血。
刚刚死去的人血还是热的。
花刺摩接了一碗血,一饮而尽。
久经风雨的姜文山也一哆嗦,故作镇定道,花兄你这是,你这刀出的也太快了些。
花刺摩擦了擦嘴,今天不说刀,只谈风月。
歌姬舞姬们早已吓得瘫软,哪一个还敢往花刺摩的身边来。
来者不善。姜文山暗道。
拖出去。姜文山说完这句拎起酒坛给花刺摩斟了满满一碗,笑道今天只谈风月,不醉不休。
花刺摩从地上拉起一个舞姬,突然问,姜兄记忆力如何?
虽已老迈不至于糊涂。
姜兄觉得我听力如何?
自然是耳听八方。
花刺摩冷冷一笑故意问道,格尔木进了城,在这洛阳城里好生风光了几天?!
听闻鲁国公也是热情好客的,据说这迎宾馆建的也高规格!
说着再次拔出腰刀,一刀划开舞姬的脖子接了一碗血问,姜兄记忆力如何?
姜文山是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十分。
姜文山拱手道,合欢洞说过的话我自是一字不差的记得。花兄可听过风云突变四个字。
花刺摩把手里的一碗血倒进嘴里,是我大漠的风,还是你洛阳城的云?
自然是大漠的风刮的劲猛!
格尔木突然发兵,一日竟夺边关三座重镇。这是你我始料未及的。
花兄的听力如何?姜文山反问。这等紧要事花兄事先却未知。
花兄保密措施做的如何?
守口如瓶。
你我尚在筹划之中,格尔木突然发兵,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花刺摩一时语塞。
鲁国公也是措手不及。只好先许他三座边关重镇,止了兵你我好在做图谋。
想来我是误会鲁国公了。花刺摩哈哈笑出声来,斟满了酒,一饮而尽,我先自罚三杯。
姜文山也笑。看着花刺摩,心里暗暗道,你和格尔木不过都是国公手下的两个棋子罢了。嘴上却说格尔木虽得了边关重镇却也是损兵折将,花兄想图谋他岂不更容易了一些。
花刺摩一下子感觉浑身无比畅快,端起碗道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