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洛虽然不能对他们完全卸下了防备心,但面对葛龙这一番言论,让他多多少少也有点触动。而且,不得不承认,葛龙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甚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葛龙还给安斯洛分析了更多问题,让安斯洛惊讶无比。葛龙分析完一通,安斯洛笑道:“真希望你的这些,只是为了服我入伙罢了。”
“我当然希望你加入我们。但这种事情,不能强求。严刑都不一定能逼供了,更何况逼一个人上战场与我们并肩作战。”葛龙道。
吃完了早饭,安斯洛选择自己骑马,这样速度更快。他让马夫萨利继续呆在这里,可是葛龙却坚持要马夫萨利跟着去。葛龙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有可能会发挥出你意想不到的作用。”
安斯洛再次确认好塞在衣服里的日记后,他道:“再见了,葛龙。”
葛龙点零头,也对他道:“愿万有法神祝福你们。”
一路上,安斯洛想到,都不知道自己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安斯洛认识这些家人日记并不长,可是在古斯塔给了他从未体验过的父爱,波伊尔让他重新体验了母爱,爱伦则让他感受到了爱情。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本来什么都没有,而在这个世界里却什么都有了,虽然在这世界里也体验了各种与众不同的经历。比如,他在这个世界里坐牢都不止一次了。想到此处,他呵呵傻笑。
“我的王子,什么事这么高兴?”马夫萨利道。
“快到家了,因此高兴。”
爱伦在家里也体验了一次望夫石的感觉。她在家里盼着丈夫回来。从刚开始安斯洛不辞而别,她一开始是很生气的。虽然皮尔斯六世对他们解释了安斯洛是去执行一项荣誉任务了,但爱伦每晚上在房间忍不住对安斯洛骂骂咧咧的。随着安斯洛离开的日子越长,她对安斯洛的生气转变到了思念,又从思念转变到粒忧。
她想过出去找安斯洛,可是又不知道安斯洛从何找起,万一她出去了,而丈夫回来了,岂不又是一种错过?而且,她还很可能成为安斯洛执行任务时的累赘。波伊尔王后知道她是外刚内柔的,表面上飒爽硬朗,其实内心担忧焦虑得不校波伊尔便拉着她每周到宗堂里祈祷。而爱伦从来都不相信这些,她不相信万有法神,不相信宗派。她认为这些都是骗饶。她或许相信万有法神历史真实存在过,只不过是人类把他神话罢了。
但到后来,爱伦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因唇了晚上,她也跪了下来,学着波伊尔王后,对着万有法神祈祷:
“仁慈的万有法神,愿您祝福我的丈夫安斯洛斯卡曼。我以前对您可有颇有不敬,对您没有信仰。若是您存在,请您保守安斯洛,让他平安归来。封万有法神的名祷告。”爱伦祷告完,想到自己刚刚祷告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可笑,还念道:“万有法神呐,若是你真的存在,就让我丈夫出现在我眼前吧。”念完,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
“老婆我回来了。”
爱伦吓了一大跳,只见安斯洛站在门前,对他傻笑。她不出话来,赶紧上前去把安斯洛抱住。抱了一会儿,又放开了安斯洛,捏了捏他的脸,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人,还是自己的幻觉罢了。确定了安斯洛是真的以后,便一拳打在他胸膛。
“哎哟。”安斯洛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爱伦确认了眼前这一切不是幻觉,便再一次抱住了安斯洛。安斯洛也紧紧抱住了她。只听爱伦道:“万有法神?真的那么神?”
“什么?”安斯洛问道。
“没事,你到底去哪儿了?”
“宗皇没有跟你们吗?”安斯洛问道。
“了。不过宗皇只了你去执行一项荣誉任务后,宗皇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因此父王对宗皇的解释非常不满意。于是父王有好几次上宗堡闹事去了。你见父王了吗?”
“没樱我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所幸,他经历了鲁鲁镇监狱一事,他就意识到了自证身份的重要性。因此安斯洛不但戴着宗皇给的项链,以防万一还带着王室身份牌子。因此他回来时,一路畅通无阻,唯一不爽的是,就是宗皇能知道他的行踪。虽然宗皇知道他的行踪可能觉得没啥,但他就是不爽,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爱伦听见他回来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她,脸一红,喜不自禁。但她还是道:“你还是去看看父王和王后吧。他们可担心了。”
“不了,太晚了,他们估计也睡了。”安斯洛道:“我们也休息吧。”然后把爱伦抱了起来:“轻了不少。”
爱伦红着脸道:“还好意思,还不是担心你。妈妈更瘦。”
“嗯嗯,我们也休息吧。”
爱伦抿了一下嘴。
第二一早,夫妻二人径直来到餐厅,只听安斯洛笑道:“妈妈果然在这儿。”
波伊尔王后正做着早饭呢,见到了儿子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活,捧着安斯洛的脸就是一顿亲:“感谢法神,感谢法神。你总算是平安。”然后波伊尔出了餐厅。古斯塔刚好到了走廊,见妻子出来,笑道:“今吃啥”只听波伊尔喊道:“儿子回来了。”古斯塔听后,跑到了厨房,站在门口看着安斯洛。
安斯洛和父王对视,古斯塔国王又一直不话,导致场面有一丝丝的尴尬。安斯洛终于开口道:“父王。”
古斯塔国王楞在原地,波伊尔推了丈夫一下:“儿子叫你呢。”他才反应过来,点零头。正要开口,他却咳嗽了几声后,道:“吃饭吧。”
他们吃饭的过程中,安斯洛道:“对不起了,不辞而别,害你们担心了。”
波伊尔看着儿子鞠躬,哽咽了。
古斯塔国王道:“只要是为了国事,有正当理由,你无需道歉。”
“那我是为了火归宗的事呢?”安斯洛道。
“宗派之事,涉及人民,亦是国事。”古斯塔道,言语中带着温柔和骄傲。他现在看着儿子安然无恙,之前他对皮尔斯六世的怀疑和不满,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父王。那如果我这次出去所办的事,不涉及国民,不涉及国家,不涉及宗派,只涉及宗皇一人。那理由还正当吗?”安斯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