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答完第二句话时,额头已经开始冒汗,心里暗叫倒霉。
完了完了,如果少爷再往下问,他就答不上来了。
哎,别墅里这么多人,怎么刚好是他撞上少爷回来。
少爷一回来就问夫人,让他躲都来不及。
就在佣人头快低头地上时,一道混重的男音解救了他。
“景曜,我有话跟你说。”郑远泽后一步走到客厅,开口便是要谈话。
郑景曜闻言眼眸里闪过一抹惊疑,随即点点头。
虽然感觉到父亲要说的话题不会太轻松,但该来的总会来。
至于宁诗诗出国一事,他只好等会再问。
父子两来到二楼。
这是一间纯粹的书房,一面墙全部是书橱,摆满了各种书籍。
而对面是一张长桌,靠着宽大的落地窗,可以在阳光下一面品茶,一面阅读。
宁诗诗有空的时候,会过来坐坐,所以房间的布置风格和别的地方稍有不同,带着些许女性气息。
这会还是上午,太阳不强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两个男人的脸上添了几分神秘。
桌上,茶香飘逸,父子两面对面坐着,一时半会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再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茶喝了两杯,茶壶里的水渐渐变冷,郑远泽放下杯子,目光沉了沉。
“景耀,你一直是整个家族的骄傲。从你十八岁就接管公司到现在,取得的成就早就远超我和你爷爷。”
一段充满肯定的开场白,让被夸奖的当事人没什么表情的脸,线条有所松缓。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是,确实是应该的。”对于儿子的认知,郑远泽快速地表示认可,并且加重话语的分量。
“身为家族的长子嫡孙,你一出生就是唯一的继承人,除了权利和财富,还有责任和义务。
景耀,你我都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一点,你还记得吗?”
虽然明白父亲的问话别有深意,郑景曜迟疑数秒,终究是点了头。
“那就好。”郑远泽跟着点头,随即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景耀,你应该没忘了我们郑氏百年流传下来的家训吧?你把第二条背给我听。”
郑景曜心头猛的一跳,脱口而出唤道:“爸……”
“我让你背家训,第二条!”郑远泽不由分说地打断儿子的话。
郑景曜俊脸紧绷。在父亲盛怒的目光注视下,唇角艰难地扯开。
“郑氏长子必须……”
刚说出几个字,郑景曜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父亲会说什么,喉咙顿时像是被胶水黏住一样,动弹不得。
“继续!”郑远泽立即呵道。
“郑氏长子必须在婚后两年内,生下一名男丁。”郑景曜不带一丝情感地把后半句说完。
郑远泽看似满意了,随即又是一记点头,这次用了十足的力道。
“好,很好,背得一字不差。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郑景曜故作不懂,“爸,你怎么怎么问?”
网上前段时间明明有打量关于宁诗诗怀孕的新闻,而且母亲还在第一时间要过来照顾准妈妈。
只是后来外婆身体抱恙才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