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点零头,两人往阳谷县走去。
到了阳谷县,只见卖包子的,冰糖葫芦的贩比比皆是,街上甚是热闹。
梦璃璃看见冰糖葫芦,扭头对武松道:“我要吃冰糖葫芦。”
武松点零头,走到卖冰糖葫芦的贩面前,问道:“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贩答道:“客官,两文钱一串,五文钱三串。”
梦璃璃道:“要三串。”
冰糖葫芦外面有一层油纸包裹着,她可以慢慢地吃,不怕时间长了覆盖上尘土。
武松拿出五文钱来递给贩,贩接过钱,笑眯眯的取下三串冰糖葫芦,递给了梦璃璃。
梦璃璃接过,两串冰糖葫芦拿在左手上,右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吃了起来。
继续在街上走着,武松道:“我们要不要去找家客栈住着,吃个饭,等明,我们再去清河县。”
梦璃璃点零头。
两人正要去找一家客栈住下,却听得背后一个人叫声:“二郎!”
武松回过头来看了,叫声:“阿呀!你如何却在这里?”
武松回转身来,看见那人,扑翻身便拜。
那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武松的嫡亲哥哥武大郎。
武松拜罢,道:“一年有余不见哥哥,如何却在这里?”
武大道:“二哥,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我又怨你,又想你。”
武松道:“哥哥如何是怨我,想我?”
武大道:“我怨你时,当初你在清河县里,要便吃酒醉了,和人相打,时常吃官司,教我要便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净办,常教我受苦,这个便是怨你处。想你时,我近来取得一个老,清河县人,不怯气都来相欺负,没人做主。你在家时,谁敢来放个屁?我如今在那里安身不得,只得搬来这里赁房居住,因此便是想你处。”
看官听:原来武大与武松,是一母所生两个。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不恁地,如何打得那个猛虎?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
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
那清河县里有一个大户人家,有个使女,名唤做潘金莲。
年方二十余岁,颇有些颜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他,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
那个大户以此记恨于心,却倒赔些房奁,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
自从武大娶得那妇人之后,清河县里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们,却来他家里薅恼。
原来这妇人,见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会风流。
这婆娘倒诸般好,为头的爱偷汉子。
有诗为证:金莲容貌更堪题,笑蹙春山八字眉。若遇风流清子弟,等闲云雨便偷期。
却那潘金莲过门之后,武大是个懦弱依本分的人,被这一班人不时间在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
因此武大在清河县住不牢,搬来这阳谷县紫石街赁房居住,每日仍旧挑卖炊饼。
此日正在县前做买卖,当下见了武松。
武大道:“兄弟,幸得今日撞见,我且不做买卖,一同和你家去。”
武松道:“哥哥家在那里?”
武大用手指道:“只在前面紫石街便是。”
武松替武大挑粒儿。
武大引着武松,转弯抹角,一径望紫石街来。
转过两个弯,来到一个茶坊间壁,武大叫一声:“大嫂开门。”
只见芦帘起处,一个妇人出到帘子下应道:“大哥,怎地半早便归?”
武大道:“你的叔叔在这里,且来厮见。”
武大郎接粒儿入去,便出来道:“二哥,入屋里来,和你嫂嫂相见。”
武松揭起帘子,入进里面,与那妇人相见。
那妇人叉手向前道:“叔叔万福。”
武松道:“嫂嫂请坐。”
武松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那妇人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杀奴家。”
武松道:“嫂嫂受礼。”
那妇壤:“请叔叔到楼上去坐。”
武松看那妇人时,但见: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正看时,武松腰间出现一只手,用力一拧。
武松往旁边一看,见着了嘟着脸儿的梦璃璃。
武松心下一苦,险些把梦璃璃给忘了。
眼睛不敢再乱看。
潘金莲看着梦璃璃,问武松道:“叔叔,这位是”
梦璃璃当先道:“我是他债主,他欠了我很多钱,也不知道何时能还清。”
“这位姑娘,也不知道叔叔欠了您多少钱,奴家有些积蓄,也不知道够不够还得。”潘金莲道。
梦璃璃冷笑,道:“多少钱你也不用再问。把你卖了,都还不起。”
武松站在旁边,没有反驳。
潘金莲也就当了真。
当下,那妇人叫武大请梦璃璃和武松上楼,因为梦璃璃是债主,所以坐在了主位上。
武大心里有些埋怨武松,不回家就是不回家,回了家竟然还带着债主回来了。
潘金莲看着武大道:“我陪侍着这位姑娘和叔叔坐地,你去安排些酒食来,管待这位姑娘和叔叔。”
武大应道:“最好。二哥,你且坐一坐,我便来也。”
武大下楼去了。
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自心里寻思道:“武松与他是嫡亲一母兄弟,他又生的这般长大。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三分象人,七分似鬼,我直恁地晦气!据着武松,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来我家里住?不想这段因缘,却在这里!”
那妇人脸上堆下笑来,问武松道:“叔叔,来这里几日了?”
武松答道:“今日刚到。”
妇壤:“叔叔在那里安歇?”
武松道:“本来打算回清河县寻哥哥的,却不想哥哥搬到了清河县,武二去外面住也可以。”
那妇壤:“叔叔,恁地时,却不便当。”
武松道:“独自一身,容易料理。”
妇壤:“叔叔来家里住就好了,早晚要些汤水吃时,奴家亲自安排与叔叔吃。”
武松道:“深谢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