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5年的5月份,艺魂已经布上了正式的轨道,生活也都没有了问题有了着落。
这家公司,现在已有5个设计师,王泓为首,张恒,颜书勤机动,还有2个市本地设计师。商务人员是郑远,他负责渠道对接。
在这里是平等的管理模式,所有人都是独立的,因为设计师有一些比较情绪化,也尊重他们的脾气。
这个公司没有画图员,全部都是设计师。就当艺魂是一个创意的办公场所,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创意。
我们可以什么都做,做建筑的。想做家装就做家装,想做工装就做工装,想设计家具就设计家具,也有手工匠人。
胡鸢说着,不要那么早开公司。年轻的设计要多学习。
这是爱德华告诉他的。
在走得那一天,张鹿送胡鸢到机场,爱德华,已在那边等候,不过并没有过来打扰他们。
还有1个小时就要登机,在候机处,胡鸢跟张鹿在咖啡厅里点了杯花茶。
两个人坐着,这杯花茶实在是太烫口了,两人都没有喝。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总会回来的。”
“也许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呢?”
张鹿拿起花茶,跟胡鸢干杯。
“我会等你。”
“傻瓜。”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和胡鸢第一次要分开了。面对离别,也要有古人的那种豪迈。
“老胡,要走了。”爱德华喊着,指了一下时间。
离别前,一个拥抱:“我很快回来的啦。”
“一路平安。对了,还有东西没给你。”
张鹿从背包里拿出了,几本近代建筑教科书,还有一罐木糖醇。
胡鸢此时忍不住了,要走的人是他,怎么自己会那么茫然不安啊。“我都舍不得走了。”
“等,也是一种幸福。对于你,我想说,我愿意等。多和爱德华出去好好看看,回来就不一样了。”
张鹿看着胡鸢跟爱德华远去的身影,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们第一站去往莫斯科…是爱德华制定好的路线。
刚才送机的时候,张鹿还没有太多的感觉,觉得很快胡鸢就会回来。
当在看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才有一种,人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之感。
爱情,是有距离的,太近了,也许,会有排斥力。太远了,会不会失去原有的吸引力呢?
人都会随着境遇的改变而变化,等他的思想,观念,变了,她越来越跟不上的时候,那么距离,会不会也越来越远呢?
突然开始有点患得患失了,刚才的潇洒,到哪儿去了?
罢了,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了,应该要有信任吧。这是爱情的基础。
回到学校。
迎来了新的一学期,这一学期,孔震搬回了宿舍。
张鹿:“在家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来?”
孔震:“我想独立,从搬家开始。”
“挺好的,我也搬回来吧,自己一个人呆着挺寂寞的。”
王孟夏:“你的胡鸢呢?”
张鹿:“他出国了。”
王孟夏惊讶了:“为什么出国啊?在市不是做的好好的?我还一直在关注他呢。”
“工作一段时间,总要出去走走。行至远处,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两出游的时候,他曾说过,不断的出行,亦算是参禅悟道,我想他把这当成是修行。他这前半生,活得没什么意思,我想,他是要为自己活一次吧。”
王孟夏:“我还真不懂了,故作高深。明明好好的,那你怎么办?”
张鹿:“我要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现在就是好好上学。还能怎么办?”
王孟夏:“好吧,你不孤独,你还有我们。抱抱,可怜的宝宝。”
孔震:“她哪里可怜了?不就是男朋友出趟国吗?又不是直接把她给甩了。甩了那才是可怜。不过,也没关系,咱年轻。啥男人找不到啊?”
王孟夏:“孔震,你丫丫的,就不能盼着点好啊?”
李娟:“胡鸢出国了吗?上回的事,还没来得及感谢他,钱也还没还给他。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张鹿:“这个我也不知道。没有具体归期,不过你不必放在心上。”
孔震:“我有很多朋友,在国内处的很好,但是一方到了国外,一旦异地,问题就多了。一个独身男人在外面,可以做到不出格的几率,实在太小了,诱惑太大。留守的一方,很是悲剧,不等吧,人家说你是陈世美,等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张鹿:“只是出去游历,也不是移民,要长期呆在国外。年轻的时候,多做一些事,多出去走走,人生才会充实。我并不害怕这种原因。如果因为我害怕,他放弃了,我想我也会不安的。我是支持他的。不过,今晚你要陪着我睡,孔震,抚慰一下我寂寞的心灵。”
孔震:“你丫丫的!这是把我当你男人了啊。我也没那家伙事儿啊,咋安慰你?”
室友们都笑了,孔震,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一夜,张鹿真的抱着孔震睡觉了,直接把她当成了自己抱枕,硬是缠着她。
孔震是一夜的心,都在砰砰跳,这个张鹿,她还挺喜欢的。搬出来住,也不错么。
半夜听到王孟夏的打呼噜声,李娟还在不知道说着什么梦话,而张鹿沉沉的睡着。
孔震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一些湿,这丫的,有什么要哭的?还是做了什么梦了?
这一夜,张鹿梦见的不是胡鸢,而是自己又置身在了黑洞里面,有一团白色雾气,里面有一个古装人影。
“你是谁?”
“我是周公。”
“周公?给人解梦的那个?”
周公拿着蒲扇,笑了:“我不解梦。因为人本来就是活在一个大梦里。”
“什么意思啊?周公,你是想说,我现在不是真实的吗?”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在做梦。希望,带给你的一直是美梦。”
然后雾气越走越远。张鹿骤然醒了,发现此时置身于学生寝室里。
喃喃的说道:我是不是一个真实的我。
孔震:“张鹿,你干嘛呢?你不是你,你是谁啊。大半夜别吓人。”
我不是我,那我是谁?
现在周围的一切是虚幻的存在吗?
那为什么能给我带来真实的快乐和安定呢?
自我,是不是虚假的?
如果我不是我,那我怎么会回到现在呢?
脑子你喃喃的想起。去体验,你不存在后的生命状态。
张鹿笑了,脑子混乱的很,真当人生是一场自我娱乐的游戏吗?
孔震摇了摇张鹿,发现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害怕极了。
“醒醒啊。”
张鹿从迷糊中醒来:“怎么了?”
“你刚才做梦了,又哭又笑的,吓死我了。”
“原来我是在做梦,还是个很混乱,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梦。”
张鹿捏了捏孔震的大腿。“靠妖,你干什么!”
看来,现在不是梦!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