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清晨,一辆崭新的大水车披红挂彩威风凛凛地屹立在小河里。
今天要举行剪彩仪式,老村长一大早就带领村民等候在大水车面前,静静等候南宫晴雪他们的到来。
一直等了半个时辰,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老村长看着站在一旁的愣头小子说道:“王二愣,你去前面村口看看太守夫人来了没有。”
“哎!”
王二楞点头笑着应了一声,便向村口跑去。
没一会儿,王二愣便跑了回来,他一边跑一边招手道:“村长,太守夫人来啦!”
话音刚落,“哒哒哒……”随着马蹄声的临近,几十辆豪华马车在数十个骑兵的护卫下缓缓地向小河边跑来。
当马车到达河边停下后,南宫晴雪在丫鬟香玲的搀扶下缓缓从白色马车上走了下来。
随后,那些富商们一个个也穿着崭新的袍子从各自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老村长和村民们一看南宫晴雪来了,立即带着村民们跪地叩拜。
“草民刘大壮拜见太守大人。”
“老村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南宫晴雪急忙上前扶起老村长。
然后,她抬手对那些村民笑着说道:“乡亲们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当村民们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后,南宫晴雪双手抱拳朝老村长俯身行礼。
她笑着说道:“老村长,今天在来的路上桥断了,让你带着乡亲们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真地很抱歉!”
老村长急忙说道:“哎呀!太守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怎么能向老朽行礼啊!这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你快快请起。”
南宫晴雪挺起身子笑着说道:“老村长,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开始剪彩吧!”
老村长笑着抬手道:“好!”
他转身朝人群中的两个姑娘笑着招手说道:“大妮二妮,快把彩绸拿过来。”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十分水灵的小姑娘立即拿着一条中间编有一朵大红花的红色彩绸和一把盛有金色剪刀的长方形红色木盘走到南宫晴雪面前。
南宫晴雪伸后拿起金色剪刀后,大妮和二妮分开站在两边,各自握着彩绸的两端,红色彩绸徐徐展开。
南宫晴雪走到红绸前,拿起金剪,“咔嚓”一声便将红绸剪成两段。
老村长举起双手高兴地大声喊道:“好!点火放鞭炮!”
话音刚落,两个村民立即拿着火折子点燃挂在大水车上的鞭炮。
一时之间,鞭炮光华四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放完鞭炮后,南宫晴雪看着站在旁边的老木匠师傅说道:“师傅,让水车转起来吧!”
老木匠抡起大斧头,猛地打掉卡在水车轴上的楔子。
水车立即开始随着水流转了起来,源源不断地将河水输送到架在半空上的水渠里,然后再随着水渠流向田地。
“哦!出水了,出水了。”
孩子们一边喊一边冲向田地。
“啪啪啪!”
“好!”
那些村民也一边鼓掌,一边喝彩。
老村长也是激动得泪流满面。
南宫晴雪看着老村长,笑着说道:“老村长请跟我来。”
她说完,便轻迈莲步带着老村长来到了水车木闸前,她笑着伸手扳动木闸,随着木齿轮转动,水车上方的活动水渠立即旋转一百八十度与主水渠断开。
“老村长,你看这样一来,上面的水渠立即就会移位,这样水车会反向转动,水也会重新流回小河里。”
“当需要灌溉田地时,只需将这木闸扳回来即可。”
南宫晴雪笑着又将木闸扳回原位,上面的活动水渠立即与主渠道接轨,河水立即开始缓缓向田地里流去。
“老村长,你看,它就又能灌溉田地了。”
看到这一幕,老村长高兴地抬手说道:“哎呀!太守夫人啊!这可真是太好了,老朽刚才还在寻思怎么才能将这水车停下来,真没想到这小小的木闸竟然会有这样神奇的功能。”
老村长指着木闸无比惊讶地说道。
然后,老村长转头看向村民们,激动地笑着说道:“乡亲们,有了太守夫人造的水车,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人工浇地了,再也不用为没有劳力发愁了。”
“来,乡亲们,我们一起拜谢太守夫人。”
老村长笑着说完,便转身带领村民们“噗通”一声跪在南宫晴雪面前。
老村长双手抱拳激动得热泪盈眶地说道:“太守夫人啊!你的大恩大德,老朽和村民们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
老村长说着便开始带着乡亲们朝南宫晴雪叩拜!
“哎呀!老村长啊!使不得!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快请起。”
南宫晴雪说着便急忙迈步上前,轻轻扶起老村长。
紧接着,她抬手对那些村民笑着说道:“乡亲们快快请起。”
“乡亲们啊!其实建造这水车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要不是因为各位大人慷慨解囊,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诸位大人,感谢你们出资为我们村建造水车,老朽和村民们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
老村长说着便带领村民们开始向那些富商叩拜。
钱庄老板钱方孔立即抬手笑着说道:“哎呀!村长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起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身为官员就该造福一方百姓,再说也没花多少银子,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老村长热泪盈眶地说道:“也许这些钱对大人这样家财万贯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对于我们而言,这就是天大的恩德啊!”
听到这样的话,钱庄老板钱方孔和其他富商们的心不由得震了一下。
他们就连做梦都想不到,一百两银子只不过是他们一顿饭钱而已,居然可以造福一方百姓!
夜晚,西郡太守府书房内烛火通明,南宫晴雪正在书房批阅来自各县的文书。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南宫晴雪抬头大喊一声:“谁?!”
“吱”地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南宫晴雪一看是暗卫来了,便不再多言。
这些暗卫都是她派出去盯住那些候补官员的,一旦这些人有什么作奸犯科之举,暗卫便会前来报告。
那蒙面男子走到南宫晴雪面前,屈膝跪地:“属下拜见夫人。”
南宫晴雪抬手笑着说道:“免礼!”
当那暗卫站起身后,立即走到她面前低声说道:“夫人,你让我盯着的那个米商周怀仁周大人,正在命令店里的小厮将大量陈米掺入新米之中以谋取暴利。”
南宫晴雪眨了眨大眼睛,惊讶地说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从随身的药袋之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到暗卫面前,笑着吩咐道:“你把这瓶药倒进他加了陈米的大米中。”
暗卫伸手接过白色小药瓶,双手抱拳说道:“是!夫人。”
言罢,暗卫转身匆匆离去。
亥时,夜黑风高,一个黑影在西郡城屋顶上飞速疾奔。
周记米店仓库内,烛光明亮,如同白昼,两个伙计正一人拿一根木棍站在粮仓前,将粮仓之中的好米和陈米搅拌在一起,而另两个伙计则往粮仓里加入好米和陈米。
一名身着黑袍的小胡子中年人正连声催促店伙计:“快点干!快点干!掌柜的说了,要在午夜之前全部干完!”
然后,他转身抬手指着旁边一个高个子大汉说道:“大宝,你带人去把剩下的那五十袋陈米拿来,倒在粮仓里。”
“哎!”
高个子大汉笑着应了一声,便带着四个伙计去扛陈米。
夜黑风高,暗卫悄然潜入周记米店仓库之中,趴在房粱上静静等候。
周记米店内,当米店伙计将最后一袋陈米全部加入粮仓后。
黑袍中年男子看着米店伙计问道:“干完了吗?”
那些米店伙计笑着点头说道:“刘管家干完了。”
“那好!我们走!”
说完,刘管家便熄灭灯烛带着伙计转身离开,临走之时关上仓库大门,并挂上一枚铜锁。
当刘管家离开后,一直藏在房顶上的暗卫这才飞身从房粱上一跃而下。
他走到米仓前,点燃一个火折子,从身上取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将里面的透明药水全部倒进了米仓内,然后再次飞身跃上房粱,轻轻掀开几片屋瓦,非常轻巧地钻了出去,再将屋瓦恢复原状,这才一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翌日清晨,天色才刚亮,西郡太守府外的鸣冤鼓便“咚咚”地响了起来。
府衙大堂之上,李文轩身穿黑色蟒袍端坐在桌案后,南宫晴雪坐在一旁。
李文轩朝旁看了一眼,师爷王洪义立即高声喝道:“升堂!”
站在两边的衙役们一边不住地敲着杀威棒,一边高声喊道:“威武……”
李文轩右手拿起惊堂木,重重用力一拍,大声喊道:“何人击鼓?带上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