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给您磨墨吧!”
谭惜涵笑着拿起一块徽墨,在砚台里磨了几下。
“惜涵,你要不要学点医?”
“姐希望惜涵学,惜涵就学!”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在这里照顾我实在太屈才了!”
黎卿也不知道该怎么,她好不容易跟傅谨涣求到一个放走谭惜涵的机会,可这丫头居然不愿意走!黎卿一般是很民主的,人家不愿意,她也不强求,但每日看着一个极其优秀的人,却给自己当丫头,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屈才!姐!能伺候您是我福气,您别赶我走!我学!我愿意学!”
“丫头,别急,不是强迫你学!”
黎卿拍拍谭惜涵的肩膀,这姑娘怎么这么性急呢?!她也没有要赶饶意思啊!这么好的姐姐在身边,谁不愿意要啊!
“姐,我想跟着您,至少,您在玄医门这些年,我想跟着您!”谭惜涵乞求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黎卿,“当然,我不会耽误自己的任务,大观园……”
“隔墙有耳!”
“对不起!姐!我……”
“你就跟着我吧,其它一切事都放了,你的位置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取代了!”黎卿看着谭惜涵,“原本打算还你一个自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所以让你赴玄医门是你最后一个任务!”
“那么,我真是太庆幸傅少主去了灏澜!否则就再也见不到您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如此亲近地照顾您!”
黎卿:“……”
谭惜涵是真的很高兴,但黎卿完全不知道她在开心啥,难道自己生招女孩子独宠?她又不是哥哥!
“明日我和师父去市上,你肯定是出不去的,就多休息吧!”黎卿将信封起来,“我最初可是看上了你这副好容貌,你可不能把它给糟蹋了!”
黎卿随意地调侃了一下谭惜涵,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很多人来有多重要!
“大学士?”
“阿悲,怎么了?”
一个点满蜡烛的厢房里,一个艳丽的女人躺在挂着红罗帐的床榻上,脸颊微红,含情脉脉地看着一个比人还高大的布偶,声音极其的妩媚!
“没事,咱们继续。”
“讨厌啦!”
独孤悲将手中的香点燃,在女人鼻尖晃了几下,便丢进了香炉,自己坐到了不远处的凳子上,捻起一条手帕擦了擦手。
“确定了是大学士?”
“回主子,千真万确!”
“那他还真是自大呢!”独孤琛讽刺地笑了笑,“那就不要后悔哦!”
“主子,您不是要拉拢欧彦吗?可这样一来,皇帝不就对他失去信任了吗?”血煞不解地看着独孤悲,他真的很不明白他这个主子的想法。
“不过是个状元,谈什么拉不拉拢的,文官里头,有谁硬得过丞相?”
“那您为何让温姐……?”
“呵呵,她该发挥自己正真的作用了!”
独孤悲勾着嘴唇,眼底全是算计,血煞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他知道所有人都在主子的算计里,没有人知道主子正真的计划!
血煞一直跟着独孤悲,即使不知道独孤悲有什么计划,但所有的事情都是经过他的手操办的,如果独孤悲想保守秘密,第一个就应该杀了他!
但无论如何,血煞是不会背叛独孤悲的,他早就将自己看作一个死人,只听独孤悲的话的死人!
“主子,糜情香供应不足了,姚姐实在是太……”血煞瞥了一眼榻上的女人,无奈地看着独孤悲,“她一个人所用的香,是其他人总共使用的好几倍……”
“先将剩下的所有香都给她!”独孤悲厌恶地背过身子,“姚丞相当初也算是真心帮我,这姚玥既然是他唯一的嫡女,不到万不得已,便留着她的身子!”
“是,属下已经通知了月獠族的皇室,应该还能凑出一些!”
“你先下去吧,安排好温孜馨入宫的事宜!”
“是!属下告退!”
血煞行了个礼后就直接离开了,独孤悲走到榻边,将炉子里的香熄灭,看着烛台里已经燃尽聊蜡烛,深深地皱起眉头。
下贱的女人!
独孤悲没再停留,将茶水倒进炉子里便离开了,一出门就有两个丫头进了屋子,帮已经熟睡的姚玥盖上了被子,并将她身下的布偶悄悄拿走了。
次日,黎卿一早就吵醒傅谨涣,欢欢喜喜地拿着自己准备好的书信,收拾好一起,便一起出门了。
“骑上我心爱的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
黎卿坐在一头驴的背上,一路唱着曲儿,傅谨涣在前头拉着绳子,他敢保证,这是他第一次牵驴!
“站住!”
“嗯?”
黎卿懒懒地回过头,一眼便看见了一个老头冲向自己!
“哈喽,门主!”
“哼!你还知道我是门主?谁允许你们出去的?我们玄医门是与世隔绝的你们不知道吗?!”
傅门主上来便一顿臭骂,主要看着黎卿,他家儿子以前从来不会做让他操心的事情,不像现在,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门主,你每不吃饭吗?你吃的饭是玄医门自己种的吗?那不是自己种的就要去买,玄医门那么多人,不到一个月就要去买一次,这算是与世隔绝吗?”
“我……”
“您别话,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您每年会收很多的礼钱,这不但没有与世隔绝,而且还与世俗相牵连!”
“丫头!别瞎,那是学费!”傅门主红了老脸,“而且,这与你们能不能出去无关,你们跑那么勤快,是想别人都知道这里吗?嗯?”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如玄医门打杂的嘛?”黎卿垂下脸满脸不高兴。
“这……老夫什么时候这么啦?!”傅门主瞪大了眼睛,“丫头,别那些有点没的了,快点回去!”
“你们家打杂的都能每个月出去一次,人家却不可以,还什么泄露了这里的位置……这不是人家不如你们打杂的嘛……”黎卿委屈地扣着手指头,就是不肯从驴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