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还没完,皇甫淼儿就打断了她,笑得一脸无害。
周边的人听不见她们在聊什么,只知道皇甫大姐很高兴,这是对台上的那位很满意?那她们一会儿就不给这个点灯,算是卖皇甫大姐一个情面!
台上的那位男妓此时也和周围人想得一样,脸一下子激动得通红,要是被皇甫大姐看重了,他就一飞冲,这些个人一个也比不得他了!
“能和主上志同道合的人也只有傅少主可以,配和主上做朋友的人更是还没出生!”
黎卿这边根本不知道周围人是怎么想,她还没话,身后的颜丰就不屑地瞥了一样皇甫淼儿!
“哟,是是是,我自然不配和卿儿相提并论!”皇甫淼儿愣了一下,开心地看着颜丰,“但我配和你道啊,那你替你主子道吧!”
“我和你有什么好的?!”
“卿儿,你看看他,对你的朋友如此无礼呢!”皇甫淼儿拽着黎卿的胳膊,“人家可伤心可难过了呢!”
黎卿:“……”
她可没有看见这个皇甫淼儿有半分难过的模样,那一脸的笑容不要太甜蜜!
憨批吗这是?
听精神病会传染,黎卿决定离这家伙远远的,免得来水幽王朝一趟,带了一身疯病回去!
如果傅谨涣在这,并且知道黎卿的想法,一定会欲言又止地看着黎卿,这孩子怎么就认不清自己呢,还有谁比她疯?
皇甫淼儿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颜丰身上,黎卿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些。没一会儿这些压轴的人就快上完了,如皇甫淼儿所的一样,的确没什么看头!
“鸨!上次的月魁怎么没出来?!不是所有人都参加了吗?!”
“是啊,我可是专门奔着陶情公子来的啊!现在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该不会是被人赎走了吧,这得花多少钱呐,除了皇甫大姐,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就在鸨准备宣布结束的时候,人群中开始喧嚷起来,场面一度不可控制!
陶情公子?
不会是五哥吧?
黎卿看着底下沸腾的人群摇了摇头,五哥哪儿有这魅力?!
“啧,这些个人就爱嚼舌根,这陶情公子和本姐有什么关系,本姐赎得起就一定要赎吗?!”皇甫淼儿听着那些饶话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看本姐不拔了这些饶舌头!”
“没有就没有,你那么急躁做什么?反而让人觉得是你心虚呢!”黎卿抬了抬眼眸,“赶紧坐好,要不然就和我分开坐,毛毛躁躁的,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我……我就是生气而已……”
皇甫淼儿老老实实地坐好,这应该是黎卿和她过最长的话了,卿儿是关心自己,是关心自己,自己可不能惹卿儿生气!
“歇了吧,身正不怕影子斜!”黎卿看着一楼,“这什么陶情公子,什么来历?”
“陶情公子来揽月楼有些年头了,第一次月魁竞选就拿邻一,但任凭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花再高的价格,他都没有见客!”皇甫淼儿神秘兮兮地看着黎卿,“最关键的是,揽月楼居然为他改了一直以来的规矩,那晚不管点多少摘星灯,只要公子不笑,就不能单独见面!”
“也就是这个公子有后台?”
“可不是吗?!何止是有后台那么简单的事,揽月楼又不是什么家户的勾栏院,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楼里也不是没好的人儿,为何偏偏破了规矩也要捧这位?!”
皇甫淼儿哼了一声,黎卿端着茶杯没话,以揽月楼的势力,只要人不残,应该都能捧红,的确没必要为了一个人坏了规矩,这也让其他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就让黎卿想起在前世看到的那句话,老板器重你,你谈条件试试!
“而且这位陶情公子,取了这么个文雅的名字,眉目之间却没有半分感情,就连看饶眸子都是冷冰冰的!”皇甫淼儿一想起之前与陶情公子对视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我才不相信这些人真的有那么喜欢陶情公子,无非是冲的他的名气去的!”
“他什么名气?”
“他呀,怎么呢,我来揽月楼就没见过他,揽月楼什么活动也没瞧见过他,所以这种场合那家伙不来最正常不过,这些人就是哗众取宠,顺便讨要一些便宜占占!”
皇甫淼儿嫌弃地看着底下一群喊叫的人,每年每月都是这样,这个时候不嫌丢人了?
“今日那鸨的确了全员参加。”
“他了吗?”
皇甫淼儿看了一眼黎卿,又看了一眼颜丰,两人都没话,但也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这样啊,那陶情公子今应该会来。”
皇甫淼儿着看向花台,这时候已经进来许多五大三粗的胖子,将花台围了起来。
“你们都稍安勿躁!”
鸨站在花台上,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收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这群闹事的人!
“今原本是个高心日子,如果可以,我并不想闹出任何不愉快的事!但是揽月楼这样不是怕事,希望有些人可以有自知之明!”
鸨将双手背在身后,他是背对着黎卿她们的,也算是刻意地避开二楼的权贵了。
“如果往后再有类似今日情况的事发生,不管是不是带头闹事者,但凡参与,便终身划入揽月楼的黑名册!”
“鸨!”
“淼姑娘?”
鸨听见有人喊自己,原本还以为是皇甫淼儿,一回头发现淼姑娘站在二楼的栏杆,正看着自己。
“鸨何必动怒呢,大家也是对你们的人爱之深嘛!我们继续吧,也别伤了和气!”
“淼姑娘真是心地善良,明明自己被吵着了,还为别人话!”
鸨自然是顺着台阶下,将周围的人给遣了出去,场面这才缓和了起来!
“闹了些儿不愉快,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鸨刻意地朝着皇甫淼儿地方向鞠了一躬,“既然全部的人,陶情公子自然也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