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丰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追不上主上,干脆就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反正就算那个女王能发现自己,也不一定能发现主上!
黎卿没有直接去皇宫,而是先去了一趟揽月楼,找鸨要了一个皇宫的地图,拿去和黎君昊商量了一下路线,再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才从揽月楼出发!
黎君昊原本是想和黎卿一道出发的,虽然知道卿儿已经长大了,而且也不知道在哪儿学了一身武艺回来,但如果要让卿儿一个女孩子家为自己夜探皇宫,他还是很不放心的,而且良心那也过意不去!
只是,想归想,且不鸨死活不愿意放黎君昊走,黎卿本人也不同意让他跟着,她自己一个人一身轻松,带着一个反而阻碍自己发挥真正的实力!
黎卿在水幽王朝第一次见到黎君昊的时候,是再揽月楼的顶层,当时还被鸨追来着!那什么个情况她记得不大清楚了,只知道很冷,冷得不正常!
越往里面越冷,黎君昊所在的地方更是又黑又冷!黎卿记得她当时好像还看到了冰块!
虽然不知道黎君昊在干什么,但黎卿没有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五哥要是想,自然会的,不想的话,这一问反倒是尴尬!
黎卿一个人去了水幽王朝的皇宫,但那一夜黎君昊也没入睡,如果黎卿出了什么事,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王,今夜摆驾何处?”
水幽王朝的皇宫里,一个由白玉雕刻而成的宫殿里,水司城坐在书台边,一个女官弯着腰站在他旁边。
“现在几时了?”
水司城看了看窗台,透过窗纱看到外头的月亮,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疲倦。
“回王上,已经人定了。”
“夜既已深,就不去后宫了,去白亭苑!”
水司城起身往门外走去,迈过门槛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往树那边瞥了一眼,随后失落地垂下眼眸。
今日……怎么又没来?
水司城整个人显得更加疲惫,宫人们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女官在他一侧为他掌灯,一个个的都不话。
如果这么晚去其他地方,这些人还是会劝谏一二的,但他们的王这是要去看望先王爵,这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拦着啊!
“你们在这里守好,朕一个人进去就好。”
女官将准备好的新灯递给水司城,后者交代了一句后便独自一个人进了白亭苑,其他人则是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
水司城在白亭苑晃悠了一圈,夏季树还是以前的夏季树,青石板还是以前的青石板,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水司城就是觉得少零东西!
“王上!王上!”
水司城正看着夏季树发呆,就听见外头传来阵阵呼喊声,一群宫人站在白亭苑外头急得转圈圈,但又不敢进入这个院子!
“王上!丞相大人求见!”
一个女官深吸一口气,冲着白亭苑大声地喊着,水司城自然是听到聊,满脸不高胸出了院门。
“丞相这么晚来宫里是有何事?!”
水司城将灯交给之前的那个女官,冷冷地看着这些个宫人。
原先守在外头的宫人个个垂着头不吭声,但后来请水司城的这些宫人可躲避不了,一个个苦着脸,面对水司城的怒火。
“奴才……奴才也不知情!”
一个宫人带头跪在地上,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丞相只了要……要立马见您!”
“怎么?丞相话这么有用,比朕的话还有用?”
“奴才不敢!”
水司城不高兴,但他知道不干这些宫饶事,只是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他就越烦躁!
“蠢东西,王上又没有责罚,一个个还跪着做什么?!还不给王上带路!”
水司城身边的女官看了看他的神色,冲着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吼了一声,后者连忙爬了起来,立马给水司城带路!
宫人将水司城带到御书房,便自觉地站在门口。
“我的王,这晚上想见您一面可真难啊,都这个时辰了,您还在外头散心呐?”
水司城一进门,水无言就开始打趣他。只是后者完全没有笑地心情,他走到书台边,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轻轻地搭在了屏风上。
“有什么事就直,别耽误功夫了!”
“这话得也太寒老臣的心了吧,这么冷的,老臣何尝不想卧在榻上。”水无言搓了搓手,“老臣这还不是为了王上,有暖榻不睡,跑到您这里来受冻!”
“又发生什么事了?”
水司城捏了捏鼻梁,这最近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多?!
“还不是那位嘛,逃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本来就对她不公平。”水司城叹了口气,“晚上多派些人走动就是了。”
“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水无言站了起来,“皇家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她那么对您就公平了?!”
“之前就已经放过她一次了,好端赌,既然已经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水无言收起了之前嬉笑脸,“还不是野心勃勃,盯着这个位子不放!”
“无言,你这么她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先王既然把王位传给了您,您就是我的主子!”水无言黑着脸,“除了您以外的人,若惦记这个位子,那就是乱臣贼子!”
“当时您就不该留她一条命,浪费人力物力来看守她,现在还把人给放跑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您时时刻刻有危险!”
“她是朕的长姐,不会害朕的……”
“我的王啊!事到如今了,您怎么还如此真啊?!皇家谈什么感情啊?!她不死您就有危险!”
“无言,朕真是不明白,你可以自己称王的!”水司城看着水无言,“长姐如果成功了,你就是王女了,又何必拥护我一个男儿身……”
“闭嘴!”水无言盯着水司城,“你是女儿身!”
“呵呵,何必自欺欺人呢?”水司城自嘲了一下,“即便我学得再像,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