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秫抿了抿唇,见花无动于衷,坚信她娘的,只能又道:“可我们离开很久了,再不回去我姐夫会担心的。
你跟我回去,让家里大人来给人家摊主道歉赔偿……”
花顿时露出一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回去告诉家里大人?还要给赔偿?你想被打死不成?”
秦秫闻言,身子抖了一下。
是啊,他闯祸了……姐姐会打死他的吧?
他看着那一地狼藉,脸都白了。
这得赔很多银子的吧?
花见他这个样子,对他更加鄙夷:“瞧你那胆的样子,还是个男的呢!跟你姐买来的那个废物一样没用。
我才不会回去找那个废物,晦气!
我娘了,那就是一个跟牲口一样的玩意儿,我才不要跟他一起。
那个老不死的也是,居然让他跟着我出来,还给他咸鸭蛋,也不看看他配么?
真晦气!”
花口出惊人,再一次吓呆了秦秫。
他张了张口,正想要辩驳,却被花塞了一块炸糕在嘴里,根本不出话来。
这时,跑去看热闹的炸糕哥突然回来,看到自己的摊子被人给糟蹋的一团乱,再看两个罪魁祸首……
炸糕哥大喊了一声:“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站住,把东西放下!
哪家的熊孩子,看我今不替你家大人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两个兔崽子。”
花没有想到炸糕哥会突然回来,骂了一声真晦气之后,就要跑。
但是却被秦秫给拽住了:“咱们做错了事,这么跑了是不对的!”
他要花留下来,跟他一起给摊主壤歉。
花扭开他,破口大骂:“你有病啊!道什么歉啊道歉!
我娘了,是他自己不当心,关我屁事啊!
怎么有你这么脑残的人啊!真晦气!”
秦秫很想告诉她,你娘的不对……
但这时,炸糕哥已经拿着棍子进来了。
看见手臂粗的棍子,他本能的害怕,双腿都有些软了。
见花已经跑了,便就跟着跑了……
只不过,三两步就被炸糕哥给追上了。
花也没能幸免……但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家里受得是什么教育。
眼见着自己要被抓住的那一刻,恶从胆边生,用力推倒了一旁的油锅。
锅里的油全都泼了出来,一大半都落在了炸糕哥身上,一部分烫到了秦秫。
好在这油锅是已经熄了火的,不然炸糕哥这条命还在不在,都难。
但即便如此,锅里余温尚存的油泼在身上,还是很快就红肿一片,好几处甚至起了水泡。
即使隔了衣服也没能幸免。
炸糕哥疼的在地上打滚,秦秫也被烫了手指,疼的直哭。
花有些慌了,立马扭头就跑。
炸糕哥见了,立马大声喊道:“快拦住那个丫头,她是杀人凶手!拦住她!啊……”
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通之后,烫伤疼的就更厉害了,直叫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这会儿炸糕摊上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听到炸糕哥这么一喊,立马有人将花拦住。
还有人上前,把炸糕哥扶了起来。
见他脖子和手都是一大片红肿还有水泡,忙又把人送去了医馆。
花和秦秫都被人看了起来。
秦秫倒是安静,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心虚的不敢话,一直低头站着。
花却一点也不消停:“你们干嘛,欺负孩子啊!
你们要不要脸啊,一把年纪的!
真晦气……”
她一边试图往外闯,一边破口大骂……
要不是这身板不对,个头太矮……活脱脱就是泼妇骂街。
围观众人都因此议论纷纷。
“这谁家孩子啊?怎么这么没家教?”
“我们秦亭镇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个祸害?”
“看着面生,怕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
“难怪……”
不想花听了那些人话,骂的声音更大更激愤:“谁稀罕当你们秦亭镇的人啊!
我家可是府城的!
我娘了,我们跟你们这群土匪窝里穷酸才没有关系呢!”
花满脸鄙夷:“真晦气!”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