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玉珏蜷缩在地上,小声的呻吟。
黑衣人直接放弃了拿东西,将躺在地上的玉珏拉起来,剑架在脖子上,看着进来的箫玉卿以及赶来的暗卫。
“你们让开,不然我先杀了她。”黑衣人看着箫玉卿,心里极为害怕。京都里面的人都在盛传,箫玉卿师从灵极山师尊,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太师……”玉珏看和箫玉卿,疼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你先放开她。”
“我现在放了她,你们怎么可能放过我。”黑衣人看了一眼身后的窗户,忽然拿剑刺向玉珏,有一掌打在她的后背上,然后转身从窗户飞身而出。
箫玉卿接住玉珏,然后看了一眼窗口,“直接杀了,不必带回府里。”
“是。”暗卫领命离开。
管家急忙去找城里的大夫,箫玉卿抱着玉珏直接飞身回到听雪阁,然后将怀里的丹药喂了一粒。
“太师,大夫来了。”管家领着大夫进来,箫玉卿也退到房外,心里面的愤怒找不到发泄之地,拳头紧握,然后又慢慢的松开,平复心里面紊乱的气息。
“太师,暗卫回复,人已经死了。”
“恩。”
“玉珏姑娘怕是十分严重,可要去宫里面请来御医看看?”
箫玉卿没在说话,屋里面,大夫用热水清洗伤口包扎上药,还好伤口在肩膀上,伤口还需要养上一些时日才能好些。
半个时辰,大夫背着药箱出来。
“大夫,可是有何大碍?”
“那一剑并未伤到心脉,老夫已经将伤口清洗上药,但姑娘受了两掌,伤了心肺。”大夫将药方递给管家,“药方已经开好,这几日按照药方像调养这,最好不要下床走动,免得触及到伤口。”
“多谢大夫。”管家领着大夫出府,并让人赶紧抓药熬药。
箫玉卿等大夫离开,才进了屋子,青竹已经给玉珏换了一身衣服,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屋子里面还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耳边的碎发,原本红润娇嫩的小脸现在尤为苍白,眉头也微微的皱着,估计是伤口太疼,睡得也是不安稳。
“本以为你今日不会来寻我,你满心满脑子里应该都是慕容焕那人,估计你此时还是想着明日骑马之事,可是你就是这般让人不省心。”箫玉卿摸着玉珏的脸颊,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让人觉得较早难安,却又无可奈何。
“太师。”青竹跪在箫玉卿面前,“今日是奴婢让姑娘去寻太师,若不是奴婢多言,玉珏姑娘必定不会受伤,请太师责罚。”
箫玉卿捏着玉珏的手,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是自己做事越发的幼稚,今日看到箫玉卿牵着玉珏,心中赌气,不肯与玉珏多言。
“太师,都是奴婢的错,和青竹没有关系。”夏荷也跪着。
“罢了。”箫玉卿看着玉珏,“若是罚了你们,谁来照顾她,等玉珏醒来发现本太师伤了你们,自然也是要闹腾的。”
“多谢太师。”
“你们下去,今夜我守着。”
青竹和夏荷不敢再说话,只能出来,然后又将火盆里面的炭加了几块,才关门出去。
玉珏疼的难受,眉头紧紧的皱着,躺在床上也十分的不安分,原本包扎好的伤口也渗透出了血丝,伤口有裂开了。箫玉卿拿着毛巾绑玉珏擦着脸上的汗,然后看着玉珏越来越难受,脸也是又红又烫。
“真是折磨人小丫头。”
箫玉卿将玉珏拉起来,然后运起内力慢慢的将自己的气息灌输到玉珏体内,滚烫的身体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清凉,胸口的灼热感也慢慢的消散,又慢慢的沉睡。箫玉卿看着有裂开的伤口,想要重新包扎,刚伸出手又慢慢的缩回去。
“今日也是情况紧急,若是你在意,我也必定对你负责。”箫玉卿看着玉珏耳朵红红的,但是床上的人依旧熟睡,没有任何反应,箫玉卿就当做默认,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内衣解开,里面的绑带也慢慢的解开,伤口还在流血,箫玉卿用热水再次将伤口擦洗干净,从衣袖里面拿出一瓶金疮药,这是下山之时从灵极山带出来的,效果自然比一般的要好。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箫玉卿将玉珏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拿着毛巾搭在玉珏的头上,直到现在还在发烧。
反反复复的更换毛巾,直到体温慢慢降下来,箫玉卿才算松了一口气,原本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听见管家在敲门,说是上朝的时间到了。
“太师。”
箫玉卿开门出来,管家、青竹和夏荷已经等在门外。
“昨夜玉珏一直在发热,今日你们再让大夫仔细瞧瞧,厨房熬的药也要及时端来。”
“是,太师!”青竹应下。
青竹在箫玉卿走后就去屋子里面伺候,还让厨房熬了红薯粥放了红糖,玉珏最喜欢吃甜食,盆里的炭火已经烧尽,又让人去厨房重新烧好端过来。
“姑娘可是还没醒?”夏荷走进来,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今早太师说,姑娘昨夜一直发热,幸好太师照料着,今早已经好了许多。”
玉珏迷糊中听见有人在说话,浑身都在疼,嗓子也是干的难受,正好听见青竹和夏荷在外间说话。
“太师昨夜一直守着姑娘?”
“守了一夜,今早管家来敲门,太师才去上朝。”青竹打了一盆热水,准备给玉珏擦洗一下身子,“厨房的药看好,别误了时辰。”
“我已经让厨房的人看着了,熬好了就会端过来。”夏荷跟着青竹,“太师也是清冷之人,但是对姑娘确是十分用心,无论是搬来听雪阁还是昨夜一整夜的悉心照顾。”
青竹看着夏荷也是无奈,端着盆子,催促着下去去厨房将药端过来,自己端着热水去了里面。
“青竹姐姐。”玉珏声音沙哑,许是昨夜受伤严重,有整整少了一夜,脸色也是十分苍白。
“姑娘,你可算醒了。”青竹将盆子放到一边,到了一杯水,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喂,“姑娘昨夜发热,醒来之后要喝些热水才好。”
“我想起来。”
“你肩膀上的伤口还留着血呢,大夫说要卧床几日。”
“唉,那我就不能出城骑马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玉珏被青竹喂了一杯水,就听见夏荷端着药走进来。
“姑娘醒了,正好药已经熬好了。”夏荷将汤药端到床边。
玉珏这才想起自己到太师府的那几日,也是整日喝这些汤药,味道苦,喝完之后连喝粥吃饭都没有味道了。
“奴婢特意让小厮是买了一些蜜饯,姑娘喝完药吃两颗蜜饯,就一点苦味都没有了。”夏荷将一包蜜饯放到旁边,然后看着青竹端着药碗,给玉珏一勺一勺的喂药,难受的眉眼都皱到了一起。
“大夫估计是诓我,这药比以前的更难喝了。”玉珏喝完最后一口,夏荷朝她嘴巴里面塞了一颗蜜饯。
“大夫说着药一日三次,需要十日,等十日之后,大夫会重新再来开药方。”青竹完全不搭理玉珏苦兮兮的模样,“肩上的伤口极深,自然是要好好养着,最好能在年底好起来。”
“管家刚才让厨房准备了药膳,说是姑娘近一个月的吃食要清淡。”夏荷说着。
慕容焕今日府里有事并未到太师府接玉珏,只是让小厮过来说一声,管家知道了也并未多说,玉珏知道后,心想正好也不知道编个理由糊弄慕容焕,心里十分不想让慕容焕知道自己受伤之事。
昨日潜入府里的黑衣人死了,户部张志心里面越发害怕,等书房里面等了一夜消息,人一直未回来。早朝只是也是心惊胆战的看着箫玉卿,而箫玉卿也是时常出神,箫域喊了几次才有回应,朝堂之上的气氛十分古怪。
箫域看着下面的箫玉卿,然后又看着孟丞相和户部尚书张志,这个早朝比往日意识安静许多,箫域自然是知道昨夜太师府遇刺之事。
玉珏醒来之后被青竹夏荷哄着喝了两碗药,整天的时间都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伤口也不疼了,但也只能躺在床上,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免得触及到伤口。
“也不知我这身上的伤几日才能好,真希望明日起来就没事了。”玉珏盯着一直在做针线活的青竹,“我在定州的时候遇见一个人,是慕容焕铺子掌柜的妻子,她的刺绣做的十分好,绣的蝴蝶牡丹宛如真的一般。”
“姑娘可有让那妇人教教你?”青竹回应着。
“教了半日,可是我学的慢,不及府里的知雨学的好。”
“姑娘着出了一次远门,就心心念念的想着别的人。”夏荷看着玉珏,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青竹姐姐,你这绣好的帕子,可不许给姑娘用。”
“姑娘还伤着呢,不许逗她。”青竹抿着嘴笑着。
“包裹里我选了东西,你拿过来,是送给你们的。”
夏荷听见,就想起来前几日首饰玉珏带回来的包裹的时候有两个小匣子,被放到柜子里面,然后走到里面的衣柜,拿出来放到床头。
院子里,箫玉卿在宫里面忙碌一日,傍晚时分才回府,看了一眼听雪阁的屋顶,然后听着管家汇报今日府里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