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欢顺着官尧臣的逻辑往下理,“但是顾小姐忘记了物极必反,水满则溢。”
“任何绳索都有受力极限,就像人都会有自己坚守的底线一样。”
官尧臣唯有微微一声叹息,“只有这根绳索断了,他们才能彻底分清彼此。”
“您怕我搅进他们之间,被雷总利用?”迟欢欢觉得这个可能非常大。
“以迟秘书的智商,我确实担心。”
官尧臣倒是没否认,迟欢欢挫败的捂脸。
他抿唇,唇角微微上扬,“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官尧臣这个精辟的评价。
和老迟“晚上烤个脑花给你补补”,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顾董这算是用顾小姐去交换利益吗?”
迟欢欢怅然,心里担心多余八卦,“好担心顾小姐吃亏,雷总一看就很渣。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顾小姐怎么会看上他的?”
令人费解。
迟欢欢从知道雷铮有未婚妻,他还肆无忌惮撩她那一刻开始,直接给雷铮盖了个渣男的戳。
很主观就认定了这就是事实。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了情分,还有利益上的牵扯。终归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利可图自然不希望这么快合作破裂。”
官尧臣一言道出内情,现实总是残忍而冷漠,“原本她可以不用把感情和利益捆绑在一起,为了赢,倾其所有,才会输的一败涂地。”
迟欢欢不懂,“雷总这是胜在了无情?”
“事未过半,现在论输赢尚早。以我对顾小姐的了解,这件事还会有反转。”
官尧臣有些反常,难得话多的一天。
迟欢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歪着脑袋,托腮看着官尧臣,“官总,您今天话好多啊!”
“你脚不疼了?”
官尧臣岔开话题。
迟欢欢这才想起蹬掉脚上的高跟鞋,解释,“不是我要穿成这样的,是顾小姐和莫小姐非把我打扮成这样的。”
她想起莫薇儿说的赛马,只能欲言又止的盯着官尧臣看。
“有求于我?”官尧臣眉稍飞扬。
“我能不能不要再和莫小姐见面了?她总想套路我的话,而且今儿顾小姐说……”
迟欢欢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莫小姐家过两天庄园赛马,官总您千万记得拒绝啊!”
“你不会骑马?”
“我会骑马不是更奇怪吗?”
官尧臣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怪,迟欢欢无力解释。
“她说赛马和你想的不一样,不需要你上马骑,不过迟秘书要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那样?”
迟欢欢好奇问,“难不成有人骑在马上比赛,谁赢了有彩头这样?要不是自己的马,怎么比都不公平啊?”
“可以自备,也可以现场选。就是凑个趣,就是种交际手段。”
姚景芝不在,官尧臣尽力科普,“输赢不重要,当日参加赛马请来的宾客才是重点。”
“所以官总也会去是吗?”
“当然,不去。”
那可是真是个坏消息。
“我可以不去吗?”
“你觉得呢!”
迟欢欢垂死挣扎,“那件事,可能不小心闹得大家都知道了。熟不熟的都来问,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