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是不是过不去了?你是怕贺兰先生也像他一样?接近你是为了利用你?”
爷爷的问题,直接的让迟欢欢无处躲藏,只能直言面对。
“有些当上一次就够了,难道以后都要让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吗?”
迟欢欢咬了咬唇,垂下眸,恹恹道,“我就是普通一个女孩子,我有多大的能耐我自己很清楚。我不想做那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爷爷,我觉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我只是希望能在遇到对的合适的那个人的时候,可以更从容的面对。”
反正,他就是没有准备好。
毕业之前没把这件事列为重要人生计划。
但她也不希望爷爷误会她,心如止水,从此一蹶不振。
“贺兰先生那种,仰望仰望就行了吧?”
迟欢欢试探的反问。
“要不,你听爷爷说个故事?”
迟欢欢拧眉,“是您当年如何救拯救了一个落难的有为青年?然后青年成了总统,要回来报恩的故事?”
“他告诉你了?”迟爷爷略显惊讶。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爷爷……就算您要接受报恩,也不需要把您捧在掌心里疼的宝贝孙女给送出去啊!”
这不是在做赔本生意呢嘛!
太不划算了!
“如果我说,是我要求他报恩的呢?”
爷爷这话扔下来,迟欢欢就更不明白了。
印象中爷爷并不是施恩图报的人。
说到这,迟欢欢才沉下心来,打算好好听爷爷把话说完。
“爷爷,是和凌霄路区块发展有关系吗?”
迟爷爷点头。
迟欢欢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您年前说过,您的根长在凌霄路,这辈子都不想离开。那总统先生的意思,议会提的,想必就是这整一个区块拆掉重建是吗?”
“嗯。”
“是拆迁的赔偿款数额没有达到预期吗?”
若是议会把这件事提出来讨论,那总统在兰城暂住,就是讯号。
凌霄路区块或拆或改,是避免不了。
坐诊大堂的檀香浓郁程度,似乎在间接说明了爷爷的烦恼。
“还是爷爷根本不愿意让这个院子,变成兰城历史上的一颗尘埃。”
迟欢欢迟疑了片刻问道,“爷爷,若是议会提案,以您一己之力恐怕也难保住这个院子。所以……您所谓让贺兰先生报恩,是希望他动用总统的特权帮您保住这个院子?”
“欢丫头,爷爷是不是重来没同你讲过,这整条凌霄路都是迟家的祖产?”
爷爷话音看落下,迟欢欢握着茶盏的手一抖。
滚烫的茶水泼贱手上,迟欢欢吃痛撩开了茶盏。
一个没放稳,茶盏摔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
茶盏碎成了瓷片。
“爷爷,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手上溅红的痕迹,明明是疼的。
迟欢欢不敢置信的循声望去。
“你太奶奶过世前十年,把名下房产陆续过户到我和你奶奶名下。因为数目庞杂,数量巨大,而且又是兰城市中最后一片尚未开发,产权集中的地界。”
迟爷爷端着茶盏,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继续道,“其实从你出生后,一直有财团想要收购开发这片区域。但是你太爷爷一心想要把这整条街,留给你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