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这个名字烟火气的极,她还记得百里奚问她名字的场景。
那日。
她故意装作受伤,懒洋洋的爬在那人身上,温暖如冬日的阳光的声音透过结实的胸膛穿到她的耳中。
“请问姑娘芳名?”
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心想:这人虽说生的瘦弱,然却是个练家子,这么长的路喘都喘,只是,这凡人都有名字,我们可是没的,我叫什么呢?对了,说书的都说白娘子美丽善良,就她吧!
“白娘子。”
“嗯?”百里奚脚步一顿。
“当真?姑娘切莫与我玩笑。”
她皱了皱眉,身子凑近了些,软软的胸紧紧的贴着那人结实的背部,百里奚蹭的一下,脸更红了些。
“我怎么可能给你开玩笑呢?世人都言白娘子美丽善良,如活菩萨观世音在世,奴家爹娘也想让我真诚待人,于是,便起了这个名字。”
百里奚叹了口气道:“哎,这民间故事如何做的起名字呢,不如,我给姑娘起个名吧!”
“好啊!”女子愉悦的声音轻轻吹过耳垂,百里奚麻了半边身子。
“姑娘何姓?”
“嗯?这个,需要我想想,对了,我姓柳!”
百里奚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怀疑,很快的又被喜悦冲洗过去。
“我观姑娘如此爱笑,真真应了那句巧笑嫣然,不若就叫柳嫣然吧,姑娘看如何?”
“嫣然?柳嫣然?哈哈哈,好,我以后就有名字了!”
那个名叫嫣然的女子兴奋的拍着爪子,重力的压迫下,百里奚脚步一顿,险些栽倒下去,无奈的摇摇头,笑的一脸灿烂。
思绪猛的一转,散发着淡淡墨香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如今只剩了百里奚同柳嫣然两人。
嫣然缕缕耳后的头发,纤细的锤头放在嘴旁咳了咳,不自然的穿过屏风,走近里间。
不知不觉间,渐渐地离百里奚更远了些。
柳嫣然浑身上下散发着不自然,呆呆的扣着桌角,心想:这男人缘何如此古怪?好吓人!
“你……”
“啊?”
柳嫣然身子猛的一惊,迈着小步子不断的往后退,百里奚的帅脸一点点逼近,他的眉浓的异常,仿若是远处矗立的高山,嘴抿的紧实,没来由的令人不敢亵渎。
柳嫣然咽了口吐沫,心脏几乎跳出了心房,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干哈呢?神出鬼没的,你是鬼吗?”
百里奚淡淡道:“我是鬼还是你是鬼?”
柳嫣然猛的直起身子,食指颤抖道:“你,你,你说什么劳什子废话呢?我这么美若天仙,美丽动人,美轮美奂,美人迟暮,怎么会是鬼呢?”
“你,你说什么?”百里奚应道。
“呸,美人如玉,是美人如玉!”
“嗯,是美人如玉。”
男子狭长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女子,眸子里有春水暗涌,装的是三分柔情,二分蜜意,四分暧昧,一分宠溺。
“你,你干哈呢?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心里发麻!”
柳嫣然猛的抬起右手,想把这个肉麻的男人推的远远的,谁道力气用的太大,那人却恰巧走开,受惯性的影响,女子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
男子长袍一摆,大步一跨,结实温暖的掌心已覆盖在女子柔弱纤细的腰身之上。
“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女子圆溜溜的眼珠瞪的更圆了些,胸口上的火蹭的一下又冲了上来,抬起右手就往那人胸口上推。
“你,你个流氓?”
“我流氓?还是……你流氓?”
柳嫣然顺着百里奚的目光缓缓的往他胸口处瞅去。
凌乱破碎的外衣。
白嫩结实的胸膛。
两颗红果果的小草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流氓!”
女子不受控制的上下颤抖着,仿佛是入网的鱼,拼死的挣扎,想要脱离眼前男子的束缚。
百里奚狭长的眸子眯的更紧了些,低头缓缓靠近女子的耳垂,雪狮子碰了春水,顿时,化成了一腔柔情。
女子食指轻轻触了触男子结实的胸膛,脸庞微霏,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合道:
“百里奚,你,你,你靠我这么近干嘛,你,你的脸上有我,我的?”
“你的什么?是你的影子吗?”男子仿佛被柔情包裹了一般,软软糯糯。
“不,不,不是。”女子俊俏灵动的脸庞全部被绯色悄悄爬满。
“那是你的什么?”有个软软糯糯,湿湿滑滑的东西略过耳垂。
柳嫣然蹭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酥麻的仿佛不是自己。
“你,你的,脸,脸上,有我的……”
“嗯?”
“你的脸上有我的口水!他妈的?干嘛离我这么近,你想让我得心脏今晚病死于非命,自己好隔天娶个媳妇洞房花烛是不是?你个阴险狡诈,杂七杂八,八,八,你个王八蛋!”
百里奚顿时石化。
这女子是此地的生物吗?为何如此强悍,也是,她本来就不是。
百里奚无奈的摇摇头,大手握住女子纤细的腰身,缓缓的支起女子站立,笑道:
“嫣然如此说来,可真是误会极了百里?莫不是故意岔开话题,有事隐瞒?”
柳嫣然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咳了咳,装模作样道:
“呸,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不怕鬼敲门,说走就走一好汉,怎么会有事隐瞒?”
百里奚嘴角一勾,双手背后,淡淡道:
“那百里有三个疑问姑娘可否解答?”
柳嫣然怒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问我就说,你是谁啊?你,我不解答!”
百里奚迈着步子的腿停了下,摇摇头道:
“哎,如此可就可惜了!”
柳嫣然可是个懵懂单纯的性子,百里奚如此吊着她,她如何不发问,只见她心痒难耐,仿佛八爪挠心,一张嘴是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握紧拳头道:
“百里奚,你,你有种,我是载你手里了,说!可惜啥?”
那边百里奚胸有成竹,暗地里数着数,他知晓这女子十个数字之内,一定坚持不住。
百里奚依旧背着手,目光悠长,没有焦距,略过那扇摆着青藤的盆栽上,仿佛投到了远方。
“可惜百里心悦于姑娘,如此,便要问个明白才行!”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