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仙急急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向景辰所在,“你将手伸出来。”
景辰将手伸了出来,只感觉到一股寒冷气息注入到自己地身体里,景辰待这股寒气完全进入自己的体内,对雪仙道:“去吧,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的。”
雪仙幻化出本体,一朵晶莹的雪花飞向枝头的玉兰花,玉兰的一瓣花瓣与晶莹的雪花相碰触,景辰立刻施法将玉兰与雪花冰冻在一起,又继续施法玉兰从枝头飘落下来。
水魄儿弯下腰拾起那个冰雕,将它放在手心里,她觉得自己的心里莫名的难受,为什么别人就能求仁得仁,而自己却只能……
景辰拍了水魄儿的肩,“魄儿,走了,回家了。”
水魄儿突然惊醒,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她想她只是被玉兰与雪仙的故事感动了吧,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只好带着那个冰雕跟在景辰的身后回家了。
水魄儿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景辰交给她的册子,翻来新的一页就要记下雪仙与玉兰的故事,景辰却从她身后经过,说了一句魄儿,过来。
水魄儿不明所以的跟着景辰到了他的房间。
景辰看着水魄儿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今天也没有心情与水魄儿打趣,但是现在他却有事找水魄儿:“魄儿,你去床上躺下,闭目养神。”
水魄儿知道景辰一定是有事,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同他顶嘴,只是顺着他的话去做,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景辰看着水魄儿已经躺好,伸手在水魄儿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水魄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景辰从指尖逼出一道雪色白光,那道白光散发着寒气,景辰将这道寒气缓缓的度入水魄儿的体内。
水魄儿睡梦中觉得突然冷了,她不由的拽了拽身上的被子,她觉得更冷了,景辰看着水魄儿的样子,缓缓的将灵力注入她的体内,他看着水魄儿慢慢的平静下来,才终于放下心来,走到桌边坐下闭目休息。
床上的水魄儿醒过来时,就看见桌边的景辰,她不由的愣了一下,但又立刻回过神来,他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内?自己昨天怎么就失去了意识呢?
水魄儿下了床走到景辰的面前,水魄儿看着景辰那张美的出尘的脸,不由得脸红了,这时美的出尘脸上的眼睛睁开:“魄儿,你看着我干嘛?”
水魄儿腾的站起身,小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愤愤道:“我看看你死了吗?”
景辰语带笑意,“魄儿,我还没有死呢,你放心。”
水魄儿结结巴巴:“谁,谁,谁担心你,我,我,我只是……”
景辰不待水魄儿的话说完,说:“魄儿,你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水魄儿听出景辰话里的担心,“我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反而觉得比以往更加舒坦。”
景辰听着这话,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水魄儿看着他这样,觉得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水魄儿开口道:“景辰,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景辰微笑道:“魄儿,昨日雪仙给我的功力我传到了你的身体里了。”
水魄儿愣住:“给我?为什么?”
凌晨道:“我的功法是至阳至刚的,而雪仙也是比较阴寒,我们两两相克,不可能共存一体的,而你则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体制本就阴寒,与雪仙的功法是一致的,故而我将它传给了你。”
水魄儿听了这话,问道“那你岂不是白忙一场了。”
景辰道:“不能这么说,我这么做只是想为天地间减少一缕怨气罢了。”
水魄儿睁大眼睛好奇道:“怨气?你不是说他们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怎么还会有怨气呢?”
景辰道:“人死虽是万事空,但是世间终是会有执念较深的人,鬼,妖,仙,所以这些执念无法实现时便会成为怨念,而濒死之时怨念会更深,经久不散。”
水魄儿继续问:“那你做那么多就为消散那些怨气,如果那些怨气不散会有什么后果?”
景辰脸上的表情变的幽冷:“他们会积聚在一起,他们是对世间的怨念,会有报复世间的想法,一旦积聚到一定的力量,会带来瘟疫,天灾,到了那时再想消灭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水魄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像你说的那样,那岂不是怨念每天都在聚集,那我们恐怕是很快就会死了!”
景辰被水魄儿的话逗笑了,“魄儿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啊,能聚成这股力量的怨念都是执念极深才会生成这种怨气,像普通的怨气还不待聚集在一起,就消散了,所以魄儿你不必担心,你会有很长的时间活着呢。”
水魄儿听到这话总算是放下了心,她的脸上又漾起美丽的笑容。
景辰看着这笑,他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也只好不去想这件事,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魄儿,那雪仙的功力虽不是太过深厚,但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这股力量你承受不了,所以,你需要开始修炼,这样你才能控制好这股力量。”
水魄儿听了觉得景辰还真是多此一举,她抱怨道:“你就不能直接帮他们,非要什么力量,结果自己不能处理好,还要我来收拾乱摊子。”
景辰道:“魄儿,我和你说过我是至阳至刚的功法,若是我直接出手,只怕是直接送他们一程了,而不是现在这样了。”
景辰站起身,“魄儿,你将这次的事记录下来,我去休息会,一会我教你功法,你一定要认真学,这是性命攸关的事。”
水魄儿嗯嗯的不听点头,她就走出景辰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册子开始记录这次的事,又将那冰雕化入册子内,做完一切事,水魄儿觉得自己真是疲累不堪,躺倒床上休息。
水魄儿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梦中,但是她却醒不过来,她只好在梦中的幽径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