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魄儿不由得翻了白眼,你就吐了一口血,还需要补血气,你要那些受伤严重的怎么办,直接去死啊!水魄儿在心里想着,但还是跟上景辰的脚步,没道理自己做的早饭不吃,全都便宜了别人啊。
两人坐在桌边,静默无言,最终还是水魄儿忍不住先开口了:“景辰,你打算怎么办,吴家的事。”
景辰道:“魄儿,这事过几天再说吧,我需要修养几天,左右吴家的白骨又不会害人,它只会在院子里散散步罢了,这不是什么着急事。”
水魄儿听完景辰的话疑惑的看向景辰,修养?难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能吧?
两个人吃完饭,景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向以往一样,同水魄儿逗几句嘴在离开的。
水魄儿看着景辰离开的背影,她想起景辰说过的补血气,决定午饭的时候给他做个补血的菜,反正景辰不挑吃的,一般的食物他都能入口,这么一想,水魄儿又拿起菜篮子急急的向集市赶去,自己早上就将一天的菜都买回来了,没想到景辰会出意外,所以,自己还要再去一趟。
集市热闹极了,水魄儿边看边想,自己是炖鸡汤呢还是做猪肝汤呢,想了好一会,水魄儿还是决定炖鸡汤吧,这样自己也可以喝啊,猪肝汤,还是算了吧。
水魄儿挑了一只肥鸡,小贩闲聊:“姑娘买鸡是要怎么吃啊?”
水魄儿道:“我要炖汤,烦请大哥给我收拾的干净一点。”
小贩听了这话将手里退到一半的鸡放下,随手抓起一旁的老母鸡,道:“姑娘啊,这炖汤还是老母鸡最补,你不防再买一只母**。”
水魄儿看着小贩已经收拾到一半的鸡,又看看那只老母鸡,思索半天,最后道:“那大哥你将那只母鸡也帮我清理干净吧。”
水魄儿带着两只洗净的鸡回家,她想她的脑袋一定是抽筋了,这天气越来越炎热,两只鸡,自己家又只有两个人,那要什么时候能吃完啊?这岂不是要浪费一只吗?
做好午饭水魄儿叫景辰来吃,景辰看着眼前的桌子,清炖鸡汤,红烧鸡块,鸡肉炒韭菜,道:“怎么都是鸡啊?”
水魄儿一脸我全是为了你的表情:“你说你需要补血气,我问过了,他们都说鸡是最补的。”
景辰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开始吃饭,水魄儿问:“景辰啊,你看这都到五月下旬了,可是我们下个月的伙食还没有解决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当神棍啊?”
景辰正在夹菜的手一顿,思索了一会,道:“魄儿,你下午去吴举人家,找吴夫人谈谈价钱,嗯,就要五十两吧。”
这次到水魄儿顿住了,不可置信的问:“五十两?吴夫人会给吗?”
景辰道:“会,当然会,早知道五十两对于吴举人家根本不算什么的,要是我们能帮她将那具白骨处理好,一百两她也是会给的。”
景辰吃完就回房去继续调息,水魄儿将碗盘收拾好,回到屋子将自己梳洗一番,就向吴举人家去了。
水魄儿进了吴家,被吴夫人带着走到了正堂,水魄儿说明了来意,吴夫人脸上的愁闷之气并没消散,阴郁的道:“小姑娘,我也请过不少道士,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小女娃,我虽是被鬼怪所扰,但也是不是你能随便骗钱的主。”
水魄儿看了看自己,心想自己虽然要价高了点,但自己可不是骗子,这么想着道:“吴夫人,我不是骗子,你若是不放心,那便等我驱走鬼怪你在付钱也可以。”
吴夫人听水魄儿这么说,脸上的神色有了松动,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将鬼怪驱走,我给你一百两。”
“好。那我们说定了,事成之后一百两。”水魄儿一口答应。
谈完后,水魄儿离开吴举人家回到了自己家,将结果告诉景辰,两人觉得还是让吴夫人尽快解脱吧,毕竟人家给银子都那么爽快,于是两人决定今晚就去吴举人家里。
夜晚,水魄儿与景辰来到吴举人家,又是吴夫人亲自接待了他们。
景辰进入屋内,四处打量一下,又细细的端详吴夫人,好一会才道:“吴夫人,冒昧的问一句,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见吴举人,只有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
吴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又很快的恢复如常,道:“我家老爷七年前去山里打猎,却不知怎么惊了马,从马上摔了下来,自此以后,老爷就昏迷不醒,这偌大的吴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景辰道:“真是不曾想问到夫人的伤心处了,还请夫人见谅。”
吴夫人摇了摇头,道:“无事。”
景辰又问:“夫人家中可有什么传家之宝吗?”
吴夫人想了好久,才道:“老爷的书房里有一本书,他从来不让别人碰,就连书房都不让人进,想来也就是那本书比较珍贵吧。”
景辰道:“劳烦吴夫人去书房将书取来。”
吴夫人离开后,水魄儿道:“景辰,你要书干什么啊?”
景辰不曾说话,只是淡笑着。
吴夫人很快就将书拿来了,景辰又道:“夫人,接下来的事就交与我与魄儿了,夫人就留在房间里休息吧,一定不要出来,切记,一定不要出来!”
说完不待吴夫人回话,景辰就带着水魄儿去了庭院。
两人在牡丹花旁停下,景辰又幻化出了一张桌子,两个凳子,示意水魄儿坐下,道:“今日这吴家不会有其他人,你不必用那副白骨来吓人了。”
水魄儿四处打量没有见有人,她想说话,被景辰用眼神制止了,水魄儿只好闭上了嘴。
景辰道:“难道不想出来谈谈吗?”
这时水魄儿感觉身边的牡丹花颤了颤叶子,她想起昨天那白骨绕着牡丹花走圈圈,不由得后背一寒,她立刻搬起凳子到景辰的身边坐着。
景辰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笑了,他不在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牡丹花旁等着。
一阵夜风吹来,水魄儿看见桌前多了一个淡淡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