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魄儿与景辰在吴家聊天到天亮,景辰就去找吴夫人要银子了,水魄儿先回家了。
水魄儿推门进去自己的家,看见院子里的牡丹花,不由得啊了一声。
景辰的声音出现在水魄儿的身后,“魄儿,你看这牡丹漂亮吧,以后还有人和你聊天了。”
水魄儿一脸怒气:“景辰,这里是我家,你不可以不经我允许擅自往我家里弄东西,尤其还是一个花妖。”
景辰看着水魄儿脸上的愤怒,不解的问道:“魄儿,你怎么这么生气啊?我这是为你好,丹兄在修炼,你也在修炼,你们都是阴寒的功法,可以共同探讨,一起修炼。”
水魄儿听见景辰的解释,还是生气,她觉得景辰太过自以为是,他认为是对的,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意愿,就自己做主了,雪仙的灵力是这样,将牡丹花带回来也是这样,他就不懂与别人商量吗?
水魄儿不理景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水魄儿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与景辰。
自己是一个性格开朗有些泼辣的女子,还有一些多愁善感,心直口快的人,太过容易陷入别人的故事,为别人伤感。
那景辰呢?景辰自己和他认识这么久,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景辰他的一切自己都觉得是假的,什么笑意,什么生气,什么高兴,什么讽刺,水魄儿觉得这一切都是景辰根据遇到什么事情就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根本就什么事都不在意,这世间的事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的,既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感觉,他日复一日的这么做,他就不累吗?景辰他怎么就这么假呢!!
水魄儿这么想着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景辰被水魄儿的动作弄得愣了好半天,自己这是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啊,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景辰这么想着,也抬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水魄儿一晚没有睡,自己一觉睡到了下午,她起床看了看屋外的太阳,觉得奇怪,今天景辰怎么没有叫自己给他做饭呢?
怀着满腹疑虑,水魄儿走到景辰的房门前,在门上扣了扣,景辰开门,脸上又是水魄儿日日看见的笑意,水魄儿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景辰脸上的笑,她就生气,“景辰,你下次跟我说话,你的脸上不要挂这种虚伪的笑,我看着就讨厌。”
景辰脸上的笑僵住了,自己在这人间这么多年,用这温文儒雅的样子来示人,久而久之,只要看见人脸上就挂上这样的笑,从来都是说自己好,水魄儿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水魄儿看着景辰不说话,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了,就算不喜欢,也不应该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让他难看,水魄儿看了一眼景辰,低下头道:“不好意思,景辰,我过激了,不过你要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你整日的带着面具你不累吗?”
景辰的脸上褪去笑意,“魄儿,我答应你,在你面前我会不带你讨厌的那层面具的,魄儿,你可否给我准备点吃的?”
水魄儿脸上凝重的表情瞬间褪去,自己真是太过高看景辰了,他怎么会生气这么困难的事呢,水魄儿有气无力的道:“景大爷,你想吃点什么啊?”
景辰道:“随便,只要魄儿做的都好吃。”
水魄儿觉得景辰的嘴是最值钱的,他的嘴就想抹了蜜一样,甜腻腻的,水魄儿向厨房走去,门口来人,“水家姑娘,有你的信。”
水魄儿听了这话开门,道:“多谢这位大哥了,不知道这信是从哪寄来的?”
门外送信的汉子道:“水家姑娘,这信是从京城离开的。”说完这话,不待水魄儿在说话就走了。
水魄儿看着信封上的水魄儿亲启,不由得疑问,自己父母的信两个月寄来一封,这上个月才收到的父母的信,这封信是谁给自己寄来的?
水魄儿将信放到自己屋内的桌子上了,去厨房里做饭了。
景辰与水魄儿吃完晚饭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旁边的牡丹花时不时的插嘴,让水魄儿觉的景辰就是有毛病,否则怎么会把这个自恋又无耻的花妖带回来,水魄儿没有兴趣继续喝茶聊天了,借口昨天一晚没睡,今天又没有休息好,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水魄儿坐到桌前,拆开了今天下午的那封信,信是水魄儿的好友写来的,信中说自己同母亲回家乡祭祖,正好路过锦城,自己和母亲说好了,要与她住些日子,等母亲回京在来接她一起回去,要她给她准备住的地方。
水魄儿一阵头疼,自己的小院只有两间房子,自己住一间,另一间景辰住着,自己好友来了,自己让她住哪呢?而且看见自己和一个男子同住,还不得翻天?
水魄儿想了一整晚,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这些日子让景辰出去住,并且别来找她,这是她目前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第二日一早,水魄儿起来去买菜,费尽心力烧了一桌子好菜。
景辰看着水魄儿一脸笑容,又看看桌上的美味佳肴,直觉告诉他,水魄儿一定没好事,所以他坐下一声不吭的开始吃饭。
水魄儿觉得景辰今日也很反常,往日景辰总会与自己一边吃饭,一边说些闲谈,怎么今日一声不吭的吃饭呢?
还是水魄儿先开口:“景辰,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呢?”
景辰道:“魄儿很少做这么多菜,自然要多吃少说话啊。”
水魄儿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还不如像往常一样,自己与景辰有说有笑的更好说,现在这样,怎么开口啊。
水魄儿一边思索又吃了两大口的白饭,终于忍不住道:“景辰,你能不能暂时搬出去?”
景辰心里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嘴上却道:“为什么啊,魄儿,你怎么这么突然的就要我搬出去啊?”
水魄儿只好将自己好友来信的事,以及自己思考的结果告诉了景辰,并言明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