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少女夏珝琋第一次以完全态降临这个空间,施展生死轮回术在短短十息之内,让那些普通的荷花莲藕荷叶在灵力的滋养下经历数百个轮回,进阶为神物为安月华藕塑金身。
那日,她抑制不住神魂深处最真最切的渴望,俯下绝美的脸庞,粉红晶亮的唇瓣悬停在距安月华干裂的嘴唇毫厘之处,本打算虔诚地印下一枚虚吻。
没想到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刚刚完成藕塑金身的安月华挣扎着想坐起身来,虽然到最后只是无意识的微微一颤,却也足以越过一线涯。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式的碰触,就已经让少女夏珝琋禁不住眼泪婆娑,更何况是现在这样自己主动捧着安月华的脸吻了上去。
少女夏珝琋羞得俏脸通红、头冒青烟,紧闭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停微微颤抖,她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这绝对不是偷吻,这是为了治疗。
对,完全是为了治疗……
只要月华吞下这颗光球,就可以唤回迷失的神魂……
只要能唤回迷失的神魂,做什么都是对了……
这吻根本就不是吻……
对,只是为了治疗……
“一切为了治疗”这个借口虽然可以自欺欺人,却也让少女夏珝琋脸红得不行,唇瓣上传来的温柔触感让她一时恍了神。
多久了!?
无数年以来都没有勇气做的一件事情,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对他做了……
一想到这,她的耳根子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哪有平日里高阶神只的气度雍容、庄严典雅。
少女夏珝琋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脑子里就像是在熬煮一锅浆糊,昏昏沉沉的什么都记不住,思维已经完全停摆,灵台仅余的一丝清明都系在了安月华身上。
精纯极致的仙息从少女夏珝琋的红唇皓齿之间溢出,直接渡给了安月华。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夏珝琋还是温柔虔诚地捧着安月华的脸,维持着主动献吻的姿势。
光球里的夏珝琋早就用两只猫爪挡住自己的剪水大眼,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哎呦呦,这可不能看,会长针眼的。”
罢,两根嫩白的手指分开,露出紫水晶般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又立刻被猫爪子给捂得严严实实:“不能看,不能看,真的会长针眼的。”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少女夏珝琋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但是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必须唤醒安月华,那样你无数年的等待与期盼才有意义。
少女夏珝琋心一横咬破舌尖,一抹精血在她的唇齿间炸成一团血雾。
她闷哼一声,以无上神念催动,一道道泛着紫金色光芒的符文在血雾中若隐若现,不停按照某种特殊的规律翻滚旋转,渐渐变成一个黑洞似的血色漩危
大量仙息被源源不绝地吸入漩涡,在符文的作用和加持下,被进一步提纯、压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不停旋转的漩涡突然一滞,正中央蓦地升腾起万丈华光,穿过血雾与符文映得那方地白茫茫的一片。
仙息萦绕中,第一滴仙露显出了真身。
仙息翻滚涌动得更加厉害了,少女夏珝琋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仙息灵力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流失,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但是谁又在乎这些呢?
只要能够寻回月华的神魂,让他在这个位面空间安安稳稳的生活,损失这些灵力又如何?
自己大不了回到最初之地,美美地睡上一觉,再潜心修炼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想到这,少女夏珝琋愈发觉得自己所做的决定英明无比,更加精纯、丰沛的仙息从她的檀口溢出,全然顾不得自己脑子缺氧、手脚虚浮。
快了,快了!
仙露已经越聚越多了!
马上就能聚成一碗了……
快了,快……
“唔……”少女夏珝琋远山般的秀眉纠结在一起:糟糕,这氧好像缺得有些多呀。
细密的汗珠在她的鬓角鼻尖浮现,捧着安月华面颊的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
少女夏珝琋眨了眨有些迷离的双眼,盯着眼前安月华那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心中不由得有些遗憾每次见他不是沉睡就是昏迷,好想望进他的眼底,溺毙在那深不见底的深潭里。
她就这样有的没的胡思乱想一通,根本没意识到这已经是大脑缺氧的症状。
果不其然,没多久少女夏珝琋就觉得自己的手脚越来越冰冷,不知不觉中居然比安月华的体温还低。
她愣了愣神,正觉得好生奇怪,不想身子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滑”只停留在趋势上,并为成为既定事实。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纤细腰,把已经瘫软的少女夏珝琋整个人撑了起来。
少女夏珝琋一惊,本能地想开口尖叫,却忘记了唇齿间还蓄着一汪仙露。
咽喉部肌肉的剧烈运动,将这汪仙露向前一推,直接到达了本就应该去的目的地。
仙露入口见效,立马将一直卡在安月华口中的光球给推了进去。
“啊”被包裹在光球里一直看热闹的夏珝琋,只看到洪水般汹涌澎湃的仙露以万马奔腾之势向自己涌来,吓得她禁不住高声尖剑
稚嫩的尖叫声伴随着波涛汹涌的洪水,卷着光球从视野中消失。
少女夏珝琋脑子里一片空白,瞪大眼睛盯着安月华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她能够数清楚那根根分明的睫毛。
一根,两根,三根……
唔,月华的睫毛太密了,我数不过来……
不对,我这是在干什么?
终于反应过来的少女夏珝琋猛地往后一仰,四瓣不知粘在一起多久的嘴唇终于分开了。
她羞得满脸通红,抬起手来用手背猛搓嘴唇她觉得自己简直卑鄙得可以,竟然趁人之危以治疗为借口,捧着月华的脸恬不知耻地亲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