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城位于永耀国的西南部,地理位置却有些意思城市的最南端是北纬2354,而北回归线是北纬2326,就这么28的距离,就把生生把贴在北回归线边上的壶城划到了亚热带。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壶城一年四季如夏的现状。
这一转眼都到了霜降时节,永耀国除了南方的三个省份之外,绝大部分地区都开始了降温,更北一些的地方都已经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别人是一层秋雨一层凉,壶城却是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烈日当空,不但最低气温拼命挣扎着挂在三字头上,而且极强的紫外线让经历了一个夏被烤得黝黑的人们,再刷上了一层黑漆。
每年壶城都会入秋次失败,再紧接着入冬次失败,从来没有过入夏失败的,毕竟有时候老“垂怜”到12月31号正午十分,还能整出个三十四五度的高温,反正生活在壶城的人们早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
但最近这些壶城的气却有些怪。
话,那日台风“白鹿”过境后,壶城只盼来了一个晚上的清凉,第二又迎来了三十六度的高温,正当大家被秋老虎折磨得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气温居然在短短的五六个时之内下降了十五度。
那日傍晚,无数穿着恤、裙子的人们在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
当晚上,无数个家庭翻箱倒柜的将压了大半年的冬衣给翻了出来,第二早晨全副武装的人们将壶城街头装扮得确实有了些深秋的样子。
可惜还没到中午,迟上班三个多时的太阳就从云层里露出了脸,灼热的阳光洒向大地,仅半个多时就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们热到怀疑人生,于是乎还没来得及洗净的夏装又派上了。
根据气预报预测,在未来的一周壶城还是高温少雨,正当大家将冬衣再次折好压入箱子底时,一股不知从何处来的奇异冷空气借着月色的掩护突袭了壶城,将头晚上还开着电风扇睡觉的人们冻出了不少重感冒,还有更加过份的是在早高峰期间足足下了三个时的倾盆大雨。
早起上班上学的人们被堵成狗、淋成落汤鸡不,临近晚高峰时又噼里啪啦的下起豆大的雨点,让着急回家的人们深刻地体会了什么叫做心急如焚。
这时早已过了晚饭的点,安月华焦急地坐在餐桌旁伸长着脖子看向门厅处都这个点了,珝琋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想了想,吩咐了一声:“陈妈,打电话问一下司机,珝琋怎么还没有回来?”
陈妈望了一眼窗外豆大的雨点,回答:“之前已经打电话问过了,车子被堵在了紫荆大道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要不然您先吃吧!”
安月华走到落地窗旁,看着脚下不知堵了多少公里长龙般的车队,自言自语地了一句:“虽然每到秋壶城都会乱穿衣,但没想到今年这气也委实太乱了。”
正着,就听到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夏珝琋朋友顶着微湿的头发,裹着大浴巾“噔噔噔”地跑了进来,她气鼓鼓地:“呐,我们足足在路上被堵了一个多时,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后面干脆抄近路走回来了。”
李子舞顾不得自己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紧跟在夏珝琋身后手脚麻利地帮她拭干头发,柔声:“珝琋姐,快把湿衣服脱下吧,心感冒了。”
几分钟后,穿得暖暖和和的夏珝琋边吃晚餐边忍不住抱怨:“还是换辆车接送我吧,这车太长了,笨得很,老是被堵着走不动。”
以沈家的财力和地位,接送夏珝琋这位公主的通勤车,再怎么也是接近五米的级轿车,在壶城这样一个多山丘陵地区,道路虽然不窄却是弯弯绕绕,京立宾馆又位于老城区的商业中心,人流车流大得不像话。
这种级轿车看着高端大气上档次,实则在闹市区驾驶起来是举步维艰行路难,换车的事夏珝琋已经提了好几回,陈妈是一次也没同意。
“……”陈妈挑了挑眉,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什么都没,只是看着夏珝琋吃完最后一道餐点正准备离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怎么的,夏珝琋浑身禁不住颤了一颤,声的嘟囔了一句:“好嘛,不换就不换。”
呐,如果我再坚持换车,陈妈再给我安排几堂所谓的淑女课程,我可真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夏珝琋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趴在落地窗往下看,不由得惊呼:“我的,都堵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王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安月华端着半杯红酒站在夏珝琋身边,与她一同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道:“来也是奇怪,今壶城的温度比永耀国最北面的城市还低了一两度,这两地之间的距离可是有3300多公里。”
“而且冷就算了,还突然之间下了这么大的,把整个城市的交通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夏珝琋撅着嘴,声地抱怨:“也不知道这老爷是怎么了。”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躲在浓重铅云之后的司加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一连串喷嚏,直到脑子都有一些缺氧迷糊了,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
司加弗搓了搓鼻子,拢了拢身上厚重的冬衣,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效果。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哆哆嗦嗦在空间戒指里好一阵翻找,半晌之后终于掏出一颗棒球大的暗红色晶石。
冻得通红的双手不停摩挲着晶石,口中还念念叨叨:“呐,真的是快要被冷死。这还要再过几个时才到子时,别这些凡人了,我都快冷得受不住了。”
到这儿,他又忍不住低眉顺目讨好般地问道:“那个,万水之精大人,您看……您看能不能稍微暂停一下向外释放您无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