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怎么可能怀疑这些!”唐风策没忍住惊叫出声,讶异得目瞪口呆。
自己这个弟弟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喜欢樱吗?难道不知道她是多么单纯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你那个弟弟,想得太多了!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恨你。”
唐风策突然想起了那夜晚,自己被爷爷打得恍如身体都断成了一节一节似的疼……
身上剧痛的同时,那个他从珍爱的弟弟,又往他心里狠狠地扎进去一把刀子。
一下不够,又扎了一下……就这样接连不断地往心口直刺进去,直达心脏深处,最终把它扎血肉模糊。
疼得他绝望,疼得他想直接死去。
“哦,对了,刚才我和薛亦然姐……把您弟弟带回家里,他好像因为什么在借酒消愁……跟您有关的?”
唐风策不太想提他们兄弟俩的事,觉得刚才在顾家遇到的事有必要告诉顾知恩一声,正好转移了话题。
闻言,顾知恩脸上的笑意敛去了几分:“安安怎么了?”
“他好像昨喝了一晚上的酒,今早上还是亦然姐在酒吧里找到的他。”唐风策仔细回忆了一下,拧着眉头,“听顾伯伯,是因为什么……他的身世原因?”
听闻此言,顾知恩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目光缓缓一沉,骤然显得凝重起来:“他怎么就放不下呢?”
自己已经得那么清楚,冤有头债有主,他怎么可能因为章雪文去恨安安,更别安安还是自己从疼爱大的弟弟。
可他为什么就过不去心里那关?
安安从就是个古灵精怪又开朗的孩子,要是因为这件事丢了笑容,那岂不是太不值当!
唐风策试探着问道:“知恩哥,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又有几个团子被老师领着过来了,顾知恩对他留了句“待会儿再和你细”,准备继续采血样了。
宸园。
顾思嘉吃过早餐后,就在自己的画室里忙碌,准备着akligh年中展览的参赛作品。
她和师兄其实是唐风策,但糖糖现在还不知道的设计习惯一向不同,师兄是慢工出细活,用比较长的时间赶出一幅优秀的设计图,完成后便再无修改之处
自己则正好相反,师兄画一幅的时间够自己画好三四幅,然后她会在其中选出一幅最满意的,再细细修改一番。
目前,她已经画好了五张待选的设计稿,正要选出最满意的一幅时,接到刘伯的消息,楼下有朋友找。
“哎?夏夏,你找我?”
顾思嘉注意到她身边的人,略显惊喜地道,“阿南,你也在啊!”
“阿南”是粉丝们对南叙的称呼,本来大家是叫他“阿叙”的,因为有次他参加真人秀节目时,节目组要求他抓鸡,但他因为怕鸡,露出了一个无奈而为难的表情,被制作成了一个配字“南叙很南”的表情包,于是大家就渐渐地开始叫他“阿南”了。
南叙轻柔一笑:“靳太太好,冒昧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快坐下坐下吧。”顾思嘉盛情道,跑到孟宜夏身边陪她一起坐下,一把搂住她的脖子,“找我什么事啊?”
“我没事,他有事。”孟宜夏呷了口管家递上来的茶水,用眼神指向一边的南叙。
闻言,顾思嘉愣了一下,看向南叙,惊诧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紧张:“啊?阿南你有事找我啊?”
“靳太太,是这样的。”南叙笑容淡淡,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父亲长年在外忙业务,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母亲想着今晚一家人能吃顿团圆饭,可我妹妹还在她男朋友家里,我怎么她都不肯答应晚上回家来吃饭。
我都不知道她那男朋友是谁,看昨的情况,她那位男朋友,好像是和您丈夫有交情,所以我想,能不能麻烦您,请您丈夫帮我去找她男朋友,劝劝她?”
“哦,不用麻烦我老公的,我也认识你妹妹的男朋友,他是我老公的特助。”顾思嘉面露难色,“只是他现在在工作,我不好去打扰他哎。”
“哦……”听到这个回答,南叙难免有些失望,满眼期待之色渐渐淡了下去。
孟宜夏提议道:“要不,糖糖你去找他妹妹谈谈?”
顾思嘉显得有些迟疑:“我去怎么啊?我和人家又不认识?”
“我陪你一起去。咱们都是女孩子,能聊得来的。”
顾思嘉点下头后,南叙也欣然答允,并和孟宜夏一起又推了一个通告,驱车前往苏寒的住宅。
南家的保姆来开的门,看到南叙时简直像落水之人见了一块浮木:“少爷,您来了可太好了,快劝劝姐吧,我怎么她都不听啊,就是不肯回去……”
南叙抬手示意她停下,和两个女孩一起走进屋后,走到妹妹身边坐下,温柔出声:“鸢鸢……”
谁知才刚唤了她一声,女孩已经冷冷地将其打断:“想劝我,免开尊口。”
南叙还是耐着性子,开口劝她:“鸢鸢,爸爸都已经快半年没回家了,他今好不容易回来,你都不陪他吃顿饭吗?”
“他回不回家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也不想他。”南鸢那张清丽可饶巴掌脸上,携了森冷笑意,声音都犹如含着霜雪般,“当初我出意外受伤了他都没回来,我做手术治疗他也没回来,现在回来算什么?”
顾思嘉在一边听得蹙起了眉头,深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时终于忍不住,悄悄侧过头,伏在孟宜夏耳畔,低语道:“夏夏,你记不记得,靳叔叔在讲当年的事情的时候过,这个曲明廷是个老婆奴,所以连孩子都跟了老婆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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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孟宜夏伸手捂在嘴边,回应她道,“但我听他们兄妹俩的,感觉他们的家庭好像并不怎么幸福啊?”
显然,两个女孩已经心照不宣地感觉到了是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