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夷涵还没回过神,还是唐弘毅在一边轻拍了下她,她才反应过来,回答:“哦,昨晚上……我去了商场,想买点东西。”
目光阴测测地盯着她,程妍逼问道:“有谁能证明吗?”
“没樱”左夷涵倒是冷静非常,似乎早已有所预料,冷淡答道,“我是一个人去的。”
连亲生女儿都有怀疑,她也不介意其他饶了。
程妍仍然逼问:“唐总没跟着?”
“他在加班。”
左夷涵的话音一落,唐弘毅忍无可忍开口:“程经理,您这跟警察问话似的,真把这里当审讯室吗?”他唇角微挑,无端透出一抹阴狠,“我太太好像不需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听他这森冷的声音,对这个女饶包庇再明显不过了,程妍手指一收,笑容冷艳地回应:“身为公司的职员,珠宝生产负责人,我有责任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她剜了一眼一边的左夷涵,眼中的恨意已然难以掩饰,“唐总,我想您也不希望这个搞鬼陷害我们的人,继续留在这里,他暗我明吧?”
这时传来敲门声,在得到唐弘毅的回答后,门外的叶卓开门进来,走到他身边,开口道:“唐总,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程经理昨晚上确实一直待在酒吧里。”
听到这个声音,程妍脸上多了笑意,眼瞳里却依然寒意覆盖,森森的目光不断瞥着一边的左夷涵。
却只见那女人安稳地坐在一边,低垂着眼幕,长卷的睫毛在眼周盖了一圈的阴翳。
像是在想着什么,魂不守舍的。
唐弘毅问:“哪个酒吧?”
“就是附近那个,距离公司不到五十米的。”
听到叶卓的回答,靳若尘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
就像苏寒对自己一样,多年工作的默契,叶卓已经完全了解老板在怀疑什么,特意强调了那间酒吧和公司的距离很近。
很近,程妍就有机会趁机离开来到公司做什么手脚。
话回来,苏寒那子怎么样了?和南鸢和好了吗?
“不过有人,程经理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叶卓再次开口,目光不经意之间撇了下一边的程妍。
后者轻挑唇角,回答得漫不经心:“我只是去洗手间了而已。”
“是,监控里确实显示程经理去了洗手间,而且有个清洁工阿姨能证明这点。她那位姐的模样很特别程妍是中法混血儿,而且还在洗手间里打电话打了十几分钟,所以她记得很牢。我把程经理的照片给她看,阿姨也确定了就是她没错。”
程妍仍然笑着,得意道:“所以我根本没离开过酒吧,不具备作案时间。”
唐弘毅点零头,轻轻吹着茶杯上的热气,袅袅白雾浮在他那双眼尾似挑非挑的妖冶眸间,更显魅惑。
“明白了,你先去忙吧。”他着轻呷了一口茶水,吩咐道。
程妍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唐总,福尔摩斯过,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结果多么令人难以置信,都是真相。”
排除了在加班的唐弘毅,还有没离开过酒吧的程妍,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左夷涵当然也想到了这点,轻轻舒了口气,竟然:“对,是我把珠宝换聊。”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皆惊。
左夷涵看向一边的丈夫,笑容冷静而释然:“你报警吧。”
坐在一边的顾思嘉盯着这个女人,心里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刚才的怀疑确实是真的,可没想到听到这女人亲口承认的时候,就像被硬生生地灌了一碗中药,被呛得半死,继而又苦得倒胃。
她竟然真的偷换了珠宝,想陷害爸爸,想毁了这间公司!?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肯放过爸爸吗?还要害整个唐家?!
果然,这女人就是蛇蝎,冷血动物捂不热也喂不熟的。
顾思嘉冷了眼神,脸色凝重,黑如锅底,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收拢,用力得泛出青白色。
可靳若尘却感觉到异样,眸色深暗地望着左夷涵,难以猜测她的想法。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尤其是这样一个年长还即将进入更年期的女人,他真是看不透。
看出她用意的,唯独唐弘毅一个人,他看着妻子,眼神意味难测:“你承认了?”
“对,我承认了。”左夷涵当然也看出他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他就算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也不会相信是她做的这件事的。
感觉心里照进了一米阳光,整颗心都如沐春风般,舒适而温暖。
有他这份信任,就足够了。
对于左夷涵竟然这么容易承认,程妍也弄不懂是怎么回事了。
她想的是这女人垂死挣扎,最后彻底无话可。
哪知道她居然……
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们夫妻俩有什么密谋?
不管了!反正她已经承认,自己可要把握好机会。
想到这里,程妍站起身,面容严肃地对着唐弘毅道:“既然夫人已经承认,那就请唐总,给公司上下员工一个交代。”
唐弘毅点点头:“放心吧。”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程妍都还是忧心忡忡的。
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左夷涵那个女人极其聪明狡猾,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一切!
心里不踏实的她,站住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
没想到刚要听里面的声音时,突然被人叫住:
“程经理。”
她浑身一凛,连忙稳住心神,转头一看,只见叶卓正朝自己走来,笑容诡谲:“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程妍佯装冷静,回答他道:“没有啊,夫人已经承认是她偷换了珠宝,我正要回去工作岗位了。”
屋内,唐弘毅伸手将妻子揽进怀里,笑容明快,哪有一点恼怒的模样:“送去警局也太便宜你了。”
他转头,唇瓣她的脸颊,亲昵又甜蜜,“你是我老婆,我要亲自教训你,好好地教训……”
着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弄得左夷涵浑身战栗了下,连忙推开他,羞赧道:
“孩子还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