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尘的眸色更深了,那种暗不见底的,一点光都没有,像盲人一样。
早知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楚令尘一到就睡了一天一夜,银川说他们这一路其实走的很慢,但是都是走的极端地域,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全靠楚令尘才能安全脱身。
早知没有说话,甚至看着楚令尘的睡颜趴在床栏上一两个时辰。
庄司看不下去了,这俩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倔,他有种感觉,如果其中有一方出事,那另一方把三朝搅个天翻地覆也要讨出说法。
最起码楚令尘这样做了,吓得楚任河差点拱手皇位当太上皇。
早知都快忘了一件事。
第一次认识楚令尘的时候,和现在的对比难道不强烈吗。
除夕夜当晚楚令尘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后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枕上香沁人心脾。
楚令尘顿了顿,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碗沿的黑线,其实对比起半个月前已经淡很多了。
其实看着还是有点恐怖,这身衣服?
楚令尘皱了一下每天,这时候庄司闻到动静端着碗冒着白烟的粥进来了。
“我帮你换的,在早知不知道的情况下。”
楚令尘泄了口气,下地穿衣,顺手接了庄司手中的粥。
庄司一急:“这烫……”
楚令尘过喉,斜眼瞥了庄司一眼,拿起帕子擦嘴,大步离开。
庄司嘴角一扯,这粥是刚刚出锅的……
早知和银川在厨房,一个煎药一个炒菜,俩个女人下厨,一旁的段云泽和潘者大气都不敢出,只有火烧柴噼里啪啦作响和油溅水的滋滋声。
银川本来就是个小姑娘,她完全受不住早知的那种气场,可是这药是楚令尘每天都要喝的必须煎,她也为难,只有硬着头皮上。
煎好后,银川逃也似的端起碗就想跑,但刚刚拿起碗楚令尘就进来了,她定在那里,手中是冒着热气的药。
不是早知小气,但她这的没有那么宽宏大量,这带个女人回家,古代男人什么性子,三妻四妾皇室后宫三千佳丽都是正常的事情。
那种浓浓的嫉妒心,像火苗蹿进草原,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段云泽不会说话,这三方架子端起来,瞬间爆炸。
“枣子。”楚令尘先叫了她的名字,早知挑了挑眉,放了把柴火,然后起身拍了拍裙角。
“嗯,饿了吗,等会就开饭了。”早知开口。
楚令尘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庄司姗姗来迟看着这场景眼皮子直跳。
段云泽和潘者紧急撤退。
“姑娘是银下一脉的人?”
银川看了楚令尘一眼,然后摇头,跟个拨浪鼓一样。
庄司知道是楚令尘不想让早知知道某些事情,但这不说出来误会就大了。
早知属于闷葫芦,暗生气的那种,像楚令尘这样糙汉子懂个毛线。
“你不打算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吗?”还是早知沉不住气。
语气颇有些质问,楚令尘说:“银川。”
早知逼紧:“没有了?”
楚令尘摇头。
早知把手中的柴火一摔,这声音吓了庄司一跳。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