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箩发现,这几日奇奇怪怪的事情越来越多。
前些日子,她常被风衢抓去“做苦力”。
自打她从雪山归来,风衢倒是不找她了,月凛又成了“事妈”。
“雪箩,臭小子不知被什么毒虫给咬了,我一时查不出如何解毒,你去帮我看看。”
“雪箩,风池今日陪臭小子练剑,一不小心将臭小子刺伤了,我这会儿正在煎药走不开,你去帮他处理伤口。”
“雪箩,臭小子最近失眠,我替他施针却没什么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是穴位找的不准,还是分寸拿捏的不够,不如你帮着施针吧。”
“雪箩,我最近琢磨了一个药方,想给臭小子调理身体,你去帮我给他把把脉,看看这几味药可适合他。”
“雪箩”
月凛这家伙出了一趟渊水,就衰神附体了吗?
皿
面对状况百出的月凛,八爷每次都有各种借口将雪箩找去帮忙,雪箩心里一千一万个不乐意,碍于此前求八爷为青凤炼丹时的承诺,却不能拒绝。
于是,雪箩最近成了月凛的常客,几乎每日都会出现在他的寝殿里。
就算她再不想与他亲近,作为医者,她也没办法避免和他的各种接触。
从前月凛与她相处都是化作银狼,配合她施针则变作童子,如今月凛以青年男子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任她摆布”,雪箩觉得特别尴尬。
月凛似乎也尴尬。
每次雪箩的爪子碰到他,他如玉的肌肤都会泛起一层红色,就连耳根后面也会泛起一丝浅浅的红。
雪箩发现这个秘密之后,自己的尴尬一下缓解了很多,还突然起了恶搞的心思。
这夜,雪箩又奉八爷之命过来给月凛把脉。
她像往常一样端坐在月凛的软塌前,小爪子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低垂着眼,并不看他。
最近月凛的体温有些偏低,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夜动用真气进出渊水有关。
雪箩现在是能不和他说话就不说,也懒得多问。
三息过后,雪箩收了爪子,却在即将离开月凛手腕的时候,看似无意的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挠。
月凛的身子果然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即,耳根红了。
雪箩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愉快的收起爪子,跳到地上,准备告退。
突然间,一股大力拽着她往上一拉,将她拉到软塌上,紧接着,她被人压在身下。
雪箩脑子一懵,这才发现月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狼形,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月凛凝着雪箩的眸子,眸光忽明忽暗,明明是他平素低沉悦耳的声音,却又添了一丝奇怪的喑哑,“小东西,你敢戏弄我?”
一时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好似当初,她只是小蓝狐,他只是银狼。
月凛的头埋得很低,属于他的气息悉数喷洒在雪箩脸上,温温的,那么好闻。
雪箩望进他的眸子,只觉得他眸光深邃,看不透也看不懂。
一时间,雪箩心跳莫名加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小东西”月凛轻叹一声,低头看向她胸前。
被美黛刺伤的伤口虽然早已愈合,但还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还疼吗?”月凛凝着那疤,想起那日雪箩捂着胸口吐血倒地,眸光充满歉疚,“对不起,是我失察,害你受伤。”
下一秒,没等雪箩反应过来,月凛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那道疤痕。
不知道是谁的体温熨烫了谁,室内的温度瞬间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