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走本座的女人,你问过本座吗?”门一挥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月凛。
他一身白衫,缓步而来,如银月般皎皎,却也如月华般寒凉。
他进门后停下来,眸光冷冷的扫过相对而坐的两人,无悲无喜,无怨无怒,最后视线落在了南笙脸上。
冰寒之气带着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南笙当即起身,试图解释,“暗主”
“夜了,本座和夫人要歇息了,南笙公子请回吧。”月凛显然不想听他说话,摆摆手,移开了视线。
“在下告辞。”南笙瞄了雪箩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在他快要走出房门之时,月凛冷冷扔下一句,“南笙公子若还想继续同夫人做朋友,日后,请多考虑夫人的清誉。”
南笙脚下一滞,背影在这一瞬多了几分萧瑟,声音也蕴了几分苦涩,“是在下考虑不周,以后再不会了。”
说完,南笙大步走出房门。
月凛一拂衣袖,门关上了,屋里多了一道结界。
他直直看向雪箩。
从他出现那一刻,雪箩就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一个字。
桌上烛火如豆,衬得她的脸一半在亮处,一半在暗处。
就如她此刻的眸光,忽明忽暗,让人猜不透。
月凛就这般看着她,看着和他一样毫无表情的脸,和他的眸子一样,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月凛莫名觉得心里有一丝怪异。
失去了情魂,但他理智尚在。
撞见南笙夜里单独与雪箩说话,就好像,发现有人瞧上了一直忠心耿耿追随他的银灵。
雪箩是他的妻子,任何人不得觊觎。
这是常识,与感情无关。
而雪箩,被他撞见夜里私会南笙,不是应该给他一个解释吗?
私会这种事情,过去她好像不会做。
可她为何沉默不语?
哪怕只言片语!
月凛心里升起一丝不满。
断情绝爱,并非意味着他没有情绪。
半响,见雪箩始终不说话,月凛向前迈步。
雪箩眸子一闪,眸中分明闪过一丝担忧。
但她还来不及说话,月凛又逼近了几步。
直到,两人的距离眼看就要缩减为三步,雪箩往后退去。
月凛眯了眯眸子,又向前逼近。
“阿凛,别过来!”
雪箩退无可退,后背靠在墙上,开了口,温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若是仔细一听,还能听出一丝担心。
然,如今的月凛就算有这些情绪,又哪里懂?
他眯了眯眼睛,睨着雪箩,声音清寒,“为何?”
“太晚了,该歇息了。你才苏醒,需要休养。”雪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很平静。
对一个断情绝爱的人来说,越少触动他的情绪,越少引起他的情绪波动,是最好的。
毕竟,月凛才封锁情魂数日,又没有消失记忆,想到从前,他肯定会不适应。
还有,他心脏处那丝戾气,事发突然,雪箩在匆忙中将其封印,到底对他有什么影响,雪箩也不知道。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助月凛平平稳稳的度过一个适应期。
当务之急,是让月凛的神魂与本尊彻底相溶,恢复到巅峰状态,其他的,包括她,都可以放一放。
“我不应该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