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的是。雪箩考虑不周,没有严于律己,治下无方,还请夫君责罚。”雪箩说着,就要跪下来。
“主母!”汐扬大惊,跪着向前一步,伸手去拦她,“不是你的错,是属下僭越了!属下忘了自己的身份,没有顾及你的清誉,是属下该死!”
这一幕落在月凛眼中,却让他周身的气息更为暗黑沉重。
刹那间,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烦闷又从他心底冒出。
他一挥手,一股大力狠狠将雪箩一拽,拽离汐扬身边。
雪箩猝不及防,被拽的打了个踉跄,差点跌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股大力袭来,将她推坐到软塌上,不让她再靠近汐扬半步。
带着白海棠香气的青竹气息霸道的将她包裹。
但这一刻,雪箩,只想落泪。
汐扬回神过来,转向月凛,对着月凛重重磕头,“是属下的错,与主母无关。是属下忘了伦常,还请暗主责罚属下就好!”
“这么维护她?”月凛的声音已经冷如千年寒冰,房间里温度骤降,让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哪怕,本座要你死?!”
“只要暗主不迁怒主母,属下愿以死证明主母的清白!”汐扬跪在那里,直立起脊背,抬起手就要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汐扬,不要!”雪箩一惊,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被月凛禁锢在那软塌上,动弹不得。
而月凛只是冷冷看着汐扬,眸色如冰,毫无温度。
眼看汐扬的手就要落在天灵盖上,雪箩急得高呼一声,“阿凛!”
月凛瞄她一眼,手指微动,汐扬的手就这么停在了离自己天灵盖一寸的地方。
那股被他拍向自己的力道,也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消散。
雪箩呼出一口气,惊觉自己的后背凉凉的。
心,更凉。
汐扬那力道被撤,身子一软,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
“出去!”月凛睨着他,声音带着不可辩驳的威严,“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再添乱!本座的女人,无需你等惦记!”
汐扬白着脸,唇线紧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起身退了出去。
屋里陷入诡异的静默。
月凛坐在那里,静静看着软塌上低垂眼帘、面色如纸的雪箩。
他很清楚,汐扬与雪箩清清白白。
但他就是不爽。
因为他越来越肯定,众人有事瞒着他。
否则,南笙和汐扬不会如此不理性,不顾雪箩清誉,趁夜前来。
他们是太不放心雪箩,才将分寸、礼仪都抛到了一旁。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凛凝着雪箩,眸色幽沉。
这个小东西居然也不对他说实话。
想到“小东西”这个称呼,月凛的眸光动了动,心底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然,依然没有。
他努力想要抓住心底的那丝异样,但,抓不住。
蓦的,他一抬手,撤开禁锢着雪箩的力道。
下一秒,他的一道分身出现在雪箩身侧,手指勾起了雪箩的下巴。
“阿凛!”雪箩一惊,抬眼就看到拧着眉心的月凛,顾不得心底难过,伸手想推开他。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月凛冷冷说完这一句,松手。
分身倏地一下回归,他捂着胸口,满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