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管死了,死在了乱棒之下,苏璟安准备的那些法子,一个都没用上。
确定人已经死了,元宝吩咐一声,带来的人直接将尸体处理了。
地上有血迹,他们也随手帮了忙,等元宝离开,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没发生一样。
几位管事姑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浣衣局内的宫人们,更是不知作何反应。
七皇子派人打死了浣衣局总管的事儿,很快传遍各宫。
姚贵妃正在喝药,知道这件事之后,差点就呛着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老七怎么会跟浣衣局的总管太监过不去,非得打死才行?“
姚贵妃知道,璟安在浣衣局,她怕这件事会让人注意到她,更怕给七皇子惹来麻烦。
“娘娘还病着,莫要急坏了身子,奴婢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轻抚着姚贵妃的后背,为她顺气,芍药亦是十分诧异。
田贵妃得到消息之后,忍不住笑出来,她倒是不关心七皇子为何派人打杀了浣衣局的总管,只想着皇上若知道了,必定会生七皇子的气。
此时,裴君熠在承乾宫内,元宝回来后,他就吩咐元宝推他来了承乾宫。
知道七皇子来了,皇上特意放下手头的事情,让人将他带进来。
他在四轮车上,不方便行礼,皇上也不在意,挥了挥手,让他安稳坐着,又让人给沏茶。
“父皇,儿臣来跟您请罪。”无法起身,他就坐在四轮车上冲着皇上抱拳。
“请罪?”皇上一脸不解,仔细想想,好像没听说七皇子犯下什么错事。
“儿臣让身边的奴才,将浣衣局的总管太监给打死了。”见他还不知道,裴君熠解释道。
皇上看着他,微微皱眉,没有说话,似乎是等他继续解释,也似乎在斟酌如何处置。
“各宫的衣裳,都送到浣衣局浆洗,儿臣的也不例外,之前儿臣的衣裳破了,送去修补,比之前修补的要好。”
“那些料子是过去父皇赏赐的,见修补的好,儿臣还可以继续穿,心里很高兴,就让奴才去赏了给儿臣补衣裳的宫人,还让她以后专门给儿臣补衣裳。”
话里真真假假,听他如此说,皇上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儿臣派去的是元宝,他无意中得知,浣衣局的冯太监,不仅没有担起总管太监的职责,还时常仗着自己是管事,欺辱浣衣局的宫人,昨儿个还曾糟蹋了浣衣局内的一个宫女。”
“母后还在的时候,就曾严令禁止,决不允许管事仗着权势欺辱宫人,虽说母后去世了,可命令还在。”
“那冯太监如此,显然不把母后的命令放在眼里,儿臣太过气愤,所以冲动行事,还请父皇降罪。”
裴君熠说起俞皇后,皇上也不由得想起了她。
当年皇上登基,俞皇后初掌后宫,那时候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其中就有管事太监侮辱宫女之事。
虽然俞皇后性情温和,可处理起事情来,却是雷厉风行,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当时的后宫,就被她捋顺的明明白白。
“即是如此,打死都算轻的,不过是个太监罢了,这事儿不怪你,朕也不会治你的罪。”。
“只不过你是皇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可以交给两位贵妃处置,不必你亲自动手,以免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