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冉灼也就是越溪斜暼了牢头一眼,语气凛然,“朕的事情也是你能评判的吗?”
牢头很配合的瑟缩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呢?你已经被废了,你知道吗?还什么放肆不放肆的,真是笑死人了!”
越溪被牢头这态度气得不行,怒喝道:“就算朕被废了,也是越氏血脉,岂能容你这种人肆意羞辱!”
“得,也就是因为你是越氏血脉,越家又只剩下你一个后人,你才有这条活路,不然你以为你冒充皇子登帝位还能安安生生进大牢?你做梦去吧!”
顿了顿,牢头又道:“不过,你也就只能活着,你这辈子也别想出这个大牢,我劝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再拿捏什么帝王架子,不然,我可不保证你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
“你……”
“我什么我?你别你那手指着我,我告诉你,在这里我最大,我拿捏你就像拿捏一个蚂蚁似的,你最好对我尊敬点,越溪!”
牢头一声越溪,如同惊雷贯耳,使得越溪顿时愣住。
她看着牢头,又惊又怒又不敢相信:“你叫朕什么?”
“我叫你越溪,怎么了?”牢头满不在乎的看了她一眼,“你一个庶民,难道还想让我称呼你为陛下?在这,你也就只有越溪这一个名字!”
越溪一怔,整个人身体僵住,似乎是不能接受事情的快速转变。
然而,牢头懒得去管她是什么心情,看到她这样,冷哼了声,径直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扔下一句“在这里好好待着吧”,就大踏步转身走出牢房。
紧接着,“哗啦哗啦”锁链栓门的声音响起,大牢门彻底关闭。
越溪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整个人愣怔怔的站在原地,视线在空气中飘飘荡荡,找不到一个落脚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越溪跌坐在地上,声音飘忽似的喊出一句:“越溪……”
看到这点,何时握了握手,身体微微前倾。
到两了。
马上就到了。
马上就要起背景音乐了,他让人动手的就是这一段。
他研究过了,这段是冉灼表演时的转折段,只要这点冉灼失误,那整段戏都接不起来,冉灼直接就是倒数第一预订。
所以……
何时心情有些紧张,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舞台上的冉灼,耳朵更是竖了起来,生怕会错过什么。
“为什么!”
伴随着台上冉灼一声大喊,何时心情紧张到了极致。
十秒钟后,背景音乐顺势响起,
悲伤。
凄凉。
带着浓浓的难过与不甘。
与冉灼所扮演的越溪的处境极其符合。
何时一怔,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换了冉灼表演时的背景音乐,怎么现在却一点都没变?
是不是他听错了?
对,有可能是他听错了。
他怕换的音乐太明显让人怀疑,特意换了个相似却带点其他意味的音乐,为的是打乱熟悉流程的冉灼的表演步调,但一般人却不能一下子分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