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在这里碰到李佳的那间房不同,这里的格局明显大得多,摆设更是简洁,灰白两色是房间的主调,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除了一张超级大床,还有一套深灰色的沙发桌。
乔楚儿在杂志上看过那套沙发桌,价格是她工作一辈子也未必有钱买得起,她当时还想,如果有山寨的她不介意去买套回去给龙凤胎坐。
霍择谦也没理她,自顾自的去壁柜取了瓶红酒倒来喝,她只好跟着,直到他坐到了她理想中的沙发,她小心翼翼的也跟着落坐,那样子像怕会压坏沙发似的。
果然,一如她想像中的舒服,乔楚儿露出满足的微笑。
一套沙发都能让她露出那么诚挚的笑?霍择谦不悦地问:“这房间怎样?”
乔楚儿不确定地问:“这是你的卧室?”
“废话,当然是我的,李佳那天进得是客房,凭她,还没有资格到主屋来。”霍择谦嗤笑回应。
凭她,还没有资格到主屋来。说真,乔楚儿听到这句的时候,心里滑过心悸,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想多,但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霍择谦的卧室!
乔楚儿忽略他的话,回了句,“很大,很简单,东西少得有点冷。”
霍择谦没有应她,长腿交叠,慵懒地端着酒杯浅抿了一口,漂亮的手指又在她眼前晃了。
很慌乱地抬手去挂头发,才发现头发都被她一丝不苟的全梳成了包子状,水盈盈的眸子急急的低下去,看她手里的文件夹。
对了,这是她对霍择谦的问卷调查。
乔楚儿轻咳一声,翻开文件夹,“霍先生,不如我们现在开始吧?”
“好。”
“是这样的,我现在要对你问一些常规问题,看一下你的病情到了哪个阶段,再拟有效的治疗方法。”
“问。”
“已经多久没有**反应?”
“被你打了一针后。”
“现在见到你女朋友也没有**反应吗?”
“我没有女朋友。”
乔楚儿疑惑,李佳不是吗?
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她没有八卦,继续问针对病情的问题。
“之前会有晨勃反应吗?多少天**一起?怎么解决?”
“有,每天,用手。”
霍择谦是有问必答,却也是能一个字回答的绝不会出现两个字。
乔楚儿突然又想到了第一见面,霍择谦应该就是用手给自己解决的,男人的那个大得有点辣眼睛,忽然间她耳根微热。
她从业也有两年了,从不会在面对患者的时候,想到任何有色的画面,即使想到了也是研究模具般的目光。
而现在,她有点不淡定了。
应该是男人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强烈男人味,扰乱了她的心神。
乔楚儿不动声色的往后靠,尽量离他远点,继续问:“多久没有性生活?”
“很久。”
“最近是否感觉疲劳?易虚汗?”
“我很精神。”
“有没有让你想做的女人?”
“有。”
还好,不然乔楚儿都以为他是男男了。
“方便说是谁吗?”
神情自若的霍择谦忽然倾身向前,倨傲挑眉,薄唇微勾的凝视她,“你的问询好像那些花痴我的女人。”
“这是基本问诊,我只是想问出你想做的女人是谁,可以让她来刺激你,还有一点,我,一点也不花痴你。”最后那句,乔楚儿很郑重其事地说。
霍择谦突然起身双手撑于乔楚儿身旁的沙发扶手上,邪气地问,“是吗?”
颀长的身躯整个覆盖在她的上方,乔楚儿的心漏跳了一拍,强作镇定,肯定地回:“是的。”
“我想做的女人我已经请回家了。”
乔楚儿强调:“我是有夫之妇。”
“是吗?”
男人模棱两可的“是吗”,听得她胆战心惊,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等等,他想做?
乔楚儿惊喜地问:“霍先生,您是说你现在有生理反应吗?”
“要我解开给你检查?”霍择谦说着,手掌一压,浴袍腰间的那条带子就在他的指间。
被他有意带偏,乔楚儿有些恼怒的头一撇,郁闷的说:“不用了。”
还记得上次她只是职业习惯瞄了一眼他那地方,霍择谦就把监控都给她看,美其名曰:建立他们彼此的信任。
而现在,只要她不说话,她相信,霍择谦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真的会解开浴袍给她看,以证明他那东西真的没举起来。
余光看到那男人还是气势压人的架在她上方,乔楚儿冷冷地说:“你让开。”
霍择谦慢条斯理的坐回去,只是眸底一片深海般的幽沉,微扬的唇角噙着薄冷的笑,睨着她。
那感觉就像他的猎物已经被他盯上,没有可逃的余地。
“我看霍先生只是心理受到创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会开些食补给您,您尽量不要熬夜,喝酒。”乔楚儿基本上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深厚性感的嗓声传来,“好,我等着。”
等你大爷,乔楚儿只敢在心里骂。
其实,如果乔楚儿真的让他掀浴袍,他反而不敢,因为他的大兄弟在宽大浴袍的遮掩下,还是能看到些鼓起的轮廓,只不过当时她根本不敢看他而已。
从她抬手挂着莫须有的头发开始,他的大兄弟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穿职业装无非就是告诉他,她,只是他的医生。
可她越是这样禁欲无爱的出现在他面前,越是能勾起他强烈的欲、望。
那种想把她摁着狠干一场的渴望,刺痛着他每一根神经。
霍择谦一口干掉那杯红酒,告诉自己:好的东西值得等待,不急。
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乔楚儿就随着佣人蔡婶一起去市场,挑些需要的药材炖汤给霍择谦喝。
回来的时候,霍择谦已经去上班了,顾锦晓已经吃完,说等她吃完,两人一起去散散步。
沿着花园的过道转着圈,主屋已经大得壕无人性了,却没想到后花园更是大得望不到边。
顾锦晓跟她絮絮地说着霍家的发展史,前面的一段她也不甚留意听,讲到霍择谦的时候,风景都忘了看,侧耳聆听,“择择小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的,绷着个脸,像个小老头,怎么逗都不笑的,你都不知道我多渴望有个女儿,后来他长大了,我天天盼着他带女朋友回来,盼啊盼就盼到了现在,他每天只顾着赚钱,你说,赚那么多钱干吗?钱又不能给他生儿子。”
这么可爱的妈妈,乔楚儿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