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脖子上挂着的那颗红色的玉珠是虚空洞审判者花梨交给南风玉的,又由南风玉转交给仙鹤。
当时花梨告诉他,这颗玉珠便是红鲤,只要好好温养,玉珠便会将红鲤复活,只是何时复活,又以什么样的形式复活,花梨并没有交代,他们也不得而知。
仙鹤将玉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南风玉找了个木盒子将玉珠装好。
那玉珠上面裂了一道横纹,像是闪电一般将玉珠分为两半,却也不见后面的动静。
“仙君,这玉珠暂且放在你这里吧。”仙鹤道。
南风玉也没拒绝,毕竟红鲤是妖,若是跟着仙鹤在天界复活被发现,不仅他就连仙鹤也会受到牵连,天帝是什么脾气,南风玉算是了解了,他惹不起,但是可以躲得起。
仙鹤也没走,只是守在这里。
仙鹤告诉他,天帝已经不再管员峤山了,若是南风玉想回去,可以随时回去,南风玉不语,仙鹤看着他道:“仙君,之前玄枭送来的那株龙血,枯萎了,一直都养的好好的,在他死后,龙血就彻底枯萎了。”
南风玉看着仙鹤,心中却有些难受。
死这个字眼对于现在的南风玉来说太忌讳了,他不愿意听到。
“不过奇怪的是,我下山时竟然发现,那株龙血好像在重生一般,似乎要活过来了。”
南风玉诧异不已,那株龙血不仅仅是一株花,更是夜庭泽生命的象征,他若活着龙血便活,他若死去,龙血便死。
只是员峤山他不打算再回去了。
于是南风玉道:“仙鹤我得麻烦你,去将那株龙血弄下来,我想种在这个院子里。”
“仙君,你不回去了吗?”仙鹤急切的问道。
南风玉摇头:“不回了,若是想见我,就来这里找我吧,下次带上星冬和微秋。”
“可你毕竟是仙君!”仙鹤不依不饶的说道。
“从天帝用你们威胁我的那一刻,我便再也不会回到那里,仙鹤你不必再劝我,员峤山或许回回去,但是我不会再住在哪里,天宫,我也在不会去了。”
见南风玉说的决绝,仙鹤也不好在说什么。
后来仙鹤也没有多做停留,就此离开回了员峤山。
晚上南风玉在候清城的帮倒忙的情况下,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除了夜庭泽,他们都凑齐了。
围坐在桌旁,南风玉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心里有些温暖,他道:“突然很希望今年除夕,我们还能聚在一起。”
候清城听罢一笑道:“我们族是不过你们这些人的除夕的,所以除夕有空,倒时我提着酒来,倒时若是夜庭泽醒了,我就要跟他和一个不醉不归。”
幽花听后不满的戳了戳他:“不准喝醉,不然我不带你回去。”
候清城立马改口,对着幽花温柔的说道:“不把夜庭泽灌醉我不回去,我不喝多,不喝多。”
玄枭见状无情的嘲笑候清城:“你竟然惧妻。”
“什么叫惧妻,若是心中在意我妻,便无畏外面与那些噱头,只要我与幽花过的开心,让她几分又能如何。”候清城不满的反驳,然后很自然的将头靠在幽花的肩上,“再说了,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嘛,你瞧我累了有个肩膀可以靠,你呢?”
玄枭顿时语塞,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程良,很巧的是程良也在看他,四目相对,他们俩的身子都抖了抖,然后心里有些犯恶心的收回视线,玄枭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还小,不急着谈婚论嫁。”
候清城还想说些什么,幽花忙道:“对,玄枭还小,未来可要跟着公子做一番大事的,不能儿女情长。”
候清城听着布满了:“儿女情长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幽花,我就想和幽花儿女情长。”
玄枭和程良听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打颤颤。
“仙……先生你看他!”玄枭气呼呼的看向南风玉求救。
结果南风玉一脸茫然的看着玄枭,嘴里还在吃着东西:“怎么了?”
玄枭气绝。
程良低着头发笑。
玄枭看着程良,表情危险:“你笑什么?”
程良忙摇头:“没,没笑什么,吃……吃饭。”说罢,他立即端着碗大口的吃起饭来,结果吃的太猛差点呛到。
玄枭一脸鄙夷。
正好程良也没去处,就留在这里负责每日的买菜洗碗,玄枭负责打扫院子房间,而南风玉负责做菜做饭。
程良倒是好学,南风玉每次做菜时他就在旁边看着学习,几天下来也可以上手翻炒两下,有时还会帮南风玉切切菜,帮的忙比候清城好多了。
自打他们回来后,候清城夫妇也时常来叨扰,毕竟南风玉做菜的手艺,他们骏山可是没有的,所以总忍不住来尝尝鲜,有时候还会带些水果和骏山特产野菜过来。
只是天都入了冬了,夜庭泽还没醒来。
南风玉每日都给他擦洗身子,每隔三天帮他泡个澡,如此也坚持了数月。
这几个月,程良看着也有些犯嘀咕,不免自己开始瞎捉摸,结果自己洗碗瞎捉摸时被玄枭听见了嘀咕声,玄枭倒也不打算隐瞒他直接跟他说道:“先生已经跟我家主人成婚了。”
不知是被玄枭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还是被这一番话吓到,他手里的碗没拿住直接摔在地上,碎的十分彻底。
程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成婚?两个男人?”
“这有什么,就你们凡人忌讳这些,我们从不会忌讳与性别。”玄枭脱口而出,说完他就愣在那来,有些紧张的看着程良,希望他没听出来哪里奇怪。
可惜,愿望落空,程良很是疑惑的看着他:“我们凡人?怎么,你们都不是凡人?”
玄枭脑子拼命的转动,然后很大言不惭的说道:“当然,像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会是凡人,我当然是神明一般帅气的男人。”
“切”程良发出不屑的声音。
玄枭皱了皱眉:“你刚才发出什么声音了吧。”
“没有。”程良埋头洗碗。
“不对,你绝对发出什么声音了,你是不是切了?”玄枭把那一声学了出来。
“绝对没有,你一定是听错了。”程良一本正经大否认,面部红心不跳。
结果玄枭却说道:“我就说,像我这么帅气的人,你怎么可能会发出这么不屑的声音。”
“切”程良不由自主,不受控制,惯性反应,又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玄枭大喊:“你看你看,还想骗我,就是你发出的,切”他又学了一下,“我这可听的一清二楚。”
程良将碗洗好抱了起来,不搭理他进了厨房。
玄枭不满的跟在他后面:“你得跟我道歉,你对我发出的那种不屑声,是对我的侮辱,我不接受,你道歉。”
程良瞥了他一眼,然后很和事宜的又发出了一声:“切”
玄枭绝倒,靠在门边无力的呐喊:“你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