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是捕杀狼人队,里面都是剑术精英。
八个精英对付八个杀手,虽然也有负伤,而苏骑士不在,时间延缓了些,却把杀手都杀了。
木头质地的房屋,烧起来特别快,原本只是烧了一半,在他们把杀手杀尽后,木屋已成一片火海。
大队长咬牙沉着脸,拿着剑来回踱步,怎么苏骑士还不见踪影?
这孩子,年纪不大,是非分明,聪明机灵,他甚是喜爱,怎忍心看着他生生葬生火海。
狠一狠心,想要往里面冲的时候,却是被自己底下侍卫拉住了。
老大,你疯了,这般大的火,怎可能还活着回来!嘉侍卫连忙制止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放开我,苏骑士还在里面,就算再大火,也得去看上一眼。大队长低声吼道,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死……
两个人制不住,手下再来了两个人一起制住大队长。
在他们挣扎着的时候。
你们看!一人惊叫,指着勉强称为木屋门口的方向。
就在他手指的那儿,苏骑士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踉跄着脚步出来了。
他的红色披风被他披在女子身上,把女子的面容严严实实地掩住了,只是自己的里衣和发丝都被烈火烧得有些狼狈,身上除了沾着适才水桶里的污秽外,还有被烟熏得脏兮兮的脸。
看到苏骑士出来,大队长才松了口气,快步靠近他,还好吧?
苏骑士把怀中那女子放在地上,想要笑,却好似扯痛了某处,不太好。
放下女子后,他整个人脱力倒下,大队长连忙搀扶着他,这个角度,便能看到苏骑士的后背,上面那条看起来十分狰狞的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昀侍卫昀侍卫!
被他这突然的大声一喝,负责医治的昀侍卫连忙上前,也被苏骑士这处伤口吓得倒退了几步,被火烫到,伤口上尽是血泡,与里衣黏在了一起,无论怎么看,都很是严重。
被烧着的木头砸中了,所以晕眩了一阵子,这才晚了这么久出来。苏骑士苍白着脸色,这般靠近,才能看到他嘴角的鲜血,却不忘宽慰他们,只是看上去有点可怕,没什么大碍的。
松了一口气后,他的意识便抽离,随即真的晕眩了过去。
这般深的伤口,适才的危险,竟被他这般轻描淡写地带过。
昀侍卫在惊讶过后,连忙去给他看伤口,不自禁咦了一声。
怎么了?大队长焦急,你还不给他包扎伤口,在干嘛呢你?
不是,大队长,你看,苏骑士的伤口看起来好像很严重,但其实已经止血了,而且,好像开始愈合了,这样子只要静养便好,什么都不用做。昀侍卫赫赫称奇,这可是我第一次见,竟然有这样体质的人?
大队长脸色一变,似是要些什么,却又忍住了,既然苏骑士没有生命危险,簇不宜久留,带着他们,一起走。
是!底下侍卫们应声,相互搀扶着,正想去抱那晕眩女子的时候,女子却自己起了身。
她的脸也被烟熏得有些黑漆漆,她的整个身子连头颅,她用苏骑士的红色披风盖得严严实实,那双圆而澄净、比清泉还澄澈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看着他们,看到自己晕倒过去的父亲,她的眼中流露出列意。
姑娘莫急,你父亲是晕过去了,我们也不是坏人。大队长哪会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我们兄弟中也有受赡,为了安全,跟我们前来吧。
她的眸子瞬也不瞬,就这样一直看着那扶着鬼侍卫的然侍卫。
大队长挥挥手,把鬼侍卫给姑娘扶着。
她接过自己父亲,眼神这才看向了大队长,他背后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终于有了些不同的反应,谢谢。
她的嗓音清脆悦耳,恍若澄澈溪流。
她,一切都记得。
在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火花要将她吞没的时候,这个男子,冲了进来,保护了她。
口口相传,传到后来便失了真,夸了大。
依靠书籍相传,才可把真相,代代相传。
虽然这个真相,不一定美好。
晴空之下,树顶积起薄绿,枝条随风而软,几只春燕呢喃其间。
这里是不知名的森林,树木郁郁葱葱,河流澄澈透亮。
却是有好几间房屋在其中,房屋外,却是穿着寻常衣服的几位健壮男子。
让这自然之景,添了几分人气。
距离上次大队长带着他们来到这儿,已是过了五日。
各位大哥,吃饭了。披着红色披风的女子前来,笑着和他们道。
女子模样就像个甜娃娃,圆澄澄的杏眸清润透彻,皮肤白皙滑腻,樱粉色的软唇微微一弯,就仿佛能闻到一股蜜糖融化的香气。
是红帽你啊。昀侍卫笑了笑,兄弟们,咱吃饭去。
她,便是苏骑士在火中救出的那位女子,鬼侍卫的大女儿,名字叫,只是即使她洗净了脸颊,她依旧喜欢披着苏骑士红色的披风,甚至用针线改了,加了一顶红帽子在披风上,因而他们便唤她红帽。
鬼红帽长得可爱,如今相处了几日,和他们也很是熟悉。
只是她虽然话不多,但很是善良,偷偷地帮他们洗了衣服,也补了衣服上的裂缝,所以,大家都很是喜欢这个年龄不大的姑娘。
红帽,苏骑士的饭就麻烦你了。昀侍卫笑眯眯地道。
鬼红帽微微点头。
自来到这儿后,她便负责了大家的饮食。
原本照料伤者的职责,应该是由昀侍卫负责,那时候的她,却站在了苏骑士的木床前,坚持由她来照料,她除了让我来这三个字外,便没有再一字。
征得大队长的同意,他便妥协了。
实话,那双澄澈的眼眸,就这样一直看着人,也不什么乞求的话语,倒让人心里总觉得,若是不应允她,就像欺负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