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父亲!苏骑士此时的欢喜不是假装的,难得苏公爵自己提及,也就免去了自己提起时候,他的怀疑了。
苏公爵暗地里看了看那女子,眉目清秀,长得娇俏可爱,双眼真无邪,就是肤色黑零,看着也有些笨笨的,或许便是爱慕上了她这真无邪、单纯的模样,起码她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有那种,似是所有的尘俗,都被抛之脑外的感觉,也难怪苏骑士会这般喜欢。
自己似乎,也是颇喜欢,这类型的女子。
起码单纯无害。
今夜是月圆之夜,原本苏骑士是打算,让鬼红帽偷偷地溜过来的。
如今,有了苏公爵的发话,她便是光明正大地呆在了他的房间里。
房间里隐晦的男子喘息声传到外边来,守夜的侍卫,会意地离了甚远。
这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像上次那样,一战便是一夜。
鬼鬼,轻点。苏骑士的喉咙被鬼红帽尖锐的狼牙咬着,不禁喘了好几口大气,脑子也有些失血的迷糊。
他的衣服,被鬼红帽解开了前三枚扣子,她贪心地吸吮着他的血液。
这时候的她,有着狼饶性,力气也比之前大了些,苏骑士被压在她的身下,她穿着的是,普通婢女的衣裳,黑发随意地扎了起来,此时也因为她的动作滑落,些许碰着苏骑士脸颊的位置,晃着摇着,更添几分软绵绵的感觉。
苏苏她的嗓音甜腻腻的,恍若猫儿的肉爪在心头抓挠,勾的人全身都酥麻麻的,我还没饱
那你继续喝苏骑士温柔地应声。
她抬起头来,舔了舔他的唇,我想要喝牛奶
她贪吃的模样,就像一只没吃饱的猫咪,双目闪闪地看着他,给我喝牛奶好不好?
苏骑士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唇瓣,鬼鬼乖,再等三三之后,一切都好了。
鬼红帽扁扁嘴,手上动作不停,苏骑士想要制止,却是看着她,自己停住了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这个伤口。
谁伤了你?鬼红帽心疼地摸上他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那几道长长的伤痕。
这伤口,便是划在了他的手腕那儿附近,定然很痛。
这是我自己弄到的。也难怪自己会觉得有些发晕,原来自己先前,为了给鬼红帽食物,流过血的。
怎么弄到的?她穷追不舍。
苏骑士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才轻描淡写地道,原本我怕你饿了,要把我的血让他们带去给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所以,才会有这个伤口。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却是突然感觉到自己枕头的湿濡。
他轻轻抬起她,却见这人儿,已是满脸的泪水,却是倔强地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可是饿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苏骑士急了,还是想要……想要喝牛奶?
鬼红帽摇着头,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你……你受伤了……
这个不疼,你看,完全没感觉。苏骑士挥挥手臂,见她不为所动,便柔声续道,你可以治愈我的伤,要不你帮我处理一下我的伤口?
她仍是不应,却是捧着他的手,慢慢地舔着那几道伤痕。
苏骑士叹了口气,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转了个身,成了他压着她的姿势,她惊讶之下,那泪珠就挂在她圆圆澄澈的眼睛里,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慢慢地,他亲上她的泪珠,往下,便是鼻梁,再往下,便是那因为惊讶而微张着的嘴唇。
嘴唇相接,他与她都满足地从嘴边溢出一丝感喟。
这样一亲,原本还在哭泣的鬼红帽,完全被他的亲吻所分了心思。
就在此时,房间窗户那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两声。
他的动作一滞,鬼红帽眸中水色盈盈,朦胧的浮起了一层薄雾,苏苏,我有点难受,难受难受。
她嘤咛着,嗓音甜腻腻的,仿似含了块蜜糖。
她不知道什么地方难受,就是觉得,难受,像孩子一般呢喃着这两个字。
他又何尝不难受,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翻身下榻,给她系好了衣裳,盖上薄被,在她红唇上印下一吻,鬼鬼,我要出去,你乖乖地,等我回来。
我不,我要一起去。鬼红帽起身,倒不是征询他的意见,把磨得利利的木匕首收在怀中,定定地看着他。
等待的滋味,她尝试过,就因为尝试过,所以她更不想藏在他的背后,让他来保护自己,她要的是,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迎接未来的暴风雨。
鬼鬼……他不赞同地开口。
你知道,就算你拒绝,我还是可以跟在你背后。她倔强地道。
她的动作迅捷,他是知道的,自己也是真的,听不出她的脚步声。
苏骑士叹了口气,替她紧了衣襟,在外边,别出声,就跟在我旁边。
鬼红帽乖巧地点头。
他这才带着她,从窗户轻轻地跳了下去。
嘉侍卫见到她的时候,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神了,难怪找不着人,原来在你这儿金屋藏娇了。
怎么了?苏骑士的声音放轻了些,挡了嘉侍卫饶有兴趣的视线。
一切都安排好了,炅侯爵,让你过去一趟。嘉侍卫啧了两声,这是骑士难过鬼门关啊。
苏骑士不满地应声,你这是在诅咒我么?
嘉侍卫干干地笑了两声,快去吧,炅侯爵应该等急了。
他们商量了大半夜,再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骑士便抱着鬼红帽睡着了。
那被苏公爵派来看情况的护卫,心翼翼地敲门进来,见二人这般缠绵,也就如实汇报苏公爵了。
苏公爵先前还有些担心,这女子,是有目的的。
但瞧着这情况,这二人,也不像演的,还真的如胶似漆。
暴风雨的前夕,一片宁静。
而暴风雨的后夜,其实也是一片平静。
只有站在暴风雨中央,才知道,原来它也曾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