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七耳一看,沙拉碗里的鸡胸肉和蔬菜都被狐狸吃的一点不剩,但她抓进去搅拌的两大把狗粮却一粒不少地留在了碗底。
“不会吧?”闵七耳晃了晃手里的沙拉盒子,盒子里的狗粮晃动着,发出“莎莎”的碰撞声。
“又怎么了?”
“你看”闵七耳把透明的盒子一举高,“它成精了吧,竟然把狗粮都剩下了。”
“你不是说它是普通的狐狸吗?”
“嗯!我想和它交流都交流不起来呀!”闵七耳低下头苦恼了一下。
她也立刻趴在地板上,与狐狸对视了起来,许是吃饱喝足,伤口也处理好了,狐狸正眯着眼睛,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闵七耳后又眯起了眼睛。
闵七耳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但只片刻,她的眼神又明朗起来,“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它聪明!”
“来,吴总你过来。”闵七耳冲着吴适招招手。
“干嘛。”吴适盯着手机,抬头看了一眼闵七耳又迅速低下了头,总感觉闵七耳叫他没什么好事。
果然如他所料,下一秒就听得闵七耳说道
“你过来呗,你过来摸摸它,让它闻闻,看看能不能辨别出你是兔子啊。”
吴适面部表情一僵,“不用了。”
“机会难得!”
既然吴适不过来,那就只有她过去了,接着,她一下抱起趴在地毯上的狐狸,不由分说地起身往沙发上一坐。
吴适见状,立刻警惕地往旁边挪了挪。
“闵七耳,你干什么?!”吴适脸色微变,紧紧盯着闵七耳怀里的狐狸,作出随时要逃跑状,可是那只狐狸也并不搭理他,闭着眼睛假寐。
“哪有那么可怕啊。”闵七耳嘟囔着。
“我没有怕,我对狐狸毛过敏。”
吴适口是心非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了,闵七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吴适的窘迫样,她又无奈地把狐狸抱回了地毯上。
可她还没完呢,马上又心生了另一个主意,紧接着她又坐回了沙发上。
“那你”闵七耳一面向吴适探过头去,一面悄悄露出了她自己的狐狸尾巴,“怕不怕我啊”
她的红色尾巴颜色鲜艳得就像火似的,只有尾巴尖尖儿的毛发是白色的,正一摇一摆着轻轻打在吴适身上,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闵七耳原想着肯定会把吴适吓一跳,没想到他却淡定地很,被狐狸毛一挠,竟还打了个喷嚏。
“给点反应好不好”闵七耳无奈,“你怎么不怕我啊?”
“我也是狐狸啊!”闵七耳又强调道。
吴适摸了摸鼻子,扫了一眼瞬间变得气鼓鼓的闵七耳,“我是怕狐狸,但好像唯独不怕你。”
吴适回想着,从一开始得知闵七耳的身份后,确实害怕她,可后面慢慢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再害怕她了。
而闵七耳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动摇了狐狸在兔子面前的威严,实在有损颜面!立刻又作势地亮出了自己尖尖的狐狸牙齿。
“是我不够凶猛吗?”闵七耳作势地低低“嗷嗷”了两声。
“”吴适无语,“凶猛。”
吴适的表情明明就写着几个大字。
“敷衍。”
闵七耳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事要是传出去不得被狐界笑掉大牙嘛。
她边想着,边尴尬地抓了几下头发,立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玩起了手机。
渐渐地,也不知过了多久,闵七耳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好像又困了,不过犯困前她还想到了狐狸,万一狐狸醒了乱跑起来肯定会把吴适吓到的,于是,闵七耳凭着睡着前的最后一丝清醒,抱起狐狸,和她自己一起睡在了沙发上。
狐狸睁了睁眼,看了眼身旁的闵七耳,立刻又蜷缩进了闵七耳的臂弯里。
一旁的吴适注意到了沙发上的动静,原本他一直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工作汇报情况书,于是在翻动书页间,自然地往旁边瞄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闵七耳正和狐狸相偎依在一块。
他立刻微恼道“闵七耳你干什么呢?”
闵七耳刚要进入梦乡就听到了声音,不由得觉得有些烦躁,她眼皮都懒得抬,“困了,借你宝地睡一会儿。”
“可是它是狐狸!”吴适说着,想把狐狸从闵七耳身边抱走,却迟迟不知从哪里入手。
“嗯,有什么问题吗?”闵七耳翻了个身,把狐狸抱得更紧了,狐狸毛软绵绵的就像抱枕。
“闵七耳你也是狐狸啊!”
“所以呢?”闵七耳迷迷糊糊回答着。
“你去房间里睡。”吴适命令道。
“哦”闵七耳虽然心里烦躁,但身体却莫名其妙般的很听话地坐了起来,机械似的揽过怀里的狐狸,还没等站起来呢,立刻又听得吴适冷冰冰道“放下狐狸!”
闵七耳不知道吴适到底要干什么,只觉得被吵得脑壳疼,“吴适!你烦不烦!
她的手因为烦躁而在空气中胡乱挥动了一下,可是紧接着,随着吴适的一声“笨蛋”,她的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一下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下一秒,就被吴适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闵七耳顿时就清醒了,心在那一刻微颤了下,使得手一滑,怀里的狐狸也滑向了沙发。
猛地一睁开眼,闵七耳就直直地对上了吴适灼热的目光。
与此同时,双脚离地失去重心的感觉,又立刻让闵七耳下意识地用双手揽住了吴适的脖子。
“砰砰、砰砰”
四目相对之时,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脏跳动声这么清晰响亮。
不过闵七耳知道她自己的心正剧烈地跳动着,心尖上好像突然落上了一片羽毛似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气氛凝滞间,只听得吴适“咳咳”了几下,随即又移开了与闵七耳对视的目光。
吴适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眼神闪烁的看着前方,但他的声音仍旧淡淡道“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
“什么”闵七耳回了回神,但仍旧没反应过来吴适的话。
吴适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心里又暗说一句。
“你说什么啊?”闵七耳追问。
吴适的神情略显得不自然,他边挪动脚步往房间走去,边漫不经心道“你们狐界难道不分男女吗?”
“分啊。”
“那你还和它一起睡?”
闵七耳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吴适的意思,“可是它是母狐狸啊。”
话音刚落,吴适的脚步一滞,脸一僵,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