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表哥！你娶黄孔雀，我怎么办嘛？呜呜....表哥呀！你不要娶黄泼妇。你娶我好不好？”蓝鸳儿娇俏的声音传来。

偷听的莫二郎捂住嘴，让嘴里的惊呼捂住。

立马听见莫三郎的声音。

“婚事是我爹同意的。我也不敢去说。表妹，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莫三郎的声音带着哽咽。

这？

还是一对苦命鸳鸯！

莫二郎还待再听，两人声音更小，听不清楚。零零碎碎的传来蓝鸳儿哭泣的声音，还有莫三郎的细碎的安慰。

过一刻钟，莫蓝氏喊吃饭，各自擦擦眼泪离开。

莫二郎赶紧翻窗户从大门装模作样的进家门。刚上桌子，莫蓝氏瞪着眼要骂二郎。莫铁树大声咳嗽一声，莫蓝氏歇菜。

今天是莫二郎的大喜日子，家里还有这么多亲戚，放二郎过一马。

晚饭照旧是男女分开坐。

莫蓝氏带着女人们在厨房落座。男人们在正房大厅里。男女方饭菜差别不算太大。男人桌子上多一碟子下酒的花生，其余的都是中午的剩菜。

别人家的剩菜都是来帮忙的人分分，莫蓝氏没要村里人帮忙。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莫蓝氏在村子里关系不好，没人来帮忙。

今天来的亲戚女眷搭把手忙活端菜洗碗切菜蒸饭。省下不少！今晚上，可就还能有油水的吃一餐。

若是请村里人帮忙，帮忙的人，一人一碗剩菜，剩不下什么。

莫蓝氏算得精明。

吃过饭，莫蓝氏的娘家人走了，只剩下大女儿莫瑜和姑爷何多贵帮忙收拾。只说天色不早，留着两人住下。

莫蓝氏这么稀罕女儿和女婿？

才怪！

莫瑜几个月没回来过，肯定又攒着东西。莫蓝氏留莫瑜下来刮一刮油水。这个套路，莫蓝氏用得千篇一律，每次都成功。

何多贵想要反驳，张张嘴，看着莫瑜迫不及待留下，到嘴的话没说出来。

不出所料。

碗洗了，莫蓝氏留下莫瑜进屋说悄悄话。

何多贵脑门突突，去门口吹吹凉风。

冷静冷静！

莫二郎拎着洗澡水进房间，让兰娘先洗，水让莫老三看着，继续烧。不烧？挨揍！

瞅见何多贵无奈的模样，走上前怼两下姐夫的肩膀，笑着问。“姐夫咋啦？”

“没啥！”何多贵摇摇头，不说。

“说说，肯定有事。”心情好，莫二郎又怼怼何多贵。

何多贵长长叹口气，没说。

这口不好开。

总不能说：二郎，你姐姐魔障了！家里有一个铜板，都要孝敬亲娘。

这话不能说。

莫二郎嘿嘿一笑，指了指上房，出主意。

“钱要是在你手上，我姐也不能偷来送给我娘。就这么点事情，值当你在这里焦眉愁眼。等你和我姐有孩子，我姐就不会一心只有我娘和我大哥。”

何多贵一脸的震惊。

莫二郎痞痞一笑。

何多贵觉得这个二舅子有点毒！

这么帮着姐夫的嘛？

莫二郎哼着歌，抬水去莫三郎房间洗澡。也许心情有些急躁，洗澡的动作大了些水洒了不少出来，莫三郎的房间一地水。

地面是黄泥，都没处落脚。落脚就是一脚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