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萌听着顾鸿渊不急不缓的推论,一下子全部明白了过来:“顾鸿渊,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小王爷坏笑了一下,将自己的小王妃气的跳脚:“也没有很早,随你一起再来牢房时发现的。”
“这么早?”惊讶代替了生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尸体脚下的茅草,有些过分湿了。”顾鸿渊一边给炸毛的小猫咪顺气一边哄着“其实也是你验尸的过程才让我推论出死者的死因。那团茅草定是凶手用水清理死者口腔时弄湿的。所以还是王妃最厉害。”
“那当然,”得了夸奖的小猫咪乖顺的将自己的后颈软肉交给了狮子,一点也没有多想自己这副诱人的样子勾的小夫君晚上会对他做些什么。
顾鸿渊吩咐了人秘密探查宫中身上有抓痕的侍卫和太监后就带着肖萌回了王府。
怀孕中的女子粘人又敏感,顾鸿渊抱着她洗洗涮涮躺在床上后肖萌就不知怎么红了眼睛,将身子扭向另一侧不肯让顾鸿渊抱她。
“小萌,怎么了?”顾鸿渊看着突然生气的小王妃一头雾水。
过了一会没听到肖萌说话,耳边却传来了对方低低的哭泣声。
顾鸿渊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却还是一把把人搂住让肖萌面向自己,什么都没说的吻上肖萌的眼角眉梢,将他脸上的泪渍用轻轻轼去,即使不说话也要让肖萌感受到自己满腔的爱意。
过了一会哭声渐渐止住,哭红了眼睛的小猫咪不敢抬头看他,顾鸿渊将下巴抵在他发顶上磨了磨,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小萌,告诉夫君为什么不高兴了好不好?”
其实顾鸿渊没做错什么,只是这个阶段的女子总会莫名其妙的不安,肖萌知道自己哭的有些无理取闹了,但他的的确确想要获得自家男人更多的爱抚来抚平这种焦躁。
肖萌抿着唇不肯说话,脑袋却直往顾鸿渊怀里拱。
顾鸿渊大概猜出了一二,也不逼问他,大手一下一下轻抚着肖萌的后背,轻柔绵长的不像话,似是要将自己全部的爱意都渡给自己的爱人。
在自家夫君的爱抚下,肖萌的委屈和不安消失了大半,抬起一双哭红了的眸子,手指拽了拽顾鸿渊的领口,或像一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小动物。
那声音还带着哭泣过后的鼻音,黏黏糊糊的跟自己夫君道歉:“对不起,鸿渊。我就是,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
顾鸿渊:“傻不傻。”然后又在肖萌唇上啄了一下,在满是水光的唇瓣处发出了“啵”的一声。
“小萌,你还不相信吗?我这一生只有一个你。”
顾鸿渊轻叹一声,似是对小妻子的怀疑有些委屈一般将头放在肖萌的颈窝处。肖萌心头一热,他哪里不知道顾鸿渊对自己的爱意有多深重,只是胡闹着想要让他将这份疼惜说出口罢了。
这会看惹了顾鸿渊伤心,就像犯了错的猫用脑袋蹭着主人求原谅一般蹭着顾鸿渊的胸口,见顾鸿渊不理他,又鼓起勇气撅起小嘴在顾鸿渊的唇上碰了一下。
等到肖萌气都喘不过来顾鸿渊才肯放过他,肖萌气呼呼的锤了顾鸿渊一拳:“哼,你又骗我。”
顾鸿渊赶紧将小祖宗搂进怀中,一边厮磨一边哄着:“哪里是骗你。”
不出所料,肖萌的耳朵立刻红了。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小王爷温柔又深情的安慰着小王妃,直到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才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日还有正事要处理,顾鸿渊不敢耽搁早早起了床,看着还在沉睡的肖萌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便要离开,不想肖萌突然醒来拉住了他的袖子。
“不许你走,”这话带着未退的睡意,显得委屈又软糯。
顾鸿渊的心立刻化成了一滩水:“乖,你再睡会。今日早些回来陪你好吗?”
“不要”另一只手也缠上了顾鸿渊的胳膊“是去查案子吗?”
“嗯”
“我也要去。”一双瑞凤眼用力的眨了眨,登时变得清亮。
“不行。”顾鸿渊像安慰孩子一样摸摸肖萌的头“昨日已经累了一天,今日在王府休息好吗?”
“不!”肖萌拒绝的干脆,见顾鸿渊又要劝他,小王爷七荤八素的答应带着他一起去查案才作罢。
无头女尸案暂且被顾鸿渊放到了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毒害锦帝的凶手。八皇兄与他站在一起自是不必怀疑,大皇兄身为嫡子也不必这么早出手,剩下的每一个兄弟都并非没有可能。
老三的母亲只是贵人,按理太子之位怎么都轮不到他身上,但正因为从小不得父皇宠爱,十几岁时便被派去了萌场,如今在军中威望极高。
四皇子和五皇子的母妃都是妃位,四皇子的母家乃百年大族,盘根错节的势力不容小觑。
五皇子虽贪好女色又没什么才干,但在萌场上确实有几分胆色,曾经带领三万湘北军大圣敌国五万敌军,也因此这数年来他虽在京中胡作非为锦帝也依然宠爱于他。剩下几个幼弟虽不成气候,却难免没有夺嫡之心。加上最近顾鸿渊有所暴露,锦帝又忽然重视起他,一时京中局势变得诡异莫测,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乱子。
肖萌对朝中之事不懂,只能将心思全部放在破案上,希望能帮到顾鸿渊一二。
严景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查到一个负责给刑部大牢送饭的太监。
肖萌和顾鸿渊的马车一路往刑部驶去,甚至肖萌已经在心里演练起来一会该如何审问才能让嫌犯开口。
顾鸿渊并没有让严景将嫌犯送到审讯室,只是带入一个昏暗的隔间里。他和肖萌坐在前面,小太监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喊冤。
严景大概是被小太监的哭声弄烦了,忍不住上前踢了他一脚:“背上有抓痕,每日也能接触到所有犯人,还敢说不是你!”
顾鸿渊眼神示意他站到一边,声音并不似平常审问时那般散发着强大的威压,只是很平和的问那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不是你,便说说你是如何被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