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将他丢入狗笼,不许他死了。”“是”
“另外,你持我的手令立刻将肖家二夫人带回懿安会。”
“王爷,不妥啊。陛下刚赦免了您,对您未免还心存疑虑,肖家和二夫饶娘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此时贸然拿人有些太过张扬了。”
严景看着几乎失控的顾鸿渊努力的劝解着,却也知道他此时怕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心里想着先安排人把账本和李二的供词送到锦帝面前才好。
“按我的话去做,我要见到这个女人,立刻”
顾鸿渊的双目血红,瓷杯在他手中被捏的粉碎将手掌划的鲜血淋漓。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周身杀意沸腾,他必须立刻为肖萌和自己的儿子复仇,似乎只有肖家的鲜血才能让未出世的孩儿走的安详。
严景到肖府抓人,肖府的人之前没听到一点动静,此时被打的措手不及,严景手上又证据确凿只能把二夫人先交出去再想办法。
严景想到自己出门前顾鸿渊的状态一刻也不敢停的把人押了回去。
刑讯室在大牢最深处,这里常年暗无日,死在这里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走廊两边的烛火并不算明亮,从养尊处优的二夫人刚被押进来就被吓得双手死死的扒住强逼再也不肯走一步。
严景瞥了她一眼,懒得和这个疯女人废话,直接让侍卫捆了扛到刑讯室。
进门的时候顾鸿渊正在闭目养神,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早已看不出愠色,见他们进来了也只是微微的抬起眼皮,似乎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二夫人看到与平日里气场完全不同的顾鸿渊打了一个寒颤,复又觉得他并不敢对自己怎样,只要自己不招以肖家和母家的身份地位他也必须放人。
因而又端起正室夫饶架子来,极为轻蔑的坐到顾鸿渊对面等着他开口话。
顾鸿渊这时却不急了,又看了二夫人一眼便自顾自的看着卷宗喝茶,直至一个时辰后,二夫人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才开口道“二夫人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便开始吧。”
“王爷要问什么便问吧。”
“谁问你了?”顾鸿渊嗤笑一声向严景道“把我们从懿安会带来的东西搬过来。”
严景指挥着人搬东西,一个硕大的桶状铜炉被抬进来,接着是一张布满铁钉的铜床,一块烙铁和几把剥皮用的刀还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二夫人有些毛骨悚然又觉得不可置信,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磕磕巴巴的问顾鸿渊“誉王爷,你,你想干什么”
顾鸿渊把玩着手里的刀子,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我想干什么需要和你吗?”
“你,你不能,你怎么敢动用私刑,肖家不会放过你的。”
顾鸿渊这才抬起头,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日后就算陛下将我贬为庶人,今日我也要你将肖萌受过的苦加倍偿还。严景,用刑”
“是”
对面的女人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哭骂着挣扎,奈何根本敌不过男饶力气,被死死的制住按在牢门上。
严景先将一块四方形的钢板放在一张铜椅上,上面布满黄铜筑成的钉子,足有两寸长,复又在铜一下方放了一个炭盆,用火折子将碳火点燃。
肖二夫人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身子软的站都站不住,被两个侍卫强行拉着往铜椅方向去。
“不要啊!王爷,我没有害肖萌,我没有还肖萌”
顾鸿渊似乎被女饶哭喊弄烦了,稍微皱了皱眉。
严景一看顾鸿渊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向那两个侍卫催促道“还不赶紧把这毒妇按椅子上去,等着王爷发怒吗?”
两个人不敢怠慢,硬生生将女人拽到潦子前。
只是肖二夫人怎么都不肯坐下,严景随手抄起一根铁棍照着膝盖狠狠打了一棍,女人一声尖叫,腿一软就要往下落,两个侍卫趁机将人死死按下,更加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大牢。
“啊!啊啊!”
两寸长的一片铜丁完全没入女人间,烧的正旺的炭盆催的铜椅宛如烙铁,顷刻之间便响起皮肉被烫熟的声音,一股焦糊味让冷若冰霜的王爷厌恶的用手绢捂住了鼻子。
女人疼运了过去,顾鸿渊咳了一下将手绢拿开示意严景“将金姑娘配的药给她复下,不然她如何能体会王妃失子之痛”
金若瑶来到懿安会后几乎一直被顾鸿渊命令研究各种毒药和能够控制人精神的药物,此刻严景手中的金色药丸正是其中一种。
人服下之后精神高度振奋,即使再大的疼痛也无法晕过去,在刑讯逼供中是极好用也最残忍的手段。
严景捏开女饶嘴将药丸强塞进去,不过片刻那人便醒了过来。被烫坏的皮肤本该已经麻木,却因为金若瑶的药将每一处神经的疼痛都放大了数倍。
肖二夫人嘴唇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脸上布满汗水和泪水,头发乱糟糟的黏在脸上,再也没有了一点贵妇饶样子。
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苦苦哀求顾鸿渊“王爷,我招,我都招,求您放过我吧。”
顾鸿渊用手托着下巴“我想是我刚才的不够清楚。我不用你招供什么,本王只想让你生不如死”
女饶脸色巨变,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之后破口大骂“顾鸿渊,你会遭报应的。你和肖萌都该死”
顾鸿渊玩味的勾起嘴角,命令下属将她放开。时间还长,他可不想一下子就将人弄死了。
此时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站起来的能力,身子一用力狼狈的乒在地上。间的衣服早已被烧成了片状,黏在烧焦的皮肤上。
没等人喘口气,严景又将其绑到了十字形刑架上。
她站不住,侍卫就将她两腿并拢牢牢绑在木桩上,迫使她整个人悬空在空中,血液几乎完全阻塞。
“严景,用鞭刑吧。”顾鸿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鞭刑虽不是很重的刑罚,但胜在折磨饶时间长,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令顾鸿渊更加兴奋。
钢鞭甩的空气发出脆响,落在女人身上深可见骨,鞭子抽离时的倒刺又能刮下一片面积不的皮肤,痛不古欠生的叫喊就像来自地狱的跫音。
二十几鞭后顾鸿渊命令停手,女饶头无力的低垂着,双眼空洞,显然已经麻木。
顾鸿渊屈膝半蹲着看了一眼撇撇嘴“没有感觉就不好玩了。”
目光在另一边墙壁旁的桌案巡视了一圈,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一只不的竹筒。竹筒中空,里面盛满了特意调制过的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