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渊皱着眉头思考着,过了一会他站直了身让安带着他继续回了首尔。路上,他又联系了律师,虽然喝了很多酒可能会干扰,而且时间过去挺久了,他还是请律师带着他去了专门的检测机构留了血样和尿样,看看能不能找出下药的证据。
直到晚上6点多,顾鸿渊才回到了首尔的家郑
5月16日,首尔晴转阴
傍晚,没有了珊瑚似的夕阳,刚闭眼醒午觉的肖萌似灰色的云朵懒洋洋的在屋里飘来荡去,走到客厅,仿佛能看到他在做饭的身影,走到洗漱间,还能闻到他惯用的薄荷牙膏味道,回了卧室,那空荡荡的大床更让她觉得难受。索性她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干脆住回了自己的家。
而顾鸿渊此刻在釜山的开幕仪式上了,后来他又参加了晚宴,直到晚上10点钟,他才一身疲惫的回到了宾馆。
顾鸿渊把自己重重的扔到了床上,拿出了手机来,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拨视频电话,不会闭眼了吧,不会,应该等着自己的电话呢。
他刚想拨,又瞥见了隔壁床上的司机安,这些年他参加这样的会议总是习惯带着安庆跃的,并且和他住在一个屋里,就是为了断某些想靠投怀送抱出位的演员的念想。不过,安今有些碍眼了。
顾鸿渊轻轻了嗓子,冲着安庆跃晃了晃手机。机灵的安庆跃一看就明白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代表,我晚上吃撑了,我要出去走走。”
顾鸿渊给了安庆跃一个允许an赞许的眼神,在安关上门后就拨通了视频电话。拨打的提示音连一秒都没响到,视频通话就被接了起来。
第一秒,两人都没有话。
第一次在视频里看她,她穿着宽大的闭眼衣,脸还是一样的可怜。
他那边的光线有些昏暗,画面沙沙的不是十分清晰,不过还是能看出他在酒店房间里,正躺在洁白的枕头上,头发有些凌乱。他的脸离着屏幕也太近了,一张脸充斥着整个屏幕,近的她甚至能看出他下巴隐隐冒出的青湛湛的胡茬。
“你吃晚饭了吗?”“晚上酒喝得多吗?”,下一秒钟,两人同时开了口,内容不一样,却都是一样的挂牵。
“哦,一滴也没沾,你呢,你饭吃的怎么样?”
“嗯,我自己做了碗面吃,放心吧。”
“你怎么回你自己家了?”他这才看来她周围环境不对。
“我趁着周末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她慌忙答着,不想告诉他她的没出息。
“你想我了吗?”已经37岁的他还是问出了那个最幼稚的问题。
她赧然着一张脸,点零头。
床头的灯光在她的发顶和身上投射了一圈柔柔的光晕,而光晕化作了思念,慢慢的在他的心头扩散开来。
5月17日,釜山晴
他被第一道朝阳唤醒,下意识的往身边一摸,方才想起她不在身边。拉开窗帘,远处大海淡蓝色的云雾里有一片孤独的帆在闪耀着白光。
5月18日,首尔雨
夜里,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细数着那些银色的雨线,收集了起来,织成了细细密密思念的网。
5月19日,釜山雾
那是春季罕见的大雾,雾像一只灰色的猫蹑着细步从海边走来,静静地弓着腰身蹲在穹顶,瞪圆了双目,俯瞰着整个港湾,久久不肯离去。
顾鸿渊的心情也如同这气一般不明朗,今晚是他此行最重要的活动之一,但也是他最厌恶的一场应酬。晚上,他们几个生意上常有来往的来自首尔的几家娱乐公司又约在了那家私人会所。这家高级会所只对特殊顾客开放,包含餐饮、、赌博、洗浴等一条龙服务。
在门口,顾鸿渊远远的看见了娱乐的代表朱震墨和一众热,就迎了过去。
朱震墨明鼻子大眼,道貌岸然,公司里签了很多炙手可热的艺人,家里的叔叔又是电视台的高管,所以在业内混的是风生水起。
朱震墨熟稔的把胳膊搭到了顾鸿渊肩上,把头也凑去他耳边,一口污浊的气息就平了脸上“顾鸿渊,哥今给你介绍个我们公司刚签的新人,你好好期待一下。”
顾鸿渊强忍着恶心笑着“好的,我的下部剧正好开始选角了,还请哥多照顾着弟弟一点,留几个大腕的档期。”顾鸿渊努力去直视那双充满了邪恶笑容的眼睛,他最知道那双乍看好看的眼睛里到底隐藏着多少荒淫无度。
他们五六个人簇拥着朱震墨拐进了区域,走到前台,朱震墨四处打量了一下,挑起了眉毛问服务生“设施、隐蔽性什么的还和之前一样吧。”
服务生赶忙回答“朱代表,一样的,您只管放心玩。”
一推门走进包间,暧昧不明的灯光下,几个浓妆艳抹,衣着清凉的特殊工作人员已经等在那里了。顾鸿渊仔细一看,其中有一个外貌出众的很是眼熟。
朱震墨一手揽在了那名女子腰上“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新签的演员张雪姬”着又用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你们看,这脸蛋是不是比雪还要白啊?”
听到名字,顾鸿渊一下子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五官明艳,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其实作为女配出演过两三部电影,算有名气了。
后来,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和震耳古欠聋的音乐中,其他人声色犬马、放浪形骸。顾鸿渊还像往常一样坐在边上,和陪酒女们保持着一点距离,其他裙也一直知道顾鸿渊的“德斜,都没有多勉强他,但是酒是真的没办法少喝了。
两个多时后快9点了,顾鸿渊第三次去了洗手间。
头有些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顾鸿渊扶着一侧的墙,扣着嗓子想努力把酒吐出来一些。伴随着一阵阵恶心感,胃仿佛被一只留着长长指甲的大手在使劲揉捏,烈酒混杂着还未消化的食物残渣从胃里被挤了出来,所经过的食道、咽喉都像被剥了一层皮一样,火辣辣的疼。但是不能醉,还有事情要谈,而且醉了太容易发生危险了,他要毫发无损的回去,家里她还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