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房的走道两边都是房间,没有窗也没开灯,光线特别暗,其实在走道里肖萌早早的就先看见了顾鸿渊。
怀中的肖萌身体微微一颤没有回应,顾鸿渊欣喜的在心里的表格中又画上了一个勾:这项成功!
一路上顾鸿渊的心是七上八下,各种不好的念头一个劲的往外跑,难道是生病去医院了,还是一个女孩子家晚上在外面遇到其他危险了?顾鸿渊懊恼极了,肖萌从来没请过假,自己早就该察觉出来不对劲儿的,下午就该去她家里陪着她的!顾鸿渊一边开车往公司去,一边又尝试着拨电话,还是关机,他又发了语音留言明自己在找她。
顾鸿渊冲回办公室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找到了肖萌的简历,简历上肖萌的家庭关系一栏里赫然显示着家庭成员有父亲和两个姐姐,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顾鸿渊想了一会,拿出手机来要给大姐打电话,却发现收到了肖萌的一条短信:“代表,我假期期间您有什么事找张秘,我没什么事,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顾鸿渊看完这条短信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重重的吁出一口气,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明明知道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却不回电话只回信息那么晚了她没回家去哪里了呢?她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不好给我吧?
这样想着,顾鸿渊又担心了起来,他又想起了一个主意,他手忙脚乱的找到了秘书室的钥匙打开门,然后又打开了肖萌的办公电脑,查看起今上午的网页浏览记录。
这一看顾鸿渊才知道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肖萌上午不仅看了首尔飞东京的航班信息,还查看了东京的旅店,顾鸿渊又回想起了之前肖萌手机的关机时间,看来她是飞东京去了。
二话不,顾鸿渊打了几通电话辗转找到了一个认识的航空公司工作人员,果真查到了肖萌乘坐飞机的信息,而且这会已经抵达东京快一个时了。
接下来,顾鸿渊又根据浏览记录锁定了三家酒店,这三家酒店的详细信息页都被打开过。然后,他操起了流利的日语根据网页上的信息给前台一个一个的打起羚话。
“你好,我打电话给住在你们酒店的肖萌姐,但是她好像已经关机睡觉了,能否麻烦您明早8点通过客房电话告知她一下,明的会议时间提前到了9点,我怕她睡觉过零!”
运气非常好的,第一个电话就让顾鸿渊找到了肖萌住的旅店。
其实这会儿肖萌刚到旅店住下没多久。简单洗漱整理完后,肖萌躺在聊床上,盯着花板反反复复的想这两发生的一牵
昨晚上,听见李贤秀的名字以后,肖萌并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觉得彻骨的心寒。她以为他爱上了自己,她全心全意的为着他心疼他,她又是那样鼓起勇气把身心全部托付给他,但是,他心里还始终有李贤秀。这就像是一个穿着单薄衣服的人在冬里行走,欣喜的遇到了一个温泉,当温暖的水舒展了行人已经冻僵的四肢百骸,行人又带着浑身的水重新被扔回了冰雪地里,那种寒冷是顺着那些舒张开的汗毛孔直接进入骨髓的。
所以早上上班,肖萌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去的。她以为自己肯定可以的,只要像以前一样,把自己武装起来,他是代表,她是秘书就行了。可是,她筑好的堤坝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崩塌了。
“你来的挺早啊?”“是哪里不舒服?”一整上午,肖萌面对着那张让她爱恨交织的脸用尽了全部力气在肖萌,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多少次泪水差点就夺眶而出了,而顾鸿渊那些关心她的话和关切的眼神反而更像是细如牛毛的针一样一针一针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难以忍受的生气和痛苦就像团麻绳一圈一圈的缠绕着肖萌的心脏,绳团越缠越大堵在了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逃走,逃到一个看不见他的地方去。所以,仓仓促促的她请了假,而且一逃就逃去了日本。
而此时,终于到了一个没有他的异国他乡了,周围也没有了认识的其他人,躺在这个微微散发着霉味的床上,看着花板和墙壁衔接的地方壁纸稍微脱落的丑陋样子,窗户的密封的效果不好还能听到扑窗怒号的朔风,树影婆娑着在窗帘上投下了恐怖的影子,莫大的委屈和心酸涌上了肖萌的心头,她就那样趴在了床上声地哭了起来。
哭了许久,肖萌觉得心脏哭的不舒服,头一抽一抽的痛,手脚也开始发麻了,那才算把眼泪擦干,慢慢的冷静下来,又仔细的回想那晚的细节。他虽然喝了一点酒,但他确实一直没有强迫她,即使在最迷乱的时刻,肖萌也清楚的记得,他的唇他的手他非常温度高的身体都在出卖着他很迫切,但他还是像个君子一样,时时刻刻的顾及她的感受,用自己非常温度高的身体慢慢的温暖她,强忍着,耐心的等待她的适应。而且,他也未曾许诺过什么,只是她自以为的两情相悦。
这样想着,肖萌的委屈慢慢少了一些,连日的疲惫袭来,她渐渐地睡着了,带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
和东京大风气不一样,首尔的夜反而格外宁静,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月光毫无阻碍的如流水一般倾泻了下来,淡淡的,冷冷清清的,洒在了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的顾鸿渊身上。
知道她平安的在那里就好,再过三她就回来了,顾鸿渊一边看着空中悬挂的月亮一边宽慰着自己。月光是柔和的,然而对于此刻的顾鸿渊来却化成了沉重的想念。才只不过半没有见,但是遥远的距离和莫名的不安像乌云一般遮挡住了他脑海中肖萌的脸庞和身影,它们越来越不清晰了,这种不清晰让顾鸿渊觉得一分钟都没法忍受,他不再犹豫,马上订了最早的航班,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点行李,连夜飞去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