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来,你就被暴涨的修为撑死了!”白素贞气恼的说道。
原本她以为是小青被采,结果却是小青采别人。
“姐姐,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然后不知不觉就”小青低下头。
“现在别说这些,你坐下,我帮你梳理修为,你赶紧将这些吸收。”
两人当即前后坐下。
只是,白素贞以为小青不过是普通的吸收修为,然而当她的法力进入小青体内,却发现其体内的修为时而暴乱、时而阴冷、时而又暧昧不清。
想梳理,必须要花费大力气才行。
小青是她认下的妹妹,所以即便要花费很多修为,白素贞也还是继续了下去。
山中无岁月,当她们顾着修为时,杭州城已成了民声哀悼的集中地。
街上、门槛前、药店医馆、县衙门口,全都聚集了无力而又不断咳嗽发烧的百姓
偶尔有形色匆匆的官差和大夫走过,他们伸出苍白的手,虚弱的喊道:“救救我”
“求求,求求你们,救救我孩子吧”
“救救我的老母亲啊”
一路怨声哀悼。
李公甫忙了大半夜,脸色憔悴的走进了自家宅院。
可是他没急着去休息,反而走到许仙的房门口,“咚咚咚”敲起门。
“许仙,你和弟妹醒了没有?”
“咚咚咚!”
“许仙!赶紧起来,我有紧要事跟你和弟妹说!”
“咚咚咚许仙!”
好久,房门内传来许仙刚睡醒的声音。
“姐夫稍等,我马上出来。”
“吱”
许仙未梳头的出现在门内。
“姐夫,何事如此慌张?”
“哎呀!你睡到日上三竿啊?医馆的消息你没接到吗?”李公甫跺脚问道,“弟妹呢?去医馆了吗?”
“我”许仙面现羞愧,随后说道:“娘子一早就不见她。大概去了医馆吧。”
“那你也赶紧去医馆。现在城内都翻天了!哪儿都缺大夫!”李公甫说着就拉起许仙往大门口走。
许娇容听到动静赶来,“诶公甫你拉着刚起床的许仙干嘛去啊?”
“哎你别挡道。”李公甫赶来许娇容。
“我让你站住!”许娇容怒喝:“不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走!”
“诶呀娘子啊”李公甫无奈停下,快速将昨晚到早上发生的事告诉许娇容。
“啊?”许娇容一脸惊呼。
许仙则彻底从没睡醒中醒来,匆忙赶出门,“姐姐姐夫,我先去医馆看娘子了。如今疫情刚发生,她可千万别染上了。”
转眼,人就跑的没影了。
“咳咳咳”李公甫突然猛烈的咳起来。
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离许娇容几步远。
“你干什么?”许娇容一脸疑惑。
“娘子,我一夜都与那些染上瘟疫的人待一块,怕是已经”李公甫为难的看着她。
“什么?”许娇容惊叫,“这可如何是好?”
李公甫见她想要靠近自己,连忙又退了几步,“娘子别过来,我去医馆配点药就好。最近你就别出去了。我暂时也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和厨娘她们要当心!”
许娇容看着自家丈夫也离开宅院,站在原地仍惊愕不已。
她只觉天要变了
许仙匆匆来到医馆,却和一个伙计迎头撞上。
“哎呦!”
两人同时痛呼。
伙计看清许仙,惊喜道:“许大夫你可终于来了!医馆里已经乱做一团,李大夫、陈大夫他们都应付不过来了!我去您府上去了好多次,您姐姐一直说您仍未醒来我正准备再去一趟,可好许大夫你终于过来了!”
许仙一愣,“就李大夫陈大夫两人在?我娘子不在?”
伙计摇头,“白娘子就没来过。许大夫您赶紧过来看病人吧。”
许仙直接被伙计拉着进去看病人了
他想去找白素贞都没办法去。
一晃过去两天。
杭州城的疫情并未因官府和医馆的控制而减轻,反而越发严重。
举目四望,到处是得了疫病虚弱不堪的百姓。
他们痛苦,他们难受,可是喝了医馆的药,却依然没有办法减轻他们半点痛苦。
于是,他们大声质问医馆大夫,大闹药馆。
直到医馆中人同样得了疫病,同样绝望无助之后,才罢休。
找官府啊,结果官府也束手无策。县官大人写奏折请求上边派人来控制疫情。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一时半会朝廷派不过来人。
有人终于在保安堂问同样染上疫病的许仙,“你家娘子,白素贞去哪了?她不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吗?为何这几日却不见她来救我们?难道,她怕了这瘟疫,逃了?”
许仙猛咳几声,急道:“不要胡说八道!我家娘子不会抛下我们的!”
“那你说,咳咳咳,她去哪了?连你这个相公染病了都不来!”
“我”许仙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也不知娘子到底去了何处,为何迟迟不见人影。难道真的是知道瘟疫爆发,提前离开了?
不然为何半夜离开?
去找小青也说不过去,什么事需要去找三四天都不回来?
难道又出了什么妖魔鬼怪的事?
可是娘子这么厉害,有什么妖魔鬼怪是能挡住她脚步的?
就在许仙胡思乱想之际,街口,传来了和尚念经的声音。
清明朗朗,正气人间,似乎一下子,就将多日笼罩在杭州城的乌云冲散了一些。
“铛”
还是那个少年,他咳嗽着,坚持喊道:“金山寺法海禅师有神药可治疫病!”
“铛”
“金山寺法海禅师有神药可解瘟疫!大家快出来领药呀!”
“铛”
“金山寺”
念经声和敲锣声逐渐走远,屋内听到的,仍能走动的百姓却燃起希望,个个蹒跚走出了门。
许仙也随着人流来到街口。
只见那里已然不知何时搭起了个帐篷,法海正带领着手下和尚们慈眉善目的施药。
那跟随敲锣少年远去的和尚,正将城内各处患病之人引过来。
很快,街口便站满了等待施药的百姓。
被挤在人群中的许仙忽然眼眶一酸,同周围被感动到的百姓一样,流下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