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欧玉敏的花园里。
“她已经同意了。”萧明月说着,仔仔细细的看着欧玉敏的反应,想从中看到她是否有一丝不愿,然而,她的神却是一亮。
欧玉敏心想,那你们两个凑成一对刚刚好。尹念嫁人,成海必定痛苦,就是要看他痛苦。
她的毫不在乎刺伤了萧明月,他脸色一沉,催动心思召唤闪电:你叫唤试试。
“呜哦——呜哦——”屋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欧玉敏的神思又开始模糊,但是由于毒正在解除,比起第一次,她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眼前的人是萧明月,没有把他看成成海。
萧明月盯着她。
欧玉敏感觉到体里涌动的渴望,她的体记得、也喜欢和眼前这个俊美男人亲密的感觉。她慢慢的走上前,搂住了萧明月的腰。
萧明月低头,温柔的吻在欧玉敏的额头上。不知为何,她好像是在受着猫头鹰的叫声影响,但是影响的是她的体的**,并不是她的心。萧明月心底空空的。
对于萧明月和尹念的成亲消息,萧长青夫妻是乐见其成的。
“我儿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什么才是平凡的幸福了。”朵依说如是。她并不太愿意欧玉敏当她儿媳妇,那丫头太气了,娶了她,明月会要受累一辈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尹念本就是个好孩子。”萧明月说如是。他心里高兴着呢,因为整个后山就是尹念会做饭,若是她外嫁了,大家以后只能吃猪食了,想着这一点,他一定把徒弟留住。
尹念很平静,一点不像要当新娘的样子,继续修炼,继续研究灵力转移。
萧明月很难受,没有当新郎的开心。
最难受的是成海,他特别不愿意听到萧长青和朵依催促儿子和尹念准备婚礼的东西,夫妻吵吵闹闹要大办一场还是小小庆祝一下。
大办婚礼?两个小的坚决反对,一场假成亲,没必要太复杂。最终,老的拗不过小的,打算就请几个相熟的朋友聚聚。但是萧长青夫妻还是紧锣密鼓的采购婚礼用品,打扮起从不披红挂彩的白院来。
婚礼定在十月十五。
婚前两天的清早。
后山山坡边的树下,站在一青衣的成海和淡灰色衣衫的尹念。
成海低声道:“都要成亲了,怎么还是穿得那么黯淡?”
“啊……没注意,今早随便拿的。”尹念回答。成海师兄这些子特别安静,她也不怎么敢对他呱噪了,但是,一看到他出门修炼就跟上他,他也没说什么。刚才就跟着他来到了这棵树下。这棵枝繁叶茂的树是一棵年代久远的老树,树干中间有个深深的树洞,从前尹念对着树洞说过自己的对成海的思慕。
“是不是手头没钱买衣服?”
“我用不了多少钱……”有没有钱,又有什么关系呢?尹念在这个自给自足的后山上,几乎对钱没了需求。
成海继续道:“白院的正厅椅子旁的盒子里就有金子。”
“我看到了。”
“好好买几衣衫,穿得喜庆些,准新娘子怎么能一直穿个灰色的?”成海有些艰难的说道。
“……”尹念很想说,真的没必要,自己的生命这么短了,不必浪费。
“还有就是……”
“?”
“上次你问我金子放在哪里了。”
“对,你让我猜,是那口枯井里,还是这棵老树的树洞里,还是师父的乾坤袋里。”
“你去找了吗?”
“没。难道,在这个大树洞里?”
“对。”
尹念不信,她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吗,这树的洞不过比碗口大一点而已,加上树干和树根的范围,放不下多少金子的,除非,这树洞特别深。
她问:“这洞有多深?”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里通向山的山腹部,整座后山其实是空心山,就像一个大酒瓶一样,里面很大。”
“所以,师兄把金子都丢进去了。”
“对。”
尹念好奇的问道:“有多少?”
“没仔细记,大概几十万两金吧。”成海回答,毕竟下山干活了十多年了。
“师兄……”尹念被“几十万两”震撼得呆呆的说道:“你原来富可敌国。”
“……”
“不过,师兄挣这么多钱干嘛?你也很少用钱。”
“小念……”成海看着尹念,非常认真的说:“我积累这些金子确实为了一件事,但是很难做成功。所以,万一魔神降世不能阻止,万一我死了,你不要忘了这里的金子。”
“那就是世间的浩劫,到时候要金子有何用呢?”
“你可以用这些金子启动黄金阵,这个阵法需要用太多的金子了,一般人无法催动,但是你可以。黄金是神界落于世间的宝藏,所以黄金阵法魔神也进不来,可以保住白院甚至整座后山。”
“黄金阵……?”听这名字,真是财大气粗的阵法啊。尹念吐吐舌头。
“去看看我的《无上实录,上面都是最顶级的术法、阵法、异技。师父也知道,他也研究过。”成海嘱咐。
“好。”可惜时间不够了,她看不到黄金阵启动了。
“你们的婚礼是后天?”
“是的。”
成海提醒:“那天是月圆。”
“所以我挑了那天。”尹念笑笑,她说不出实话来,她的毒就要发作了。她每次看到成海,就更想钻到他的臂膀里,她必须用越来越强的意念控制在自己的动作,她手腕的粉红线条已经快延长到手肘弯内侧了。
成海误会了,他以为尹念想治好月圆之症,他淡淡的点点头:“既然这样,就恭喜你了。不过我明早下山,不能送你出嫁了。”不想看到尹念凤冠霞帔为别人!
“为何?”只有最后几天就要分开了,永远分开,想到这永别离,尹念忽然眼睛红了。
“……有事。”成海回答,刚收到杨十一的喝酒邀请,他立马同意了,他需要醉一场。这个死不正经的杨十一,他似乎一直是懂得他的,在他最不需要清醒时,以酒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