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岛主的小楼里。
刚进行了鱼水之欢的司徒玄看着董隐贤睡着了,她坐了起来,看着白天右手腕上的银粉色线条已经消失了,反而出现在了董隐贤的右手臂上。
她重新躺下来,抱住了董隐贤,亲了亲他俊美的脸,再亲了亲他的手臂。
董隐贤无意识的抱住了她,不知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火”,让他们的烧得更烈吧。
第二天夜里,小楼的花园里,董隐贤和司徒玄一边对诗,一边喝酒,好不快活。
酒过半时,司徒玄靠入董隐贤怀里,抬起头,亲吻着人。
董隐贤似乎有些疲惫,他没有回吻她。
相十年,司徒玄倒是知道他今晚不太想。但是现在毒在他上,不多传毒几次,如何能解毒呢?毕竟他也不能一直待在岛上。
她的皓腕缠住了董隐贤,低声说:“董郎,我想要。”
董隐贤是最体贴的人,他从没拒绝过她。
他一把抱起司徒玄,走进了卧室。
天蒙蒙亮时,董隐贤还在睡,司徒玄已经穿好了黑色的衣裙。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晨光,她想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银粉色线条和前天有何不同。
但是,什么也没有。
白嫩的手臂上,没有银粉色线条。
莫非,药有问题?
虽然从未出现过问题,但是毕竟字纹鱼是从魔眼游出来的,为何会带着配方,其实是不清不楚的……还是去炼药房重新看看配方去。
亲了亲董隐贤,司徒玄走出了房间。
小楼外,她的四个弟子正带着其他门人挽起袖子、在收集清晨紫燕花上的露水,这是很多药制作过程中的重要调和剂。
看到司徒玄,大家都站了起来,拱手道:“师父!”
司徒玄,清清楚楚的在司徒青鸾挽起袖子的白臂上看到了粉色的线条。
司徒玄忽然很后悔,昨晚没有去看清楚董隐贤手臂上是否有粉线。
在女儿岛的主楼,屏退了门人,司徒玄站在主位上,她边站着司徒绯霞和司徒白柚。
“怎么回事?”她问中厅跪着的司徒青鸳。
“师父,我和隐贤是真心相的,求你成全。”司徒青鸳泪水直流,哀求道。
“你们……多久了?”司徒玄的声音很平和,看不出绪。
“两年了。”
居然两年了?背着她暗度陈仓两年了?她还一无所知的想和董隐贤一起打通灵脉……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毒药可以传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最的大徒弟居然和自己的人一起背叛了自己!
再也无法装作平静了,司徒玄哀痛的问:“为什么?”
“隐贤说你又毒死了他的妻子,而且他妻子还已经有孕了,您这样真的寒了他的心了。他如此敬您,您却这样伤害他……”
“我不是问他,是问你,为什么。”司徒玄痛心的说。从百花楼救下才岁被人欺负的司徒青鸳开始,她一直照顾她,教育她,就好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为了她和其他三个弟子,她决定自己不生孩子,怕厚此薄彼。结果,结果她就这样回报自己!
“我……”青鸳低声哭泣:“我没办法……”,不由己。
司徒玄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这时,董隐贤被司徒紫丁引过来了。一看这架势,他忽然明白了,他和司徒青鸾的关系被发现了。但是他一直掩盖得很好的,怎么露馅了?
“玄儿……”董隐贤看着自己十年的人,心里忽然不断浮现出几个妻子被毒死时青蓝的脸色,他心里开始极其后悔起来,干嘛有事没事去和司徒青鸾“谈人生”呢?在司徒玄的地盘上,自己得罪了她,岂不是会被丢进试毒楼?
想着偶尔见到的试毒楼里的人和妖魔的丑态,董隐贤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司徒玄看着他,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半个时辰,她似乎老了三十岁。
“你和青鸾……”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自己被他欺骗和背叛了,她心里很痛,但是青鸾还这么小,还有大好的人生,自己不能毁了她的人生。想到这里,司徒玄说:“算了……昨天你们两人亲时,你把自己中的毒已经传给青鸾了。你们继续在一起吧,到了一定时候,是可以自然解毒的。”
“什么……什么毒?”董隐贤一听中毒,急了。他为何会中毒了,还传给青鸾了?莫非,房事可以传毒?
司徒玄觉得很无力,也不想多回答,只是手一摆:“你们走吧……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一直没吭声的司徒绯霞却忍不住了:“师父,不能放!”
平素最爽直的司徒白柚也反对:“师姐无无义,师父为何要对她网开一面?”
“让他们走!”司徒玄忽然怒吼一声,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
司徒紫丁走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司徒青鸾站起来,跟着董隐贤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一青一黑的背影,似乎是伉俪一对,司徒玄忽然吐出一大口血,向后倒了下去,倒下时,只听到了绯霞和白柚焦急的呼唤:“师父……”那两人,似乎都没有回头……
“原来你就是‘火’的第一个试药人。”尹念对于她研究药方的执着,也已经从反感到惊叹再到佩服了。
“是的。但是‘火’却彻底的毁了我的,不对,不是这药毁的,它只是撕开了我的的虚假表面。”
“……后来呢?”
“我当时气急攻心,晕了七天了,醒来时紫丁告诉我,那天在通道里,青鸳被董隐贤打晕、丢下了。”
“你不是已经成全他们了吗?”
“我只告诉他传毒之事,其他都未说。他不清楚毒,害怕青鸾再传毒给他,所以落荒而逃了。”司徒玄悲伤的说:“虽然一样被他抛弃,但是青鸾比我还可怜,上还中毒,受刺激太大,她变得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我醒来后,叫绯霞想法董隐贤前来,其实只想给青鸾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