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他照着大夫的吩咐小心地将她放在了病床上。
由于刚才事发突然,他又跑得有些过快,这突然间歇下来,他这额头上的汗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而他更是一个劲地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大夫,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他一脸的担忧之色,可见这床上躺着的人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大夫也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凑近萧舒雅,将她的双眼轻轻地撑开一部分,拿着一个像小手电筒似的东西照了照,而后又用听诊器的另一头放在她的胸前仔细地听着。
“大夫,她病得严重吗?”他见这大夫始终是默不作声,不免有些着急,便再一次开口问道。
杜明海一而再地询问,也使这大夫不免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原来是他呀!
这大夫不禁在心里想:这病床上的女孩子和他到底什么关系,看他如此紧张,难道是?算了,兴许他想多了。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因为军训的原因有些中暑,我这里给她开点药,吃过就没什么大碍了。”说完,大夫起身向他的那个黑色书桌的方向走去。
杜明海紧随其后,来到书桌旁,看着这个大夫在本子上写着一些字,只是这字写得真是不敢恭维。
大夫见杜明海站在身侧,突然间停笔,看了一眼杜明海,那眼神分明是有话想对他说。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大夫犹豫了一下,但是出于好奇还是问了那么一嘴。
“我,我们,她是我朋友。”杜明海自然明白这大夫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那也总不能和这大夫说这是他杜明海的女朋友吧,他可没那么傻,被这大夫用话给套进去。
“真的只是你说的这样吗?”大夫一副我可不信的语气,便疑惑的又问了一遍。
“当然了,这我难道还有必要骗你!”
“不是,再说了大夫您管得也太宽了吧,大夫不是应该只管治病救人吗?怎么还管起男女之间的关系来了!”
杜明海的言外之意是:你还管起老子的事了,你也配。
“能看出来你很在意这个女孩,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学校可是有规定不可以早恋,不要因为冲动而影响了你的前途。”这大夫被这杜明海一顿儿呛,脸当即沉了下来,即使这样也没有影响他说这话。
“还有以你的家世背景,你的父母也是不会同意的。千万不能犯糊涂呀!”杜明海的家世背景在他还没入学时,这所学校的老师们就已经知道了。
这大夫心想:你跟我来这套,你还嫩着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事。
杜明海听这话还有点威胁的口气,不过他这威胁还真是挺管用,他还真是挺怕他母亲的,主要他老人家这一不高兴就一下子断了他的零花钱,这就好比要他的命一样。
他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暂且忍忍你这个老秃驴。
他形容这个大夫像老秃驴倒也没说错,这大夫年近中年有些掉发,所以就有些秃顶。
杜明海没忍住站在书桌旁白了他一眼,既而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这大夫继续写着字,见他不再振振有词,不免嘴角弯起一丝得意的笑意。
写好后,这大夫便将一张小纸单递给了他,而后顺手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药也一并递给了他。
杜明海接过药,便走到了萧舒雅的病床边,见床上的小人还是闭着双眼,这她不醒的话,这药该怎么吃呀。
“大夫,她这什么时候能醒来呀?”他即使再不爱搭理这个老秃驴,也得硬着头皮去问。
“再呆一会儿,应该就能醒了。”大夫依旧低着头,坐在书桌前,笔不离手的写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练字,难得呀!这大夫还有这雅兴。
他不禁嗤之以鼻,又一次地白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他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然后将那瓶药放在旁边的小矮柜上,而眼睛更是始终没有离开过病床上躺着的萧舒雅,此时此刻他更加心疼眼前的这个小人。
医务室外,韩暮晨站在窗外,见着病床上躺着的萧舒雅,他的脸上也是同样的担忧之色。
而他那斜长的刘海后,那双深邃的双眼却也同时附上了一抹淡淡地忧伤,与此同时依旧给人神秘之感。
书桌前坐着的那个大夫猛然间抬头发现屋外站着个人,这给他吓得差不点坐到了地上。
正当他刚要开口喊的时候,只见韩暮晨便转身离开了,他也就没再出声。
他心想:这大白天的吓人,这可要了他的老命了。
他不禁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试图安慰一下刚刚受到惊吓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