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说完,对方没有再搭理她,而是拿出一个矿泉水,打开盖喝下去。
她也没再说话,而是看着对方眼睛,只是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觉得对方在喝下水的同时,眼神好像变得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对就是柔和,这个眼神有点不像男子的眼神,像一个女孩子的眼神。
她有了这个认知,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人的穿着,观察了三四遍,她很确定这是一个男的,那为什么他会出现那种眼神?
对方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喝完水,将瓶盖拧好放回原处。
她见对方喝完水,几次想和对方交流,但都被对方无视。
这样一来让她觉得很奇怪,就好像对方瞬间变了个人似得。
对方的坐姿也从原先背靠椅背,变成身体向前倾,浅浅坐在椅子边缘。
她知道这在心理学上表示对方现在欠缺精神上的安定感,心定不下来,所以现在不能和对方谈任何事。
对方这个坐姿,让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形成,但没证据她也不能乱判断。
她和对方一样不再言语,只是认真看着对方眼神。
见对方眼神里都是迷茫,这迷茫眼神看着人质所在地方。
再仔细观察一阵,她很确定对方对刚才已经被送走的人质毫不知情,所以才会露出这种眼神。
换句话讲,刚才让她们送走人质的不是面前这个人,面前这个人应该是罪犯的另一重人格。
因为她发现只要这个罪犯不说话,一般人很难发现他有另一重人格。
既然发现不了,自然不会往人格分裂上想,那么就会把他当正常人看。
这也许就是罪犯和警方僵持不下的原因,之前那重人格同意放人了,但是突然变了人,不说话了,他不说话,闵乐不知道他的意思,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耗着。
也就是说,闵乐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多重人格的人,以至于和他消耗了这么长时间。
那么现在,这人很明显又要故技重施。
这样一来,让她感到有些棘手。
首先,她要想办法保证这两个人质的安全。
其次,已经四天四夜,来救罪犯的同伙说不定已经在附近,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最后,她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有几重人格,万一有一个是暴躁型,她和这两个人质都会有生命危险。
她又观察一阵,见这个人格的人似乎只会坐着不动,然后就是迷茫看着人质地方,即使看着人质地方,他依旧不动,只是眼神在看,没有做更多多余动作。
这让她想到一个精神分裂症紧张型的病症蜡像屈曲。
蜡像屈曲在变态心理学上被归为意志行为障碍,是一种精神运动性抑制的一种病态。
也就是说,对方只会保持这个姿势不变,不会阻止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看着对方枪口位置,杏核美眸一冷,决定冒险。
她发出一些声音,试图引起坐在地上的小孩。
也许是小孩子精力比较旺盛,即使注射了镇定剂,还是很快抬起头看向她。
她伸出手,对小孩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孩子还是很聪明的,他把目光看向罪犯,见罪犯没有动的意思,他慢慢起身。
在罪犯注视中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