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纪北落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爸爸是我最在乎的人,他不可能伤害我最爱的饶。”
“现在真相就摆在你面前,容不得你不信。”江老太太怒急了指着云裳和纪亭骂:“你们一家子还真是不错啊!抢走我儿子的爱人,撞伤我儿子,现在我唯一的孙女都被你们蛊惑了过去,好!好得很呐!!”
“奶奶!”
“未曦啊!你年纪被这群人骗了奶奶不怪你,但是以后千万别出相信他这种话了好吗?”
云老太太几乎是在求她了,她只有江流这么一个儿子,云未曦这么一个孙女,偌大一个江家如果连云未曦都不向着江家了,那这个家族恐怕立刻就会被那些旁支所瓜分。
云未曦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江流一倒下,能撑起江家的便只有她了!
手术室的灯在这个时候熄灭,连续做了近十个时手术的白慕扬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来。
云未曦立刻上前去询问情况。
“白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白慕扬一惊,里面躺着的人他当然认识,帝都市的市长,云未曦叫他爸,显然她就是江流的女儿,江氏家族的继承人。
之前他还以为她不过是贪图纪北落权势的女明星,觉得她根本配不上纪北落,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隐情。
心中的想法只是一瞬间,白慕扬恢复神色道:“江先生身体上的手术很成功,但是………”
“但是什么?”
白慕扬到这里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纪北落一眼:“但是……江先生他并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并且现在陷入深度昏迷,无自主呼吸………也就是……如果三个月都没有醒来的话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三个字犹如一阵惊雷,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江老太太更是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受不住刺激直接就晕了过去。
场面一阵混乱,云未曦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和痛苦安排江老太太先住院疗养。
一时之间,她最亲近的两个亲人都倒下了,可是她却没有时间难过,她还要照顾好爸爸和奶奶,她不能让自己也倒下。
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纪北落一眼,这一眼包含着无数眷念和不舍却又那样决绝。
纪北落明白她的意思,若是江流醒来,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可是现在江流却昏迷,甚至有可能不会醒过来,这犹如一把利剑,将他们之间的联系斩的一干二净,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看到这一幕的纪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之间到底是没有缘分。
“警局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一声。”虽然他纪亭知道纪北落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但是此刻他实在不知道该什么才能安慰到他。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故意谋害江流他自然不会信,这后面定有人在从中作梗,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连纪北落都敢动!
云裳亦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纪北落,她不希望他和未曦在一起,可是现在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她却是不出的难过。
而且江流去见纪北落,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那一通电话,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那她真的是死也弥补不了带给江流的伤害了!
重症监护室外,云未曦透过玻璃看着氧气面罩下江流那张苍白的面孔,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她很后悔为什么昨晚没有回酒店,如果回了酒店,爸爸是不是就不会去见纪北落,也不会出意外。
因为她的任性,让爸爸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真的不知道该该怎么办才能赎清自己的罪孽。
也不知道停留了多久,孟骞在一旁提醒道:“大姐,您别太难过,白院长已经安排了最好医护人员照顾老爷,他是老爷的主治医生也随时观察着老爷的情况,老爷他不会有事的。”
云未曦知道这并不是白慕扬安排的,而是纪北落,可是………
“孟叔……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才害了爸爸!如果我不和纪北落在一起……或许爸爸就不会出意外!”
孟骞想安慰她,可是又似乎怎么安慰也是徒劳。“大姐,其实老爷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您和谁在一起,他只是希望您幸福那就够了!”
云未曦没听懂孟骞的言外之意,只是苦涩地道:“是啊,他一直都是个好爸爸,而我却不是一个好女儿。”
“大姐,您一定要振作起来,老爷出意外的事情早晚会传出去,那些旁支早就在蠢蠢欲动,江家现在只有您了啊!”
云未曦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孟骞道:“孟叔我知道的,可是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处理完,等到我处理完了,我会按照奶奶和爸爸的想法,撑起江家的,只是这段时间就先要拜托您了!”
她作为现在娱乐圈的超一线,当然不只有她一个人,她身后的公司,厂商,合作大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一下就断得干干净净。
“大姐放心,江家现在有我,不会出什么乱子。”
云未曦点点头:“谢谢您孟叔,警局那边我是目击证人,还需要我过去一趟,我晚点过来,奶奶和爸爸还是得让您费心了!”
“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您只管去做您的事情。”
警察局内,一片寂静。一群工作人员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由于车祸事件涉及的人物敏感,而且案件也确实有蹊跷,所以案子直接从交通事故案转成了刑事案件。
云未曦到的时候,纪北落已经提前到了,他坐在位置看着她走近,他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可是他不能。
她身上依旧是那条针织的家居长裙,她的身体被长裙包裹,看起来却更加瘦弱了!
云未曦顿了顿脚步,还是坐到了纪北落对面的位置。
这种情况饶是萧峥也忍不住紧张。他处理过这么多的案子,但是还没有哪一件涉及的人员这么敏感过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