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无温度非常高,”谈无温度非常高执笔写作的时候,就听见炎无心在外面喊他。抬头时,就看见她从书房门缝里探进来头,冲他一笑,“谈无温度非常高,你现在忙嘛?”“不忙,怎么了?”
谈无温度非常高也回她一笑,同时放下笔,起了身。
炎无心两手放身后,一脸坏笑的走到他面前,问他:
“你猜,我现在拿着什么?”
“我也只是凡人,哪里那么神算。说吧,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什么了?”
“才没有。”炎无心把装着萤火虫的瓶子举到他眼前,说:“呐,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透明瓶里,点点流萤光,闪闪如明灯;
对视二人,幸福跃眉梢,无言却知心。
“很好看,”谈无温度非常高拿过来瓶子,又捏了捏她的脸,略显疲态的脸上浮着久违的甜蜜,“你也是。”
炎无心抱住了他,说:“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像这流萤一样。”
听她这话,谈无温度非常高心下一暖,嘴角不禁勾上了笑意,然后轻轻的吻上额头,对她说:
“嗯,一定会的。”
夏夜吵,夏夜燥,池塘蛙声弱;
流萤飞,柳枝摇,蝉声愈喧嚣。
窗外繁星密,朦胧夜色里,似有凉风来;
月光如水柔,照在书房里,对影成四人。
碧辞苑,冷旭祭在等着冷雨默和司辰回来,也在思索着父亲那番话的意思,莫非,父亲真的变了?
“旭祭,你怎么在这里?”
清冽的声音断了思绪的弦,他抬头望去,见是冷雨默,欣喜的一步上前。冷雨默不晓他这是何意,本能的后退一步。
“旭祭,你这是怎么了?”
“我……”
冷旭祭有些心神慌乱,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无事,我就要去找父亲了。”
说着,冷雨默就往小亭尽处而去。
“等等,”冷雨默应声回了头,“父亲现在在炽献大殿上议事。”
“这样啊,多谢弟弟了。”
目送着冷雨默和司辰往前面炽献大殿而去的背影,冷旭祭心上几多发慌,若是如实告知,大哥想是不会立刻相信的。毕竟,他也不相信自己的重生,不是吗?
冷旭祭无奈的笑笑,随即吟诗道:
“芳翠满苑斯人去,光阴几转叹少年;
无解有解又何妨,不过野溪无归处。”
肃穆的炽献大殿,魔祖在座,臣子朝拜。此时冷雨默缓步踏上,于是大殿上的静谧瞬间被这足音打破,人们纷纷向他投来了目光。司辰从未遇过如此隆重的事,一时间,新奇的东张西望,全然不顾臣子们略带嫌弃的目光。
“雨默,你回来的刚好,此去鬼族,收获如何啊?”
魔祖问他。
“魂葬秋答应我们了。他已经制成了可侵蚀天下的清梦断,只是清梦断剧毒无比,生者一碰就会顷刻化为齑粉。他还没有找到可以将其撒落世间的适当之人。”
“嗯。”魔祖边听边点头,然后问其他人:“你们有何见解吗?”
“魔祖,”命别童子出来说道,“臣知一人可以堪当此任。”
“哦?何人?”
“生活在北方狩心洞的忻(xīn)狩,此妖女百毒不侵,昼伏夜出,最喜月圆之夜。把这计划的执行部分交予她,应是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忻狩为人风流,喜食人心呢?”百里夕站出来反驳,“尤其是她的双眼,一旦直视,无论是谁,皆会被她控制,自行剜心而死。”
“是的,如此危险的妖女,命别童子,你是要自己去送命?还是要旁人去送命呢?”
焱魔双使的风无影也出来反对。
“这……”
命别童子一时语塞,不知如何驳回。
“好啦,都不要吵了。”
魔祖有些生气,但他们说的又有几分道理,忻狩是五大万年凶兽之一的妖女,她的个性为人,在地狱焱魔里也是人尽皆知的,然而百里夕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该由谁去呢?
“父亲,让孩儿去吧。”
冷雨默请示。
“什么?你疯了?你没听她们说这妖女会蛊惑人心嘛?难道你就这么想去送死?”
司辰听他这话,顿时不乐意了,直接是吼他了,整个大殿,感觉都是他的声音了。
“司辰,注意你的言行!”
冷雨默警告他。
可是司辰并不在意他的话,依旧是说个不停,冷雨默怒上眉梢,一挥手,就是把司辰拍在了大殿的某根柱子上,登时司辰的惨叫震撼大殿。而冷雨默的脸上,亦是出现了转瞬即逝的裂痕。
冷雨默这一举动,令在场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就连魔祖也是半晌没说话,他没想到,冷雨默竟然连自己的原始兽形都敢打,这可是相当于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啊。
“不知,父亲考虑的如何了?”
冷雨默问道。
“这个嘛。”魔祖有些为难。可是此刻脑中闪过的光点,让他点了点头,“只是此去多险,你该如何防备?”
“请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办法,待请出了忻狩,孩儿就带她去鬼族。”
“嗯,这样也好。你先去吧。”
“是,孩儿告退。”
“喂!等等我啊,”司辰好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上去的同时,还不忘怨道:“我的妈,下手怎么则么狠呐。”
冷旭祭还在碧辞苑,满眼迷茫的望着天空,此时就见司辰带着伤的飞过来了。
“你这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哎呀,别提了。提起来就生气,哼!”
司辰坐在亭子边上,这是把冷旭祭更是搞蒙了,司辰受了伤,那冷雨默岂不是……冷旭祭不敢继续往下想了,然而在转身要去找冷雨默的时候,正好的撞见了他。正打算问他司辰是怎么了?就听见他冷若冰霜的训教。
“司辰,以后,炽献大殿,你不必去了。去了也是麻烦。”
“喂!你还说我呢?你自己要去找忻狩那个妖女,那不是去送死,是什么?我拦你怎么了?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哼!我不理你了!”
说着司辰就飞远了,自个寻个静谧地方静静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去找忻狩做什么?”
冷旭祭一听这忻狩就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