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突然蹿入的野兽,许多小姐公子伤的伤,收到惊吓的连夜告罪离开,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突然从哪儿再出现野兽。
慕容楚歌也在第二日,回到了府中,橙花却比她先一步到了,只是脸色稍显苍白。
皇上为了让众人好好缓神,特意休沐一天。
这日,宁王也是久违的待在了府上,在书房中看着书,喝着茶。
“父亲!”慕容楚歌在紫莲的搀扶下,走进了书房,朝着端坐在书桌前的宁王福了福身子。
“同我何必如此多礼,身子好些了吗?何神医都说了,在伤好之前,还是不要过多的走动才是。”
宁王一看到慕容楚歌的身影,就连忙起身,伸手将她扶起。
“可女儿有要事同父亲说,女儿怕,要是说的晚了……”慕容楚歌咬着下唇,一脸的为难样,仔细看的话,还有些恐惧的意味在里头。
“什么事?让你不惜伤痛,也要过来同我说?”宁王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可还是不忘记拉着慕容楚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对了,紫莲,刚刚我吩咐了厨房说要给父亲煮上参汤,不知道这时候好了没,你代我去看看吧!”
宁王知晓这是她要将下人引开,看着紫莲出去后,甚至还让站在外面的小厮将书房的门带上,这才接着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事还要从昨日的狩猎场上发生的事说起,妹妹……不,女儿觉得,一定是妹妹误会了我什么,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慕容楚歌逐渐转变成不敢置信的样子,脸上还有着显而易见的受伤。
宁王听见这话,心里就是一惊,怎么楚儿说着,狩猎场上发生的事,有慕容静的一份?
“你慢慢道来,她到底做了什么?”宁王脸上的事情可以说得上凝重,他的心里私以为,慕容静就算是性子再不好,也不会不知好歹的,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太过分的事。
可他心里逐渐上涌的不安感却告诉他,事情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是,父亲。那日,女儿在宴会上,曾经被一个丫鬟给不小心撞上,这事儿,父亲应该也有印象。”宁王的确有印象,只不过当时见慕容楚歌已经将事情处理好,就并未再过问。
可是那小丫鬟怎么了?
“就是在那不经意之间,丫鬟就在女儿身上动了手脚。再后来,狩猎场突然出现一只野兽,直奔女儿而来那时,女儿才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只是当时已经晚了,多亏了世子的及时出现,女儿才能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
这会儿,慕容楚歌的脑海中居然还涌现出了当时的惊险画面,眼睛不由得红了一圈,看起来在仍旧后怕着。
宁王突然沉默了,他只是在慕容楚歌说完之后,又问了一句,“那丫鬟,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慕容楚歌这才将她发现的,连同何老确认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了宁王,随后便是一副长久的沉默。
宁王没有开口,慕容楚歌也就不曾说话,就这么那些帕子擦了擦眼角稍稍的泪水,也不知是真的伤心还是如何,她的眼角红通通一片。
宁王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代王妃,一个还是未来的西南王世子妃。
不论是动哪一个都不合适,而且他尚且还不能确定,这件事到底是真出自慕容静本人之手,还是在皇上和代王的默许之下。
要是前者还好说,如若是后者,那么他就更加不能轻举妄动,宁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口的性命,全都背负在他身上,踏错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
就这么一会儿,宁王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慕容静不能动,可她嫁给别代王才不过几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必要的警告还是要的,只是委屈了慕容楚歌。
“楚儿,不是父亲不愿意帮你讨回公道,只是如今代王妃不能动。如今的皇上生性多疑,代王更是他一向看重的,宁王府不论做出什么举动,皆是在他们的你的眼皮子底下……是父亲没用,父亲对不起你!”
宁王有些自责,依着她的性子,能够找到他面前来,想必是真的受伤,真的委屈了。
可他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可是他跟已故宁王妃捧在心尖上的,可如今也只能让他含着眼泪讲这事儿压在心里了。
“这不是父亲的过错,虽然我也不知道,代王妃为什么如此针对女儿,往后还是尽量远着她吧!”慕容楚歌的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可还是强颜欢笑的说道。
在宁王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她一把站起身来,“父亲今日休沐,本应好好休息才是,都是女儿思路不周,让父亲为难了!紫莲!”
慕容楚歌冲着外头喊了一声,紫莲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真的拿着一个食盒,看着沉甸甸的,似乎装了不少东西在里头。
“这里是我为父亲准备的一些糕点和参茶。最近父亲辛苦了,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要是父亲倒了,宁王府可就变成一盘散沙了!”
紫莲将东西一个一个摆放在了宁王的面前,立马回到了慕容楚歌的身边,扶着她就出了门。
宁王看着眼前景美的糕点和参茶,心中遇到的不是滋味,他之前总以为慕容静知礼得体,就是他这嫡女在她面前,都样样差可一头。
这两次的事,让宁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不仅仅是对慕容静这个人,还有吴氏,在心底,甚至还对着慕容楚歌有些愧疚,总觉得慕容楚歌同他之前的陌生感,是有理由的。
兴许他从府上听到的传闻,也并不是假的,虽说他动不得身为代王妃的慕容静,可如何对付吴氏,他还是晓得。
吴氏万万也不会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管家权,从今日开始,就无限期的被剥夺了。
慕容楚歌出了书房后,心中的郁气无处发泄,她以为她这个父亲,只是看起来有些优柔寡断,不问府中事,可没想到,她都已经将事实是摆到他面前,他居然就抛给了她一路,他不能!
因着之前宁王每日不间断的接送她从代王府回来的事,慕容楚歌多少对他产生了一些期待。
虽说他已经害的自己的亲生女儿,魂飞黄泉,可要是他也是被瞒在鼓里的那个呢?
慕容楚歌曾经这么想过,可这在今天,再一次被她给亲手推翻。
这宁王,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气过之后,慕容楚歌有些心疼这句身体之前的主人,有宁王妃在的时候,她一定是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大概也是因为对父亲失望,再加上母亲逝去的打击,这才连要来抗争都来不及,就这样去了。
忆起往事,慕容楚歌心中多少有些塞塞的,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花园的湖边,一阵微风吹过,带走了些许的燥热之意,也让她不那么郁闷了。
“诶?那不是以前的在王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姑姑吗?如今怎么变成了那副样子?”紫莲带着疑惑和惊讶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慕容楚歌的注意。
朝着紫莲的视线看过去,就在湖对面,有一个身着粗布衣衫,正拎着一个有些破旧的木桶,费力的提着朝后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