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是知晓,他一直最疼爱的代王,竟然安插了眼线在他身边,又会如何?
独孤澈很有兴趣,可如今,不是时候。
皇上看着呈上来的奏折,连同里头一张张讼纸,告罪书,脸色越来越难看。
砰!
“这等毒妇,居然做出了如此藐视律法之事,毒害主母不止,竟然差点将宁王府的嫡女也残忍毒害!来人,速去捉拿吴氏,将她打入天牢,押候审判!”
顿时,整个朝堂上的人都沸腾了,更是在偷偷的打量着宁王的脸色,还有的甚至对着陆羽指指点点的。
谁人不知,代王妃,可是吴氏之女!
宁王惊讶过后,顿时明了了,这怕是西南王世子找到了他未曾找到的证据。
而陆羽,面色如常,只是心里多少对着吴氏生出了不喜,一想到慕容静要是知晓了吴氏被抓进天牢后的样子,陆羽心里一阵烦躁。
为了抓捕吴氏,皇上甚至动用了御林军,来到宁王府之时,吴氏还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看着好不惬意。
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御吴军将士们,心里还纳闷,怎的突然闯进了后院。
刚想摆出架势来训斥他们,可没想到他们先脱口而出的话,把她给惊着了。
“吴氏,你身为妾,却毒害主母,意图谋害嫡女,犯了大罪且证据确凿,在下奉命前来捉拿归案!”
“你们在说什么,这是空口污蔑,王爷呢?我要见王爷,我是被污蔑的!”
吴氏固执的要找宁王,但是眼前的这几位御吴军将士却拦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夫人,属下们看在代王妃和王爷的面子上,才肯叫你一声二夫人。你还是想想自己如今的身份!属下们可是听候皇命,亲自来将你送到该去的地方,来人,上镣铐!”
为首的将士一下子就变了脸,吴氏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左右的御吴军强硬的带上了镣铐。清脆的锁的响声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女儿还是代王妃,我夫君是宁王,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吴氏被捕快拉得有些猝不及防,险些摔跤,叫嚷的声音瞬间就大了起来,听着好不委屈,似乎这样,就能够让宁王听见一样。
可如今的宁王尚且还在宫里,就是他在,也不会出手相救。
吴氏被抓走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整个宁王府都在议论纷纷,皆是恐慌的不行。
幸亏吴氏站了出来,这才让府里上上下下安分了些。
就在吴氏被带走不久后,又有一箱接一箱的赏赐,陆陆续续的抬进了慕容楚歌的院子里,说是皇上赏赐给慕容楚歌的。
吴氏做主,因着慕容楚歌这院子实在是放不下这么些个东西,另开了个库房给她放这些东西,并且将库房的钥匙交于了穆管家保管。
照例探望过了慕容楚歌后,同她念叨了今日发生的事,这才离开了。
她并未发现的是,慕容楚歌的眼珠就在吴氏转身时,轻微的转动了一下!
吴氏的事,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了,这事儿就等同于是闹开了。
慕容静听到的时候,满脸的不可思议,吴氏从来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又是人证物证确凿,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慕容楚歌,不过随即她又给否定了,毕竟她几次想要去“探望”慕容楚歌。
都被独孤澈的人给不软不硬的挡了回来,认定了慕容楚歌情况并不好,这件事肯定说不定不是她做的。
可又是谁呢?慕容静想不出来,同吴氏有深仇大恨的,也只有慕容楚歌一人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清河突然快步走进来,向慕容静禀报道。
慕容静顿时大喜,对,找王爷,她可以寻求王爷的帮忙!
陆羽刚刚走近书房,甚至连凳子都没有坐下,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稍显尖锐的女声。
“王爷,王爷!”慕容静匆匆走进书房,未语泪先流,一派伤心不能自已的模样,哭诉着,“母亲一定是被人给诬害了,谋害主母,谋害嫡女,这可都是要杀头的罪过,母亲哪里敢?”
陆羽听完慕容静的话,只淡淡的说道:“人证物证确凿,人证更是经受住了钉床之刑罚也要状告吴氏,你说,这是诬害?”
慕容静哭诉的话语一顿,她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一听说吴氏被压进了天牢,就着急的不行。
那可是天牢,罪无可赦的人才去的地方,而如今吴氏为被关在里头,这意味着什么?
慕容静努力的想着法子,如何才能让吴氏从天牢里出来。
对了,她嫁祸给慕容楚歌的狩猎场失事之事,陆羽分明已经查出来是慕容楚歌所为,却迟迟也未曾出手,要是能够借此让慕容楚歌这事儿盖过吴氏的事儿,兴许能成!
“那王爷不如替妾身做主!”慕容静突然转开了话题,以为她又被谁欺负的陆羽,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谁让他的确欠了她。
“妾身想要让慕容楚歌,亲自认罪!”慕容静脱口而出的话,让陆羽有些后悔,当初为了哄她,轻易的将这事儿告知于她。
“妾身至今在夜里,还时常会梦到那日发生的事,还有背上永远褪不掉的伤疤,这可都是慕容楚歌做的!王爷你不是说要将事情呈报给父皇吗?为何迟迟不做?”
慕容静对陆羽的质问,顺带着将心中久久藏着的不满,一同发泄出来。
这事儿,陆羽本可以应下,他先前更是亲自去警告过慕容楚歌。
但真出了这事儿,陆羽就又并不是那么的笃定了。
特别是,上一回,慕容楚歌虎口脱生的场景,勾起了他深埋已久的,有关他上一任夫人的事。
他总觉得,慕容楚歌在某些时候,总是同那人有些相像。
“也不是不行,只是空口无凭,没有真凭实据,就是父皇知晓了,怕是也动不得慕容楚歌,更别说,西南王世子对慕容楚歌的看中程度,也不会放任不管。”
陆羽的这番话更像是陈述事实,慕容静哪里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不过她下意识的相信他,毕竟他可是她的夫君。
想着,也许是清河在在办事的时候忘记了也说不准。
“那,那……”慕容静那了半天,一直在想着,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让皇上放过吴氏,答案是,没有!
“王爷,可否同父皇求求情,将母亲另寻一处地方关押?天牢实在是太可怕了,妾身怕母亲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