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接茬,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怎么可能!水怜月直接说下去:“白雪带走的那本内功心法在哪儿?”
“你说什么呀?”余小欢一脸天真无辜浑然不懂的样子。
水怜月把脸凑过来,语气有些魅惑地说:“白雪是从我拜月教城逃出来的,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看来,在一个太有能耐的人面前,心里那点什么小九九是没有用的。余小欢只好老实说:“白雪姑娘我认识,但是你说的内功心法我确实没见过。既然你跟她这么熟,那你应该知道,她那套内功心法女人是练不了的吧!”言下之意:你是女人,抢到手也练不了,还是放弃吧!
谁知道,水怜月压根儿就不管她的言下之意,冷冰冰地说道:“既然东西不在你手上,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只能杀了出口气了。”
啊!余小欢心里泪奔,不带这么玩的,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怎么能动不动就要杀人呢?
“你先等等!”余小欢慌忙叫道,“我还有话要说。”
“说!”
“我可不可以选择怎么个死法?”
“你想怎么死?”
余小欢想说:我可以选老死吗?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死到临头了,还是别作死了。
“奇怪,你为什么不去找白雪姑娘?”余小欢假装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说,“她虽然在你到来之前就跑了,但是以你的轻功,追上她不是件难事嘛!”
“我会去找她的,”水怜月说,“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解决了你。”
“不不……不用这么狠吧?”余小欢秒怂,缩着脖子差点没趴到地上去了,“你说你长得多好看的一姑娘,女扮男装也帅气得很,干嘛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呢?”
“不见血的死法有很多,”水怜月波澜不惊、十客气地说,“我可以让你不用流一滴血。”
“我谢谢你啊!”余小欢表面上堆着笑,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是先把我的小命留着吧,不久的将来肯定有用的。”
水怜月又把脸凑过来,与她的脸靠得非常近,余小欢吓得腰都折了半截,水怜月的一张俊俏的脸蛋便从上方欺压下来,然后清清冷冷地说:“不瞒你说,像你这样武功平平资质不佳话又太多的人,在我拜月教早就死光了。”
余小欢呵呵呵地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既然都死光了,那留着我岂不是刚刚好,维护生态平衡嘛!不然你们拜月教岂不是无趣得很?”
水怜月居然还真的把她的话稍微考虑了一下,然后说:“行,那就先留着吧!”
余小欢感激涕零差点没给跪了。
水怜月又有些恐吓地补充说:“只是暂时,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的!”
说完,水怜月居然笑了笑。那一笑,带着几分天真,又有几分魅惑,还有几分捉摸不透,还真是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啊!余小欢发誓,她看了这个笑之后,再也不想这么近距离看到任何人的笑了!
她又像只弱小无助的小鸡一样被水怜月拎了起来。周围的树影像被按了快退键的影像一样快速地往后撤去。余小欢被晃得头昏眼花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被丢了下来。
余小欢揉着被摔痛的小腿,自言自语埋怨道:“同样是女人,就不知道温柔点么!”
完了,她站起来,才发现水怜月已经不知所踪。
“她怎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不怕我跑路了么?”余小欢小声嘀咕着,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是在一个古典隆重的大殿上,水怜月离去的方向正是大殿宝座的后方,那里有精雕细琢的屏风遮掩,余小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大殿宝座的上方挂着一块漆黑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拜月教”三个字。
原来,到了她的老巢!余小欢心里嘀咕一句,然后转头看向与之相对的大殿门口。大殿门口仅左右站着两人看守,余小欢走近些偷瞄几眼,发现两人都是女扮男装的女子,美则美矣,面无表情的,倒是和和水怜月如出一辙,可惜一双眸子黯淡无光,不如水怜月的那般有有故事。
有故事也是一个人的迷人之处。可是,水怜月的迷人之处,恐怕大多数人不敢好奇。
余小欢看了好一会儿,门口站着的那两人一直一动不动的,余小欢故意弄出些小动静来,她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是余小欢想,或许她从这儿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也没人管呢!
谁知道她一脚刚要跨上门槛,左右女子手中的两把长枪就毫不留情地拦在她的胸前。
“不让出吗?”余小欢问。
左右女子没有回答。
余小欢又问:“出去去外面欣赏一下拜月教大殿的恢宏壮观也不可以吗?”
余小欢看向左边的女子,左边女子跟聋了一样,余小欢又看向右边的女子,右边女子跟哑巴了一样。
余小欢无奈,“那我去方便一下总是可以的吧,请问茅房在哪儿?”
左右两人还是不动,也不放行。
余小欢简直要疯了,骂道:“我去,拜月教人都是神经病吗?”
“当然不是,她们只是尽忠职守罢了。”
水怜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余小欢回头,不知道水怜月何时又出现在大殿内了。
水怜月换了一身墨绿色的衣裳,站在宝座前方,依旧是华丽的男儿扮相。
“你不是要找白雪吗?”余小欢问道,“为何把我带到拜月教来了?”
“有你在这儿,他们自然会出现!”水怜月胸有成竹地说。
她要拿我当诱饵。余小欢心想,看来自己暂时是没有危险的,只是不知道六师弟的内功心法练得怎么样了,而这内功心法是不是当真有那么厉害,可以对付得了深不可测的拜月教教主么?
余小欢想打听一二,看看有没有把握,于是上前问道:“水教主,您武功如此了得,为何不去扬名立万称霸天下呢?”
水怜月手臂一张,拂开衣袖,坐到身后的宝座上,说:“你怎知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余小欢假意地笑了笑,“那为什么在江湖上大多数人好像都没有听说过拜月教和您的名号呢?”
水怜月又露出了她那叫人难以捉摸的笑容,淡淡地说了四个字:“之前,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