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外面到处都是匆匆奔跑的脚步声。余欢和白雪都在拜月宫住过,正常情况下,拜月宫内是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所以她们马上跳起来跑出去。
她们刚打开房门,就已经有两个婢女侯着了。其中一个婢女是当初伺候余欢的哑巴绿萝。
另外一个婢女开口:“教主吩咐奴婢在慈候二位姑娘。”
白雪有些焦急地问道:“可是有什么话要的?”昨晚她跟水怜月道出是自己弄得拜月教在江湖中人尽皆知后,水怜月一声不响就走了,也不知道气消了没。
婢女心翼翼地:“教主,拜月教平白遭此祸端,她既已知是因白姑娘而起,那么从今日起,教主与你就不是朋友了。教主还,二位姑娘醒来了就请速速离开拜月宫,绿萝会带二位姑娘出宫的。”
白雪黯然失色,本来还想问问教主在哪儿的,但是既然水怜月连这番话都不愿意亲口跟她,想必是恨死了她,连见都不愿意见上一面了,她又何必自讨没趣惹人烦恼呢?
余欢和白雪跟着绿萝出去。
拜月宫内,一列又一列护卫匆匆忙忙地轮换调动,气氛有些不对劲,余欢想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惜绿萝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她不会手语,沟通不了。
发现绿萝带她们走的路不是去往宫门的路,余欢好奇问道:“为何不走正门?”
可是绿萝听不见也回答不了。
白雪想着婢女传的话,心不在焉的,听到余欢的话才抬了看四周,随即就更难过了。绿萝带她们既不是不是走正门,也不是走偏门,而是走一条极少有人知道的隐秘道。“也许,她觉得我不配走拜月宫的门出去吧!”
“如果是这样,那为何又放我们走?”余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要是容不下我们,为何又等到早上才赶我们出去?”
“谁知道呢,或许她也挣扎了很久吧。”白雪依然沉浸在消极的情绪中,脑子也懒得动了。
“不对!”余欢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大早护卫就频频调动,拜月教肯定出事了!”
白雪看到余欢反应这么大,才回过神来,好好地捋了捋从从昨晚到早上的事情,又想到她们好不容易在杂货店和好的情景,她都舍不得轻易放弃这份友情,更何况是水怜月呢!除非是,水怜月遇到什么难题了。
如果连水怜月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想必是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了。
白雪忽然往回跑。
余欢刚想追,看到绿萝还在,于是就叫绿萝去驿站报信,反正一边一边比划了老半,也不知道绿萝听得懂没。
其实,绿萝能不能报信都没有关系了,因为各大门派浩浩荡荡从拜月教城大街直通拜月教的时候,住在大街附近驿站的胡先来一行人和五大恶棍已经知晓,并且抢先一步入了拜月宫。待余欢赶回来时,他们已经集中在拜月宫大殿上了。
白雪站在殿前质问教主宝座上的水怜月:“到底怎么回事?”
在众人面前,水怜月还睹住的,一副淡然的样子,:“玄冥护法,也叛教了。他们解了幻境,把各大门派放进来了。”
白雪原本是想问,为什么要把她支走的,可听到水怜月出这个坏消息,想到堂堂一教之主竟要面对腹背受敌的处境,也就不忍再问了。
水怜月正襟危坐,对大殿内的拜月教徒:“这里还有谁要叛教的,不妨都站出来。本教主看在他敢做敢当的份上,就此让他离去如若不然,被我揪出来,必死无疑!”
拜月教众徒当即跪下,“我等誓死效忠拜月教,不曾有二心!叛教者,杀无赦!”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别无二心,但总体看起来,结果还不算太坏。
拜月宫前。
各大门派的人已经聚集到宫门外。
宫墙上隐藏的弓箭手在各自的位置拉着弓时刻准备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教主水怜月领着从大殿里走出来的教徒登上宫门。这些人,平时替拜月教管理着各个分部,武功造诣和管理才能都是拜月教里最顶尖的。
除此之外,还有青山派和五大恶棍,以及白雪姑娘。
开战之前,难免先有一阵叫嚣。
拜月教也用不着教主出面逞口才,因为那样会降低教主的尊贵身份。
青山派有胡先来那么一个师父,徒弟们武功虽然不济,口才还是撩的,反正日常余欢也差点没被气死过几回了,这次也没等谁安排,也不问什么“师父,我们该怎么办”或者“大师姐,我们该怎么办”了,直接就与下面的名门正派怼上了。
余欢瞧他们对骂得十分爽快,心想:这好不容易来一棠,不骂白!不骂,反正我现在顶着的也不是我余欢的身份,不如就办帮宋元若骂几句吧,总不能让这个大师姐的身份输给这些平时着实有点二货的师弟不是!
下面那些名门正派中,年轻的晚辈负责脏话挑衅叫嚣,颇有威望的前辈,尤其是是各大掌门就喜欢倚老卖老,总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规劝“邪教”众人改邪归正,放下屠刀,不要顽强抵抗,以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余欢清了清嗓子,冲下面那位最义正言辞的昆仑山掌门叫道:“我们教主手上没刀,倒是您封掌门,手中还拿着剑呢!怎么不劝劝你自己放下屠刀呢?对了,您方才还为了避免生灵涂炭,请问你们一路攻打进来,想过拜月教城内的百姓么,他们就不是生灵吗?只要你们现在肯收手,退出拜月教城,还是可以避免一场腥风血雨生灵涂炭的,你们怎么不退?”
昆仑派掌门气得简直就要七窍生烟。
霹雳堂堂主雷震见状,又站出来:“我们武林同道名门正派,向来以匡扶正义为己任,路见不平尚且拔刀相助,如今江湖中出了尔等邪教败类,祸害众生,我们岂有退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