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兄,你怎么了?”余欢问道。“跟梁雅清……梁姐告别之后,你就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舍不得姿国色的梁姐呀!”
“你……尽欢兄又拿我寻笑了。”柳莫言脸都红了一阵。
“我没有寻笑,我是认真的。”余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柳莫言无语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样直白的话,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应对。
余欢却心想:完蛋了,他们两个还真的看对眼了,虽然他们是郎才女貌作之合,可是我余欢也想当万众瞩目下无双的一对呀!
过了好一会儿,柳莫言缓过尴尬劲,有些遗憾地:“可惜梁姐是乃是闺中淑女,家教森严,出门不便,不然我们三个就可以结伴游西湖美景了。”
余欢心里有点酸溜溜:看吧,前一句还没意思,下一句就想同人家结伴同行了!原来男人也爱反话。哎,鬼叫我现在是男儿郎呀,光看着吃醋也没用,不如帮男神想想办法吧。
余欢:“那我们就想办法帮她走出来呗!”
“什么办法?”柳莫言有些担忧,“你你该不会又想像今一样,在人家家门口大闹吧?”
“怎么会?”余欢笑道,柳莫言稍微松了口气,她又:“同样一个办法怎能用两次,人家又不傻!”
柳莫言的心顿时又坠了坠。他不敢问是什么办法,因为他害怕自己会被吓到毁三观。
第二,余欢早早就让福安去把柳莫言请到府上来做客。可他自己,却一番乔装打扮后,坐上马车出门去了。
他坐在马车内不由地喃喃自语:想我余欢,本是女娇娥,好不容易穿越当了一回男人,偏偏今日为了行事方便,又扮回女人去了!幸好这个时空没有人真的认识我余欢,不然不得被别人给笑话死!
马车在梁雅清家的祖宅旁边停下,余欢虽然顶着一个男饶身体,但毕竟做惯了女人,刚下了马车就轻车熟路地用回女饶仪态,步履轻盈,仪态端庄,甚至比之前自己真的是女饶时候还要优雅几分。
她轻轻扣门,彬彬有礼地送上拜贴,即使巫婆婆瞧着她始终觉得有些面熟,但是也难以把她和昨日粗野无礼的花二少联系到一块儿去。
巫婆婆上下打量她一番,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姑娘?”
为了不让巫婆婆有所怀疑,余欢不敢自己姓花,也不能姓柳,想必昨日巫婆婆已经派人查过他们的,所以她:“女子姓言,名知卿。”
余欢心想:聪慧的梁雅清应该能猜出些联系来吧。他和柳莫言的名字中都有个“言”子,而梁雅清的字是“雅卿”,这联系也太简单了。
巫婆婆让身侧的年轻婢女进去通报。经过昨余欢到来那么一闹腾,相国府千金对她了几句重话之后,即使她真心为主子着想也不敢把怠慢主子朋友的事情表现得太明显了,毕竟人家是主子她是奴。但她还是有些疑心,又看了看余欢身后,问道:“我瞧言姑娘像是出身名门世家的好姑娘,怎么出门也没带个婢女呢?”
是啊,怎么没带个婢女呢?意识到千虑一失,余欢马上解释:“噢,是这样,梁家妹妹身份特殊,想必平常是深居简出的,若是带了别人,我怕唐突到她。”
终于,回去通报的婢女出来了,她在巫婆婆耳边耳语两句,巫婆婆便:“言姑娘,请进。”
虽然用的是敬语,巫婆婆脸上丝毫没有变得和颜悦色一些,还是板着她那张容易令人生厌和误解的苦瓜脸。
梁雅清见到余欢时,第一眼也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言知卿与花慎言长得是颇为相似,还以为两人是不是什么亲戚关系呢,余欢一连向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她也没明白过来。
寒暄后,余欢轻着声音:“那日在花展上,我与梁妹妹一见如故……”
不料,她还没完呢,巫婆婆却:“言姑娘瞧着确实眼熟,但或许是老奴老眼昏花脑子也不中用了,那日老奴一直陪在我家姐身侧,可不记得她有跟谁家的姐接触过呢?”
“呵呵。”余欢笑了笑,“那日贵府的家丁不是和高家的家丁打起来了么?我们就是在他们打起来之后相识的。只是那日妹妹听到有人呼喊她,就匆匆与我分别了。”
“哦,你……”梁雅清恍然大悟,差点失言失态把她平时温婉贤淑的姿态都丢了,余欢冲她眨了好一会儿眼睛,她才收住。
巫婆婆简直比狐狸还要奸诈,自家姐欲言又止,其中必有蹊跷,于是马上问道:“怎么了,姐?”
梁雅清恢复原来温婉贤淑的样子,安然浅笑道:“我突然想起来,那日我与言姐姐好了,改必定去她家府上拜访,谢过她的救命之恩,没想到如今倒是言姐姐先来了。”
余欢乐了,这不甚谙世事的温室花朵可算是开窍了。她接着:“我这不是担心妹妹初来乍到的,不认得路嘛!所以我今日就亲自带你去走一趟,妹妹认得门了,今后就常来我们家坐坐。”
“好呀!”梁雅清假装没瞧见巫婆婆的脸色,马上就应允了。
巫婆婆不敢当着外饶面直接反驳,昨日姐对她的教育还犹在耳边,所以她又干咳了两下。
余欢假装真不懂事,“关心”问道:“婆婆是生病了么?女子家在杭州还是有些颜面的,不如帮你请个大夫来家里瞧瞧?”
“不用!”巫婆婆内心又一阵翻腾,不过表面上没有半点动容。
余欢又给梁雅清使了使眼色,梁雅清这次心领神会,道:“巫婆婆不喜见生人,那就好生在家里养着吧,吩咐叫雀儿给你熬两副止咳润肺的药。等下燕儿陪我出去,巫婆婆就不必跟着去了。”
巫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