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莫言回京后,三人行变成了三缺二,余欢一个人了无生趣,正想酩酊大醉几日,花慎言的兄长的花慎行却回来了。
花慎行听了花家在杭州的这一个月生意情况后,径直地就来到花慎言的院子里。
彼时福安正在余欢的房间外摇头晃脑地读书,看到大少爷到来,慌忙行礼,叫道:“大少爷,您回来了。”
余欢在屋里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到福安这么,用懒洋洋的声音:“少讹我,时间还没到,继续。”
结果,他一撇头就看到花慎行不敲门就走了进来,差点没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余欢慌忙爬起来,道:“兄长,真的是你回来了。”
花慎行难得地把余欢夸赞了几句。可他夸赞就夸赞吧,面不改色的,让人看不出悲喜,刚开始余欢还以为他是反话含沙射影的呢。
接着,花慎行话锋一转,对余欢:“你那个戏场,带我去看看吧。”
“现在吗?”余欢不知自己是受宠若惊,还是担惊过度了。
“是。”花慎行转身出去,“我在外头等你。”
陌娘浴火重生后,需要活下去的信念,余欢就把言府和戏场主要交给她打理了。戏场现在基本都是陌娘了算,她有一把好嗓子,要是台上的人表现得不好,她可以在后台替唱。她的歌声和以前当歌女的经历,也给戏场带来了许多新意。只是,她不会再走到台前来。至于言府,主要都是他们自己住,没什么特别需要打理的,不过余欢打算改造成客栈,只给他们留下一个院子就足够了。如今,草是陌娘的得力干将,陌娘还将草认作妹妹。
一路上,余欢担心的是,他跟言府的关系尚未清楚,如今花慎行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察觉到什么端倪。
果不其然,一下车,花慎行看到言府,便问道:“听你在西湖附近买了所宅子。”
余欢心想,迟早都得知道的,于是指着言府:“就是这所。”
花慎行不解:“那为何叫言府?”
余欢临时发挥:“主要是为了方便在戏场工作的人居住的,我这个戏台上的人,都是靠嘴上功夫谋生的,故为言。”
花慎行看向余欢,“下人住的宅子竟比花府还要大?”
“他们只住偏院。”余欢解释,“其他几个院子,我打算改造成客栈,供远道而来看戏的人入住,兄长以为如何?”
花慎行没有话,转身走入戏场。
戏场里除了前排左侧的位置,其他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人,还有围站在周围的,倒是一点没给余欢丢脸。
余欢同花慎行围着桌子坐下,发现右侧的位置上,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陌生的面孔。
余欢问花慎行:“兄长,那边的姑娘是谁,你可认识?”
花慎行本要责怪余欢无礼,但是不经意地往那边转了一下子,结果视线就难以转回来了。
“兄长,兄长!”
余欢唤了几次,花慎行才把头转回来,然后喃喃:“不认识。但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
余欢看出情况,自告奋勇:“那我帮兄长去打听一下。”
身处热闹中,那女子安安静静的,怡然自得,丝毫没有困扰和苦恼。
花慎行以为,他的打听就是向旁边的人去问,谁知道余欢直接跑到那姑娘跟前去了。
余欢用“漂亮的姐姐”这样的话搭讪了几次都没用,人家都对她爱理不理的。他想,能找到这里来的,应该都听过这个戏场的成名作,于是他问:“你想不想看白娘子传奇?”
这姑娘终于正眼瞧了他一眼,问道:“你有?”
余欢:“当然。先告诉我你是谁。”
姐:“那你又是谁?”
余欢:“这个戏场的老板。”
姐犹豫了一下下,:“女子姓杨名依,爹爹乃是新任的杭州知府,我是随他上任才来到杭州的。”
“哦。”余欢得意地笑了笑,指着花慎行调皮地,“那位是我兄长,叫花慎行,是他想认识你的。”
瞬时,花慎行那张总是严肃的冰块脸变得比苦瓜还难看。
第二,余欢就把花慎行怂恿去知府大人家拜访。
他原以为,花慎行转移目标,就可以少光点他的事情,可他没想到的是,花慎行有了一个新目标之后,就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管生意上的事情了,所以要求余欢同他一起打理杭州的生意。
余欢心想:我要整日对着你这么一张枯燥的脸,已经觉得很无味了,然后还要对着枯燥的生意,还真是……生无可恋呀!
但,他还是乖乖地顺从了。不然呢,他要做一个成年的寄生虫么?
本以为,高家父子被带走,又换了个刚正不阿的知府之后,杭州会平静许多,街上的做生意的也规范许多,至少没有人敢和他们花家抢了吧!然而,高兴没几,百合花布料店对面的那家布料店又开始作妖了,整些幺蛾子来抢生意,叫人头疼得很。
在老夫人院子里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老夫人,“就交由言儿处理吧。行儿把多些心思放在杨依姑娘那边,尽早把婚事给定下来。”
余欢只好去上阵。其实不就是促销那点事,对面的店铺也开了戏台,编了新戏,拼命地打广告。可惜这个年头没有什么知识产权的法,就只能让人家效仿了。余欢干脆来点更加潮流的,直接在戏场办了一场台走秀活动,当然也不敢玩那么夸张的,还是保守的路线,但是做了很多改良与创新,饰品方面就夸张些,抓眼球。
让他意外的是,饰品脱销了。
还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不过这些都是二十一世纪别饶创意,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抄袭者,想想还真是没劲。
奇怪的是,梁雅清走了,柳莫言也走了,李白怎么还不把他收走呢,难道等他活腻了自杀?